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刚这么说,郑家人彻底慌了!
不仅郑家大哥郑强,
还有郑父郑母,就连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跟着慌得不行!
他们不是担心父母进监狱之后遭罪,而是因为他们兄妹几个平时都没什么收入,在家啃老,父母和哥哥要是进去了,
他们就吃不上饭了!
郑家人七嘴八舌地开始在郑刚面前说着软话。
只有郑家眼高于顶的大妹,阴阳怪气地说道:
“坐了五年牢又怎么样,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也没缺胳膊没少腿的,至于这么大怨气嘛!
搞得好像咱们家欠你的一样!”
听到自己五年的痛苦煎熬,在大妹嘴里如此轻飘飘说出来,郑刚顿时怒火大盛!
郑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巴掌呼到了大妹的脸上!
巨大的力道,
大妹直接被扇倒在了地上!
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郑家的其他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没人敢拦!
郑刚一脸凶相地指着大妹骂道:
“坐五年牢不算什么,当年你怎么不去替郑强顶罪?
你一天分逼不挣,还总要吃好的,用好的,你要是替我进去了,郑家肯定比现在好一万倍!”
大妹虽然被打了一巴掌,脸都被扇肿了,可还敢扯着脖子硬犟,
“你能跟我比吗?我不赚钱又怎么样?我以后可是要嫁大户人家的少爷,
带着爸妈过去享福的!
你赚得那点钱够干嘛的?
都不够人家吃一顿饭的!”
郑刚听后,轻嗤一声,骂道:
“从我进去那年,你十七岁就开始这么说,家里都吃糠咽菜了,你还忽悠着爸妈给你买新衣服,新鞋!
这五年都过去了,我都出来了!
你都二十二岁,成老姑娘了,怎么还在家啊?
你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还没来找你呢?他是迷路了吗?”
郑刚这一番话正好戳中了大妹的痛处,她的脸瞬间被气得通红!
开口骂道:
“还不是咱爹妈,还有你们这些当哥哥不争气,要权力没权力,要地位没地位!
就连一份像样的嫁妆都出不起!
要不是你们拖累了我,就凭我这姿色,我的气质,早就进了富贵人家当少奶奶享福了!”
她这一番话,差点儿让郑刚把眼泪笑出了!
“原来你也知道有钱人家是要看女方家庭条件的啊?
我以为你一直不明白,
才天天这样白日做梦的呢!
还有,你说我们拖累你?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凭什么给你置办嫁妆啊?
也就爸妈他们两个想瞎了心了,信了你能带他们享福的鬼话吧!
就凭你的姿色和气质,就是给你陪嫁一座金山人家也看不上你!
醒醒吧!
天天这样怨天尤人,不是怪这个,怪那个,就是没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被郑刚这样当面戳破,大妹脸上挂不住,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郑家人看着原来沉默寡言的郑刚,五年后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伶牙俐齿,字字直戳要害!
心里都害怕了起来!
只听郑刚接着说道:
“我说吃饺子,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端饺子来!
不然惹毛了我,
咱们就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
由于郑刚手里攥着郑家的把柄,整个正月,郑家人都是在郑刚的折磨中度过的。
只有在郑刚去找赵月芹的时候,才能消停一点。
厉言这一边,
除夕这天,霍临川除了煮了饺子之外,还做了整整八道菜。
在霍临川眼里,
即使现在桌子上只有两个人,也比过去二十年霍家围满桌的年夜饭要温暖的多。
外面的爆竹声响个不停,勾的两人在吃完饭之后,也拿着烟花棒到没人的地方放。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绚烂的花火之下,仿佛靠的更近了。
过了初二,大多数的人都开始走亲戚了。
他们两个在冰城也没有什么亲戚可走,除了靳玉洁,可能还得加个魏一林,
霍临川那边还有个班主任。
不过这些人初十之前肯定都忙得不行,他们俩也不打算去添乱,
所以便决定先回一趟东县,把霍老婆子这个麻烦先解决了。
正好霍临河也着急将分家这件事落实了,两家一拍即合,
一同坐上回东县的火车。
年前的火车上人挤人,现在正值正月初三,大家都还在家里过年,长途火车上也宽敞许多。
尤其是他们两家买的都是卧铺,更加清净。
再次坐上这趟火车,霍临河感慨良多。
想当初他带着老婆孩子来冰城的时候,只买到了两张站票,火车上人挤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当时小毛还是人生第一次坐车,有点晕车不舒服,他只能和老婆轮流抱着哄着哭闹的孩子。
哪像现在坐着卧铺,孩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