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皇帝的赐婚圣旨再一次被送到了丞相府。
同一时间,另一道赐婚圣旨被送往了太傅家。
许文羽此时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坐在屋内恶狠狠地盯着地面。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王湲能做太子妃!
她一个堂堂丞相府嫡女,以后要给那王湲端茶递水!
侧妃侧妃,好一个侧妃之位!
终有一天,她一定会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尊贵的女人!
这边的气氛极为压抑,清河院就不一样了。
瞿伊伊一大早就来找许陆尘。
但是习武之人起的总归是比平常人早。
许陆尘起身时,她都和阿飘打了两轮,又被阿飘罚扎了两刻的马步。
瞿伊伊一见许陆尘准备吃早膳,立马起身跑到桌子边坐下,还一边和阿飘打哈哈。
“阿飘师傅,剩下的两刻钟我先记账上,等吃完我再扎嘻嘻。”
阿飘:你就是不扎我也说不了你。
许陆尘习以为常,她也没想明白,是定国公府不给她吃早膳吗?总是跑她这里来蹭饭。
但是自从上次进宫那日之后,就再也没见着她。
她问道:“最近怎么不见你来了?”
瞿伊伊一听,整个脸都垮了下来。
“许姐姐,我和你说!我那天绝对是把皇后给得罪了。”
“皇后居然派了个老嬷嬷来教我规矩,她让我头顶着碗,还得弯腰走路,还每天要我背女诫,我都要疯了!”
许陆尘:“……”
“那你今日?偷跑出来的?”
瞿伊伊嘿嘿笑了,“哪能啊许姐姐,老嬷嬷都回皇宫了。”
“要怪只能怪她运气太不好了,她让我头顶着一碗水走路,走就走呗,她非得在旁边跟着我,骂骂咧咧地,然后那碗水就不小心砸到她咯。”
许陆尘:“……”
瞿伊伊又夹起一个鲜肉包,说道:“还有啊,她还说教人走路呢,自己没走几步就摔一跤,摔到后面膝盖都肿了,就只好回去啦!”
她仔细地品味着肉包的香味,一边又说:“嗯…这么一回想,我还是有点想念桂嬷嬷的。”
许陆尘:“……”
晓红在一旁都不禁乐出了声,笑道:“桂嬷嬷出了名的严格呢,瞿姑娘你啊当真是厉害,这都能摆平桂嬷嬷。”
许陆尘也说道:“是啊,这里面都是你的手笔吧。”
瞿伊伊见大家伙都在打趣她,她挠头尴尬地笑了下:“嘿嘿,那倒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我还得感谢徐念祖,如果不是他,都没人在一旁扔石子了。”
众人:“……”
许陆尘道:“哦,敢情是还有帮凶啊。”
瞿伊伊点头:“是啊,啊,不对,怎么能说是帮凶呢,徐念祖他是助手。”
“徐念祖从小和我和淞哥哥一起长大,虽然我和他都没了爹娘,都养在葛伯伯膝下,但是他不一样,他是男子,自己就是一家。”
她说着,眼神都黯淡了些。
虽然从小到大,并不缺人关心,但是还是弥补不了对家庭的怀念,和对归属感的向往。
瞿伊伊又想起徐念祖,她又抬眸看向许陆尘道:“许姐姐,徐念祖前几天就从塞北回来了,听伯母的意思,好像是希望他能在京都成婚后再回塞北。”
许陆尘点点头,定国公夫人会这么想也是合理,徐念祖大抵也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了。
徐念祖都从塞北回来,那是不是说司命也要从塞北回来了?
她忽然间想起自己的任务,稍稍有些愧疚,她最近好像有些消极怠工了。
许陆尘正想着要不要好阿飘来,让她去打探一下葛应淞的行程。
后来再一想,还是算了,如果有重大事故,白无常应当会来提醒她。
正在大家伙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间又奴仆进来禀报,说是宫里来人宣旨了。
瞿伊伊自然是要去蹭一蹭这个热闹,但是这个蹭热闹的方式有点特别了些。
许陆尘来到主院,抬头朝一边的屋顶上看去。
就见那屋脊处露出来半个脑袋。
那半个脑袋和她对视上后,忽的又出现半个手掌,在旁边挥啊挥打着招呼。
许陆尘:“……”
好在屋顶够高,也好在大家注意力都在圣旨上,不然想不发现都还真难啊。
等宣旨的公公离开后,许陆尘看到几人的表情都没什么波动,心下了然。
他们事先就已经知道了。
许陆尘并不想在这里多待,毕竟那屋顶上还趴着一个,如果等这周围的人反应过来,被发现了就大事不妙了。
她转身就要走,被丞相夫人瞧个正着,喝道:“站住!”
许陆尘停下,转身看向她:“丞相夫人有何要事?”
丞相夫人气结,想到如果现在面前这个人是被鬼上身了,那就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如果自己把她惹怒了,万一她施展什么妖法,那该怎么办。
丞相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摆出一个慈爱的表情。
她说:“你和羽儿接连收到皇帝的赐婚圣旨,也是我们许家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