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那是……担心你的安危。”烟沉结结巴巴的说。
她可不要活活被定死在棺材里。
这个解释显然取悦了白苏,收回右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可是,很疼啊。”
幽怨的目光盯着她,那双轻佻的凤眸此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瞳仁的堇色都黯淡了许多。
看得烟沉一阵阵心虚。
方才似乎下手确实太重了,又看了看那明显的痕迹,在脆弱的皮肤上,竟有一丝凌虐的美。
太禽兽了!
意识到自己可怕的想法后烟沉果断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疯批,这扭曲的想法怎么会是自己的呢?
果然和变态待久了也是会传染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一举动也让白苏愣住了,半晌喃喃道。
“倒也不必如此。”
收回手寻了个软靠躺的舒服些,白苏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事找你。”说到这里,烟沉忽然想起正事,“我……想家。”
想家?
忽然想起初见她时的那副样子,撇撇嘴,“原来你竟是有家的。”
“那当然!”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只是没有房子而已。”
闻言白苏仿佛是困了眼皮垂的更低了,除了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着主人的情绪。
“可是,你可是答应过我,要以身相许的。”漫不经心的一句,让烟沉忽然想起来,自己可是他的药奴!
他肯放了她才怪!
“不过念你思乡情切,放你回去也未为不可。”
明明没人动手,烟沉却觉得脸颊有些啪啪响。
摩挲着手里的佛珠,他缓缓提出了条件,“帮我试最后一次药吧。”
果然。
“好。”
原因虽复杂,但他终究是救了她的。
只要不危及性命,她还是很愿意偿还这份恩情的。
毕竟终究是要站在对面的人。
让人意外的是,最后这次试药平淡的很,除了喝起来味道有些怪异以外,喝完竟然没有半分不适。
该不会是给她下药了吧。
直到最后坐上马车,烟沉都没有彻底放下心来。
“你该和阿黄好好道别的。”白苏依旧是那身绛紫色,只是花纹略有不同。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软枕上。
上次那件被她丢在了地上,大概是被嫌弃了。
“是啊。”那天白苏答应了她之后便说过,云浮谷不是向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次离开,就是永别了吧……
她很不擅长离别的场面,只能留着这份遗憾了。
马车很大,除了柔软的坐垫外,里面还放着一张案几,上面点着熟悉的熏香。
云浮谷里只要白苏在的地方,都会有这个味道。
以后,应该也闻不到了。
想到这里烟沉觉得有点遗憾,正准备开口像白苏讨些香料,一支箭锋透过车的内壁钉在了另一侧的墙壁。
刺杀?!
“小心!”
反应过来的烟沉扑向旁边的白苏,与此同时,长剑从他刚才坐着的位置后方刺来。
“你怎么不躲?!”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有些气急败坏。
这人居然还安然坐在那里,嫌命长啊!
这么想着,烟沉好像忽然想起来,这人大概就是嫌命长来着。
“我当时并没有察觉。”白苏也很委屈。
我信你个鬼!
外面赶车的是舟洲,随性还有几个侍卫样的人,外面兵刃交接的声音响起,马车里反倒是安静起来。
此时车内两人的姿势有些尴尬。
感觉似乎平息了一些,烟沉从白苏身上爬起来。
后者也缓缓起身,活动着刚才被她撞的磕到旁边案几的肩膀。
这女人力气也太大了。
外面的刀兵声已经平息,白苏掀开车帘,舟洲向他报告着情况。
烟沉却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直到看到一道银芒破空而来,她才忽然反应过来。
有弓箭手!
箭朝着白苏的心脏径直袭来。
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抱住他往旁边躲去。
剧痛袭来,箭避过了要害部位,刺进了她的后肩。
那人一击未中便已逃离,舟洲拍了两人去追,剩下的人则护在马车周围。
白苏还在方才的骤变中没有回过神来。
鲜红的血从鲜艳的外衫中渗出,不是很明显,却依旧让他触目惊心。
温热的感觉从扶着她的手指间传来,那是她血的温度。
“为什么?”不愿相信。她那么爱惜生命的一个人。
“喂……”烟沉看到他愣在那里有些气急,奈何没有力气再骂他了,“你……再愣下去,我……我可就……没命了。”
特么的倒是救我啊。
猛然惊醒过来,白苏把她抱进马车里把她面朝下轻轻放下,先用银针扎了止血的穴位,才开始拔箭。
骨节分明的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口才从车外叫进来了舟洲。
“你来。”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