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烟沉的对面,白苏不疾不徐的把最后一杯酒倒入杯中。
清冽的液体在碧色的杯中摇晃,随之恢复平静。
将酒杯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着,仿佛就已经醉了。
他没有喝。
准确的说是不敢喝。
他的酒量并不好,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口下去,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酒基本算是他的禁忌,即便喜欢,也只是闻一闻就好。
空荡荡的石室,连丝风也没有,却阴冷至极。
不过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烟沉便打了一个冷战。
白苏注意到后,看着这个三分眼熟的人儿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将她打横抱了回去。
次日清晨。
醉酒的烟沉在一阵摇晃中睁开了眼。
“烟姐姐!快醒醒!”黄莹一边晃一边不停地喊着她。
我可以假装死了吗?
烟沉本着将挺是进行到底的原则,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我看到你刚才眼珠子动了一下,快起来,你可骗不了我!”
……
好好的姑娘,怎么就长了个眼睛呢?
无奈只好缓缓坐起身来,烟沉抱怨,“阿莹啊,你一大早的不睡觉,这么精神的是要干嘛啊。”
实在不忍心喊一个姑娘阿黄,她换了种称呼。
“都已经过了晌午了,姐姐你昨晚熬鹰去了吗睡这么死。我都喊了你一个时辰了!”
结果跟个死猪一样动都不动。
“那你也是很厉害的。”坐起身从衣柜里取了件橙红色襦裙换上,烟沉边换边冲她竖起了个大拇指。
“说起来你找我什么事儿?”
原本欣赏着她换衣服的黄莹看着烟沉的波涛汹涌,看低头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暗自恨自己不争气。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烟沉似乎很喜欢颜色很鲜丽的衣服,尤其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听到她问起才想起来今天的目的,“当然是带你去吃好吃的啦!”
这么好心?烟沉顿时来了精神,她这会儿刚好饿得要死!。
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都快正午了,还滴水未进呢。
烟沉忽然忆起昨天看到的那些让人心惊的东西,阴冷的墓室,诡异的棺椁,还有眩晕的感觉……
现在清醒着,烟沉明白自己八成是喝多了,倒是不大相信白苏会真的对她下毒。
怎么说呢,就凭把她安然无恙送回来这件事,足以让烟沉相信他。
作为生活在底层的人,真正的恶人她见的多了,昨天那一幕看起来恐怖,可谁又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呢?
当然,对于他的过去烟沉没有了解太多,虽然对方也没有说,但是要知道的话她有的是手段。
可知道以后呢?
无论是否是她自愿,两人都站在对立的立场上,知道的越多,便越下不去手。
“烟姐姐!你想什么呢?”黄莹白皙的小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嫩黄色的衣袖随着她的挥动翻动,似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煞是好看。
回过神来的烟沉又叹了一口气,也没心情打扮了,随手取了根发带松松束上后便出了门。
到地方她才发现被黄莹这个小丫头坑了。
所谓的请客,只是到别人家蹭饭。
大概是因为面子薄,所以拉上了她一起过意的去些。
这片是谷里往深处走的居民区,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十几户人家。
黄莹走到一户门前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方才在篱墙外面就闻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小丫头便拉着她冲着香味来源过去。
小院里屋前一片菜地,种着几样蔬菜,厨房在靠边上的位置。
厨房里面不大,却收拾的极为干净,一个大叔正在烧火,锅里不时传来水开的咕嘟声。
“王叔,做饭呐~”到了地方黄莹便松开她的手,手冲着锅盖就过去了。
被大叔手上的蒲扇拍了下来。
“掀一掀扇半天不晓得么?手给我放下。”大叔没好气的说。
黄莹自然不晓得,揉着手强词夺理,“我那是帮王叔你看看烧糊了没。”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
“莹丫头的鼻子还是这么灵,闻着味儿就来了。”一个大婶进来,看到黄莹便笑着打趣,“这般贪吃,以后可怎么找夫家哦。”
嗨,看来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人家被蹭的都习惯了。
“王婶儿,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黄莹嘴硬的拉起烟沉,“喏~这是谷主捡回来的姑娘。”
两人早看见了烟沉,听了黄莹的话才跟她打招呼,烟沉尴尬的回了一个标准的微笑,脚趾疯狂扣地。
与她的初经此事不同,黄莹那可是乐在其中,“王婶儿,她身世也挺可怜的,家境不好,平日里家里连块儿肉都没有,我也是想到婶子你们心肠好,才带她来的。”
说完眼角竟然还红了些许,烟沉很想配合她也显得可怜写,奈何憋了半天气也眼睛也没红,反而把脸憋红了。
“来就来,不许这么埋汰人家姑娘。”王婶儿念叨了黄莹一句,随后拉过她手亲切的问,“姑娘家里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