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这样才对。”烟沉看到他这副模样倒是心情好了不少,“一声声皇姐叫的人恶心。”
闻言陆冥渊眸色深沉了些许,“皇姐可听说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是皇后所出,裕国的大皇子,裕国向来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却因他生在了一个小概率事件的一天,就要被人诟病,失去了太子的身份。
他就该被人冷眼旁边,讥讽嘲笑?
他母后的位置,就该被人取代,最后抑郁而终?
凭什么?
既然上天对他不仁,他有何需对其他人有义?
看透了他的想法,烟沉缓缓坐了回去,抬头灌了一口酒。
“我可没劝你向善。”这种人,劝多少都是白费力气,她也没那种闲工夫。
“只是,你既然选择了做恶人,又何必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又当又立,才最让人反感。”
自己想做恶人,还想让他人理解认同,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上天或许待他有不公,可又饶过谁了?
比起世上诸多人,他已经幸运太多。
不过这种人是听不懂道理的,现在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和这个人多待。
陆冥渊显然也意识到,此时想办法出去才是最正经的。
这个石室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除了他们来时的路没有任何门。
不过想到云浮谷的蹊跷,又觉得好像哪里都是出口,两人便在室内细细寻找起来。
断崖边。
司钰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内容简单明了。
谷中有变,勿归。
不过倒是合了他的心意,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
也不知道云浮谷到底出了什么变故,答应他的药还能不能兑现。
他们困在这个山洞里已经两天,山洞似乎是有主人的,里面有简单的生活用品。
只是这两天并没有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在这么个地方生活的人,应该早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心理准备。
跳下来之前他也没想到这破地方能这么高啊。
现在上面爬不上去,下面看不见底,真真是,连追兵都不用怕了。
“喂,小鬼。”司钰冲烟玖摆摆手,后者动都没动。
这小崽子!
“我有名字,不许叫我小鬼。”
烟玖正拿着洞穴里面扒拉出来的一本书看得入迷,此时被他打扰心情也不甚好。
无奈的喊了声他的名字,司钰有些好奇,“你这么用功,是打算考取功名啊。”
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就在看书。
听过寒门出贵子,可没听过乞丐当状元啊。
“不是。”往后翻了一页,烟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姐姐说,读书不是为了走哪条路,而是为了让我有的选。”
“哦?”司钰来了兴趣,伸手摸摸他头顶,“那你想走哪条路?”
避开他的魔爪,烟玖抬头想了想,随即摇摇头,“不知道,现在看不见。”
躺平望着头顶的石壁,司钰若有所指的叹了一声,“看不见啊~”
来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这两天他也出去外面探过路,周围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落脚点。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凭借轻功也可以离开,但是偏偏还要带着这个小崽子。
怨念的看了一眼,烟玖似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司钰哥哥可以自行离开。”
“不行,那我不白忙活了。”
司钰坐起身来,忽然认真道,“不如,把你绑我身上试试吧。”
虽然会有些困难,但是根据下降的距离来看,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他的原则就是,只要有机会就值得一试,至于概率设么的不在考虑范围内。
“不不不。”烟玖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到现在想起之前看的那一眼还手脚发软呢,他才不去。
他宁可老死在这里。
“瞧你那点出息。”司钰鄙夷。
“出息不是用在这里的。”
姐姐说活着才有一切可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就晚了。
所以他可是极其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他还没找到姐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地方。
两人正争吵着,一个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的笼罩下来。
抬头看去,那是一只大的有些不可思议的海东青。
纯白的羽毛,如鈎的鹰喙。
直到它缓缓收拢翅膀,山洞才重现光明。
司钰在看到它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这毛色也太好看了吧~
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丰满而顺滑的羽翼,眼神渐渐变得痴迷。原本凶猛的猎鹰在他的手下竟然乖巧的很。
怎么办?好像要!
“司钰哥哥,它好像是有主的。”相比起司钰的痴迷,烟玖冷静的多。
他对这种巨大的带有攻击性的动物比较怕。
同时那个大鸟收起翅膀后站在边上的人。
“看来应雪还是很喜欢你的。”那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洞边。
这人看起来像是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