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司督军府。
“找到人没?”司督军严厉开口。
副将:“是属下无能,没有找到少帅。”
司督军:“要你们何用,去把若彭坤找来!”
副将领命出去。
很快,若彭坤就一身灰色军装出现。
“少帅的事情,属下听说了。”若彭坤进来就开门见山的开口。
司督军忍住火气,“依你看,是何人所为?”
若彭坤:“督军刚回到平城,掳走少帅的一方无非是想跟您过不去。”
司督军的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的仇敌,“无论是想要地要钱有军火,这都三天了,毫无音信。”
若彭坤暗沉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不如属下带一队人马,去西区找找?”
司督军:“你也听说了,西区如今被冯家的小丫头划地为往,做起了土皇帝,我之前跟他的姑姑也有过节……”
司督军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抬眼冷冰冰的望向眼前的若彭坤,“说起来,你和冯玉婷倒是曾经……”
若彭坤:“陈年往事了,督军莫要取笑我了,当时被好处迷晕了眼,哪有跟着督军统领中原军来的威风?”
若彭坤从初到中原军被处处针对,到成为中原军的一根定海神针,这几年下的功夫,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司督军:“就按你说的,今晚就出发。”
司督军对他的说辞置若罔闻,直接开口吩咐。
可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司督军不说相信他,也不说信任他,换个人早就把心肝肺都掏出来,表忠心了,但是若彭坤就是让自己成为他喉头的一根刺,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若彭坤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副将就匆匆进来汇报。
“督军,少帅回来啦!”
司督军没有理会一脸高兴的副将,立马大步迈了出去。
“阿奋,你怎么样?”
司督军双手握着司秦奋的肩膀。
司秦奋:“爸爸,我好饿,也好累。”
司督军闻到从自己金贵的儿子身上传过来的刺鼻臭味,不住的皱眉,“你这是掉粪坑了?”
司秦奋眼皮一耷拉,“人艰不拆啊,爸爸。”
待司秦奋吃饱喝足洗刷干净,这才恢复了以前的神气。
“爸爸,那个女人真是该死,我一定抓住她,好好折磨!”
司督军从自己儿子的只言片语中,似乎觉察到了异样。
冯家的丫头片子手下竟然有洋人,她是卖国求荣和洋人合作了?
一来,司督军打了一场硬仗才重新入住督军府,想要休养生息。
二来,西区被封的严实,里面究竟什么样子,他还没有探清楚,不好直接动手。
司督军:“我明日就派人过去探明情况,定会给你报仇雪恨。”
司秦奋究竟遭遇了什么,他倒是不知道,但是敢掳走他的儿子就罪该万死了。
司秦奋死要面子,当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奇耻大辱扒光。
次日,司督军就派人将军令传达给若彭坤,让她只身前去西区一探究竟。
若彭坤冷笑,司督军终是怀疑司秦奋被绑是他和冯家里应外合的手笔,既想让他干活,还防着他背叛。
他暗骂一句老匹夫,就欢快的上路了,此行正和他意。
若彭坤是被人上下里外搜刮了三遍以上,才被村民们押着去见了冯殿容。
彼时初冬,冯殿容穿着白色加棉高领短袄子,下身是同色系的襦裙。
她有着跟她姑姑一样娇美精致的五官,但是清冷如寒潭的眸子赋予了她别样的气质。
若彭坤本就起伏了一路的心,似乎得到了滋润。
“你姑姑,她还好吗?”
冯殿容当然没有见过若彭坤,只是他身上的干练和沐浴过血的气势,她知道来人不凡。
冯殿容:“她不好,快死了,你有事找她吗?”
若彭坤之前还有些激动的眸子,一下子就布满寒霜。
“是不是司震那个老匹夫干的?”
冯殿容的垂下眼帘,似乎想起来自己姑姑被打的那个雨夜。
“有他的手笔。”她淡淡回。
若彭坤红着眼睛,“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
冯殿容自然看出这个男人跟姑姑的感情不一般,不见姑姑他是誓不罢休的。
“正好,我也要回南城看看姑姑。”冯殿容邀请他一起上路。
南城今年是个暖冬,日头上来,浅浅的阳光铺在安静的小院里,空气中的清冷让若彭坤的呼吸有些困难。
“走吧。”冯殿容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何为近乡情更怯,从小都是粗人的若彭坤算是体会的一览无余。
“姑姑,有故人来访。”冯殿容坐在床边,轻轻摸着冯玉婷苍白的脸。
“你先下去吧。”冯殿容冷冷吩咐一旁的孙要氏。
冯玉婷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对孙要氏无礼。
冯殿容:“姑姑,你真是越来越善良了,没找到孙世涛之前,她就必须当牛做马的伺候着你,我不信她问心无愧。”
冯玉婷想着当年她能重新和孙世涛扯上关系,孙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