萧玉郎一边疾行一边看着灵镜中的青色光点,他早已看出四个学生是往东城门去了。
因为要动用灵气移动,为了不引人注意,他须从城外绕过去,往东再往南,距离远了不少,却可以一直借用灵气,且避开了出去城门,实则省了时间。
萧玉郎刚拐过城墙东南角,就发现灵镜上四个青色光点消失,他不敢怠慢,片刻赶到四人灵印消失地点,正是那片树林。
林中空空如也,地上野草尚未长成,可见一些杂乱脚印和痕迹,还有些枯枝断木,萧玉郎知道四人经过一番打斗,而对方只有一人。
萧玉郎在树林四周内外仔细搜寻,发现只有进树林的痕迹,没有出树林的痕迹。
他又回到刚才打斗之地,细细观察。很快注意到树上那些被灵气灼烧的洞,是自己学生留下的,靠近大路的树洞似有章法。
萧玉郎撅了根树枝,照着那着树洞互相的位置,在地上点了几个点,略一思索,他用树枝将那些点连了起来,地上赫然是一个“酒”字。
萧玉郎又看了一眼四周,只有树枝摇曳,野鸟争鸣,他回身入城。
萧玉郎先去到花间酒庄,进了前堂,他用目光快速将堂中客人扫了一遍。
文娘见萧玉郎进来,忙上前道:“萧先生来了,我来给你打酒。”
萧玉郎递出酒葫芦,若无其事问道:“书鸿回来过吗?”
文娘接过酒葫芦,感觉里面还有一小半,不做他想,文娘一边打酒一边道:“和谢少爷他们几个一同回来的,吃了中饭跑出去玩了。”
萧玉郎道:“今日有什么特殊客人?”
文娘道:“江湖行人,城乡酒客,有什么特殊不特殊,就是有个讲故事的老者刚才也在,前脚出门,书鸿他们也出去了,许是跟过去听故事了。”
萧玉郎心下了然。
文娘打好酒将葫芦递给萧玉郎,萧玉郎接了,又道:“你家的马借我用下,晚些还回来。”
文娘道:“好说,我带你去牵。”说罢引萧玉郎去到后院马棚。
马棚中有几匹好马,萧玉郎挑了一匹最壮的,牵着出了后门,然后上马往南奔去。
两刻钟以后,萧玉郎又来到了那个荒村,寻到那间祠堂,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只剩那尊鬼王泥塑兀自矗立。
萧玉郎又在附近村庄巡视一番,不见那鬼门门主师徒,也不见那些小乞丐。
萧玉郎打马回城,先回花间酒庄还了马,跟文娘道了一声:“书鸿他们几个应当是不见了,我自会寻回他们,你们夫妻耐心等候就好,不要担心。”
文娘闻言如遭晴天霹雳,抓住萧玉郎手臂问道:“二先生不要吓我,他们刚离开一个多时辰,如何就丢了,是不是去哪里玩了。”
萧玉郎安慰道:“你莫慌,相信我,他们不会有事。”
文娘眼泪都出来了,努力镇定道:“全靠二先生了。”
萧玉郎道:“这几日家里多存些粮米和食盐,我先去了。”
说罢萧玉郎便离开,文娘心乱如麻,愣了片刻便去寻丈夫诉说去了。
萧玉郎回到书院,远远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倌正从车上搬下一个布包,交给孟伯。然后驾车离去。
萧玉郎进门,到前庭碰见孟伯,便问道:“孟伯,卸的什么货。”
孟伯道:“洪仁书院打发人送来五十斤盐。”
萧玉郎有些意外,接着问道:“夫子呢?”
孟伯道:“在偏厅。”
萧玉郎便径直来到前堂偏厅,虞夫子、颜枢、沐恩都在。
萧玉郎倒了杯茶自己饮了,便将今日所见所闻尽数告知在场众人。
虞夫子道:“这么说是那老者将人绑走了。”
萧玉郎道:“应当是,这几年我也碰到过那人两次,不像什么修行人,到真像个说书的。”
虞夫子道:“明世规,执道刃,平天尺,降神罚。那人我认得,他原是曾经的法家第一人,申无情。”
余下三人惊呼:“什么?”
颜枢道:“就是三十年多前一人对战孔孟两府夫子的申无情?”
虞夫子道:“不错。”
颜枢道:“我听闻他一直与儒门为敌,现在又与鬼门勾结,会不会加害咱们的几个学生。”
虞夫子道:“他不曾加害过儒门少年人,又多年不问江湖事,你们不用管了。”
颜枢道:“可是老师…”
虞夫子道:“申无情抓走他们几个,应当是想借仲儿要挟谢知府。他会自动送上门的,当务之急一是追查鬼门,二是避免事态恶化,孔孟二府和佛道二门巴不得天下大乱,都想从中取利,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李道悬,让他务必从中斡旋,千万不能让朝廷下达闭城封道的指令。”
萧玉郎道:“上次尸鬼之疫可没有什么鬼门,这次突然出现,况且那鬼门门主可以人为制造尸鬼,怕是有什么阴谋。”
虞夫子道:“参天大契的时候,我们几个老家伙猜想,那尸鬼之疫与北海神珠有些关联,只是没有证据,你刚才说那鬼门门主用的五色灵气,与北海神珠有些类似,想来可以佐证。”
萧玉郎道:“今年又到参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