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累。
趴久了总觉得腰有些受不了。
然后她看到了淡紫色的衣袖在她床头,再往上是皓白的手臂,支撑这一张熟悉的脸。
“白苏?”果然这颜色更适合他。
只是那双好看的凤眼此刻下面泛着淡淡的青色。
他该不会一直守着她吧?
烟沉开始回忆自己之前有没有磨牙,打呼的习惯。不过显然睡着的人是对自己作为没什么印象的。
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
“醒了?”守了一天一夜有些困意的白苏清醒了些许。“伤口还疼么?”
疼是有一些的,不过并不是很严重。应该是他上药的缘故。
“我果然没有信错你。”烟沉有些得意。
“什么?”
“你的医术啊~”实在忍受不了,烟沉挣扎着想换个姿势,结果扯动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别乱动,伤口还没长好,还好伤的不重。”
她自然也晓得,看她是在难受,白苏便扶她翻了个身,为了避免压到伤口她只能侧躺着。
不过,总算是不欠他了。
看着白苏难得的人样,她有些邪恶的起了想捉弄他的心思。
“喂,白苏,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这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
“啊?”
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白苏顺口接过。
啊这……
若他不是云浮谷主,她可能就真的把他领回家了。
看她不说话,白苏反客为主的欺上身来,凤眼勾人的望着她,“从今天起,我就是烟儿的人了。烟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谁顶得住啊!
烟沉躲进被子里胡乱说着,“我……我困了,先睡了谷主大人请回吧。”
错过了白苏漂亮的堇色中闪过的失落。
“哈哈哈,瞧你这出息。”无情的嘲笑声击碎了烟沉的粉色幻想,那笑声仿佛在说,小样,就你这样还想拿捏我?
愤愤的在心里记下了一笔账,你给我等着!
等姑奶奶我身体好了……
唉,等她身体好了,就用地图把弟弟换回来,然后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样想着,烟沉却高兴不起来。
白苏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因为受伤精神不济,也不逗她。
嘱咐了她两句便离开,出门打了个哈欠。他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因为疲惫白苏呼吸很快变得绵长起来,自然也没有听到隔壁传来的些许动静。
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烟沉便开始思考怎样把消息传递出去。
那人只说会到时会联系她,却没有告知方式。
正想着,窗户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三长两短,是她和烟玖的暗号。
以前烟玖还很小时,抱着他出去很不方便,她便把他安置在一些废弃的木箱里,除了听到暗号声,其他时候都不许出声。
烟沉心中微动,吃力的坐起身,走到了窗前。
打开窗,黑色的身影便翻了进来。兜帽依然挡住了大半的脸,但屋内的灯光要亮一些,她看到的也更清晰些。
虽然看不到整体的面容,却能看到他坚硬的轮廓。
相由心生,这样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善茬。
“东西呢?”那人压低了声音问。
“在我脑袋里,我随时可以画出来给你。”烟沉盯着他,“但是你要先让我看到我弟弟。”
“不必。”那人笑了笑,却因为过低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地图我已经通过别的方法弄到了,你帮我做另外一件事。”
烟沉想杀人。
“你玩我呢?”同样压低了声音,烟沉恨恨的说。
“不敢,但是你没有选择。”
“或许我可以拿你去换他。”单打独斗,他可未必是她的对手。
她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奈何对方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你便是杀了我,我主人也不会看一眼的。”
呵,你还挺引以为荣啊。
“说吧,这次是干什么?”烟沉无奈。
“偷一瓶药。”
……
能干点更光明正大的事儿么?
不过这个比地图要好些。
毕竟不知道他们想做些什么,地图关乎着谷中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而药,最多不过是治好一个不该救的人而已。
“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
你!
烟沉无语了,每次给出的信息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让你偷的是一种名叫醉浮生毒的解药。我只能告诉你找个,其他的就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十方交代完就匆匆跳窗离去,几个起落间已不见人影。
留下烟沉默默头痛。
中毒的人,是他的主子?
烟沉从他的腰牌大概也猜得到来历,只是在好奇他怎么和云浮谷扯上的关系。
第二天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多了,最起码行动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扯动的时候还会有些疼。
有一说一,白苏的医术还是相当不错的。
洗漱完以后,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