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好啦,上党丢了,连太原都差点没了,魏延被送回长安后也不知道死没死。 若非兄长受命危难之间,战局会糜烂成什么样,还说不定呢! 现在诸军打得越好,就越是显得兄长之能,越显得宫里当初任用魏延之误。 以后宫里那位若是再敢胡乱伸手,那可就莫要怪朝中诸公进谏、规谏、直谏陛下了。 “兄长,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李球已经坐不住了,凑上来,满脸兴奋地问道: “只要兄长有令,小弟赴汤蹈火,死无辞也!” 冯都护亦是开心地笑道: “信厚何出此言?我怎么可能让你赴死?来,你过来,看这里。” 他把李球带到地图面前,把崤函古道战事的分析说给对方听。 然后加重了语气: “所以,信厚,你明白了吧?只要拿下函谷关与陕县,洛阳就再无防备。” “至少,只要你带着工程二营前往那里支援,南路大军前往洛阳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就凭南崤道上的那个宜安城,普通大军都挡不住,它凭什么挡得住工程营? 光是听到冯都护这个话,李球就已经是激动得面色有些发红: “兄长欲直破洛阳?” 洛阳城啊,那可是洛阳城! 是魏贼的国都! “不一定。”冯都护微笑,“破不破洛阳,我不强求,且看情况而定。” “但我有一点要求,至少要吓得洛阳城鸡犬不宁,旦夕不安。” 李球重重点头:“小弟明白了。” “就是辛苦信厚你了,白跑了这么多趟。” 从潼关跑到草桥关,再从草桥关跑到河东,又跟着跑到轵关道乱窜。 就算是自家兄弟,但白折腾了这么久,冯都护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但能立功,就不算白跑。” 李球却是毫不在意,反而脸上现在跃跃欲试神色。 虽然兄长说不强求攻下洛阳,但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工程二营的人过去? 肯定是有机会,还是要尽量拿下嘛! 看到他这个模样,冯都护欣慰一笑: “那就快去准备吧,明日直接出发。” “小弟领命。” “记着,直接去茅津渡,尽快帮武卫军拿下陕县。” 姜维柳隐所领的是虎步军,再加上那关楼又不算太大,两边一夹击,根本守不了多久。 反倒是武卫军,初次实战,而且陕县的纵深,可比被包夹的魏函谷关强得多,同时还要防备洛阳的援军。 “明白。” 李球出去后,冯都护一刻不停,继续喊道: “来人,把张将军请过来。” “喏。” 不一会儿,张就入内行礼:“见过中都护。” “张将军不须多礼。”冯都护站起来,没有丝毫的客套,“我请张将军来,是想问一下,无前军如今士气如何?” “回中都护,将士们士气皆尚可。” 张就嘴里虽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但心里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毕竟以冯都护对军中的掌握能力,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军中的情况? 但见冯都护又开口道: “哦?那其他方面呢?” “呃……”张就顿了一上,偷偷地看了一眼冯都护,小心地组织语言,“其他方面,倒也没有啥。” “只是,呃,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末将愚钝,有些不解。” “说来听听。” 张就鼓起勇气: “天下人闻中都护威名久矣,如今中都护亲率无前军,欲取轵关,贼人闻之,必然胆寒。” “然轵关乃河内要道关口,贼若欲守河内,则不敢弃轵关,定会加强防备妄抗中都护。” “可是中都护率军进入轵关道以来,已有多日,轵关仍未在望,这岂不是给贼子多留准备时间?” 冯都护听到这些话,笑问: “恐怕这不仅仅是张将军你的疑惑,也是军中将士的疑惑吧?” “不敢瞒中都护,确实如此。” “这么说来,将士们皆是立功心切,欲加快步伐。” “是。” “好。”冯都护点头,脸上现出有些不可捉摸,似笑非笑的神色,“张将军,你下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