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发出的手令。 想到这里,司马昭不禁又惊又怒,大力推开正在给自己穿衣的婢女,胡乱套了靴子。 同时一边伸手系上腰带,一边就要往外头走去,同时嘴里还问道: “派人去追了吗?” “二郎君,现在才是寅时,城门关闭,除非是大郎君发令,否则没人能出城。” 才走了两步的司马昭闻言,不得不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外面仍是夜幕沉沉。 “寅时?” “正是。” 很明显,夏侯楙和夏侯威就是要打这么一个时间差,让追兵无法及时追赶。 而如果此时要派人前去追赶,就需要去告知兄长。 想起兄长的身体状况…… 本来的就有起床气,此时再听到这个消息,让司马昭不由地极其失态地破口骂了一句:“匹夫!” 再目光凶狠地瞪向密探头目,眼中直欲喷火: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密探头目垂首不敢言语。 看到属下这副模样,司马昭更是火大,随手抄起身边案几上的茶壶就砸过去: “废物!要你等有何用!” 密探头目不敢躲,眼睁睁地看着茶壶砸到自己身上。 幸好茶水已凉,除了衣裳被有些湿,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事实上,密探也觉得有些委屈。 虽说夏侯三氏都不能自由出入洛阳城,但这几年来,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重点监控夏侯玄,不能让此人离开洛阳。 而夏侯楙和夏侯威,根本就是因为“夏侯”这个姓,这才被顺带监视。 更别说夏侯楙这些年,屡次出入太傅府,甚至还曾得到太傅的接见。 至于夏侯威,则是深入浅出,安分得不能再安分了。 洛阳城内,还有不少曹氏宗亲,对他们的监视等级,那可是要比这两人优先。 再加这些日子以来,洛阳混乱不堪,更是让密探疲于奔命。 对夏侯楙和夏侯威的监视,自然就松懈了下来。 再说了,夏侯楙府上的商队出城,还是奉太傅府之令,谁不长眼会去盘查? 最重要的是,夏侯玄白日里前来太傅府上,还是二公子你亲自迎接进去的,后面又是你亲自送出来的。 监视的重点人员一直没有脱离视线,谁能料会发生这种事情? 只是这些话,密探头目肯定不敢说出口。 司马昭余怒未消,他来回走了几步,一时间竟是不知要不要现在就去告知司马师。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犹豫了。 因为又有下人前来,禀报道: “二郎君,大郎君请你过去。” 司马昭心里一沉,知道此事已是被兄长知晓,他不敢怠慢,连忙前去见司马师。 “兄长……” “夏侯楙和夏侯威跑了。” 司马师已经在婢女的服侍下,坐了起来,看到司马昭前来,不等他把话说完,劈头就说了这么一句。 司马昭面有羞愧之色:“小弟无能。” “洛阳诸事纷乱,你又没有什么经验,此二人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跑了就跑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司马师倒是比司马昭淡然得多,“只要夏侯玄没有跑掉就行。” 司马师的独眼炯炯有神,盯向司马昭:“你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司马昭却是不敢直视: “兄长是说,现在我们立刻派人去追?” 司马师摇头: “我说过,夏侯楙和夏侯威两人,无关大局。再说了,现在正值深夜,就算是派人出城,又应该往哪里追?” “夜里开城门,除了引起流言,徒增恐慌,再无益处。子上,我现在命你,亲自带人,把夏侯玄抓过来。” 司马昭大惊:“兄长?!” 司马师的独眼中,藏着一丝炽热,以及一丝扭曲的兴奋: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吧?夏侯玄今日前来,乃是另有目的?” 司马昭只是经验稍有不足,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懂。 不过他的心里,努力地让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但司马师的直言不讳,终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速去!” 司马师提高了声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