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的公子还是同窗,不信你能告赢。于是那农户妻子就去县衙告,结果,你刘知县治了她丈夫寻衅斗殴之罪,将那农户妻子打了一顿板子赶了出去,于是那妇人又告来府衙。请问刘知县,有没有这回事?”
刘直听了,早有计较,解释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此案已经查明审结。确实是那农户无端寻衅,不涉什么欺诈,且那农户当日无事,回家几日后不知怎么才死的,还有那长乐堂,原是金刚门和太一门合伙开的,背后其实是佛道二门…”
谢廉摆手,让他不要再说,只看着他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长乐堂堂主的儿子,和你家公子,是不是同窗?”
刘直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在下不知。”
谢廉又端起茶杯道:“若不是的话,这案子府衙就接了,若是的话,还发回县里。刘知县好好想一想。”说罢自顾饮茶。
刘直愣了一下,便道:“下官记起来了,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谢廉将茶杯放下,语气干脆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将此案发回县里。”
刘直松了口气,赔笑道:“谢大人放心,此案到了县里,我必定秉公执法,绝不徇私。”
这时,谢廉才说道:“还有一事,我儿也有个同窗,他家里好像是青山县石头村的猎户,刘知县认得不。”
刘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他脑子活络,当即回道:“本来不认得,不过昨日有人报官说那石头村里来了狼妖,我便让朱捕头去了一趟。回来后说起那猎户来,朱捕头盘问查访的明白,他一家向来老实本分,遵纪守法。”
谢廉问道:“这么说他家没有什么违法违禁之事?”
刘直肯定到:“绝对没有。”
谢廉一脸苦涩道:“那就好,我还怕他惹了官司,也把我的名号也喊出来,你说说咱们当官的多不容易,一个不小心就沾惹一身腥臊,被老百姓私下骂成贪官恶吏。”
刘直道:“是是是,好官难当呀!”
谢廉起身道:“也没别的事,刘知县辛苦,回衙门去吧!”
刘直连忙起身行礼道:“下官告辞。”
刘直说罢出了府衙,上了轿子,抹了头上冷汗,自回县衙去了。
谢廉坐回座位,又饮了一盏茶,看了看天色,便踱步上堂,处理公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