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婷:“说说你吧,被调离平城之后去哪里,如今怎么又回来了?”
若彭坤努力回想自己在中原地区受的罪,奈何如今都淡的看不清了。
“老匹夫把我调到中原,想让那群兵蛋子骑在我头上拉屎,奈何被我收拾的服服贴贴,他整顿之后便直接攻城了,我倒是感谢他,不然我也见不着你。”
冯玉婷:“真是阴险。”
虽然从若彭坤的嘴里说出来轻描淡写的话,里面的风险几何,冯玉婷是能猜到一二的。
若彭坤:“是谁把你搞成这样子的?”
冯玉婷:“你出事前,我被老匹夫绑到私人监狱挨了一顿打,他又悄没声把我送回来了,自打那以后,我的命运就踏上了下坡路,被人暗算进监狱,说人财两空也不为过……”
院外的冯殿容听着屋里,自己姑姑的轻言细语。
在自己面前,姑姑从来不会提起的往事,一股脑都说给了若彭坤听。
“……说起来,也是倒霉,日本人攻进来之后,平城的女人都被四面抓过来强行应征慰安妇,我也是那个时候被日本的军医检查出得了性病,我和梅红在送往日本的船上趁机逃脱,遇到了清帮的人,这才得救,后来殿容便回来了。”
冯殿容从没听过自己姑姑说遇到日本人这段,她紧闭双眼,然后睁开,离开了小院。
日头当空,阳光更加热烈。
冯玉婷:“……你也是她的长辈,抽空好好劝劝她,我不想她小小年纪就背负这么多的人命。”
若彭坤:“殿容越是强,在这个乱世才越能站稳,你放心,我会陪在她身边的。”
冯玉婷似终于吐出了埋藏已久的话,脸上浮上了淡淡轻松的笑容,“我累了,想睡会。”
若彭坤给她压了压被子便离开了。
不管如何,冯玉婷那句话说的在理,他毕竟年长些,是冯殿容的长辈,有些话她姑姑不好开口,他必须要开口。
高承弼的院子里,两个人在快速的打斗着。
冯殿容用的是最简单的格杀术,而高承弼的的招式更多,一会儿太极,一会五行拳将冯殿容格外凌厉的招式化为乌有。
只见冯殿容一个锁喉,高承弼一个擒拿手,紧接着一个背摔把冯殿容扔了出去。
冯殿容立马爬了起来,却是越战越勇。
高承弼早就看到尹彭坤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他一个旋身离开攻击地带,示意若彭坤进局。
若彭坤自然当仁不让,他一套军体拳打的虎虎生风,拳拳到肉。
这里就显现出格斗术的精妙,冯殿容错开若彭坤的重拳出击,找到他的弱点之后,一拳下去,若彭坤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
他不恼,反倒笑,“真是好眼力,我左腹处年前刚中弹,被你找到了。”
高承弼微笑着看着两人,“如今行走江湖,大家都是用枪,好好学功夫的越来越少了,殿容你的格斗很不错,配合用枪更是锦上添花。”
若彭坤:“那万一没枪的时候呢,殿容的格斗术虽精巧,但是在绝对力量面前,还是会吃亏。”
冯殿容也认同的点头,“鉴于你和冯府的关系,我还是叫你声伯伯吧。”
若彭坤:“你也可以叫我姑父,我一生未婚就是为了等你的姑姑。”
冯殿容挑眉,这个年龄未免有些。
若彭坤:“你这个鬼丫头,我还不知道你想说我老牛吃嫩草,你还年轻,等你遇到爱情,你就知道年龄狗屁不是。”
一旁的高承弼难得认同的点头。
若彭坤:“高兄贵庚?”
高承弼:“四十有一,若兄呢?”
若彭坤:“失礼失礼,我五十整了。”
夜里,两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推杯换盏,开始商讨锻炼冯殿容的计划。
高承弼:“殿容可以深入学习下太极,强身健体。”
若彭坤:“她出招的力度也要加强,军体拳也要学。”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就歪了。
若彭坤:“高弟可有妻子?”
高承弼沉默片刻后,开口,“有个小子,如今在国外混日子,他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而我那个时候还在跟其他人抢夺地盘。”
若彭坤:“各人有各命,高弟你不要太苛责自己。”
高承弼呼出一口浊气,“来,喝酒。”
若彭坤:“我自打见着玉婷就对她一见钟情了,那个时候,她年纪虽然小,但是我知道长大后,她一定会风华绝代,迷倒一片狗男人。”
高承弼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他与冯殿容初见那天,她那张淡定从容的脸。
若彭坤:“……哪知道她最后被一个狗男人骗了,我以后逮着他,一定把他肠子打出来。”
高承弼:“此次去海城,没有找到他,怕是溜了。”
若彭坤:“弄死他。”
高承弼看着已经喝的五迷三道的若彭坤,自己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若彭坤那样,忽视了年龄, 对冯殿容一见钟情。
冯玉婷在冯殿容来了七天后,就走了。
她走的很安详,毕竟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