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霍临川要把门板拍在乔林钰脸上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厉言的声音,
“临川,是谁敲门啊?”
还没等霍临川回答,乔林钰抢先一步答道:
“是我,乔林钰,我忘带钥匙了,就想着来你家里坐一会儿。”
接着乔林钰也不管人家同没同意,直接越过霍临川进了屋。
大过年的,人家既然进了屋,也不能往外撵,霍临川只能恨恨地拿出拖鞋给他换。
客厅里厉言在看电视,见乔林钰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招呼他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霍临川却看得眼睛冒火,
正想一屁股坐在中间的时候,厉言忽然开口提醒道:
“你锅上不是还熬着糖呢吗?”
霍临川这才想起来,连忙跑进了厨房。
不过霍临川就是进了厨房也不消停。
以前霍临川做饭都会关上厨房门,不让油烟飘到客厅,而且早晨做饭还会特意放轻声音,害怕打扰厉言睡觉。
可今天霍临川不仅大敞着厨房门,厨房里还持续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一会儿是锅碗瓢盆相撞的声音,一会儿是糖葫芦拍到案板上的巨响。
厉言听到后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还是继续和乔林钰聊着天。
她心里知道霍临川这小作精,
恐怕又掉醋缸里了!
乔林钰也看出了霍临川的想法,故意和厉言聊得更大声,还讲了一些学校里的趣事,逗得厉言不住地笑。
而厨房的霍临川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
更加火大!
见自己刚刚闹出来的动静没见效便改变了策略,
一会儿往客厅端两杯茶,一会儿往客厅拿几个橘子,一会儿拿一盘糖果。
反正不就是不能让他俩单独在一起!
短短十分钟,霍临川就从厨房往客厅跑了四五趟!
明明能一次性拿出来的东西,他非得一样一样地往外端!
最后厉言实在受不了了,
在他跑的第六趟,端来一盘瓜子的时候,
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
无奈地说道:
“好啦,别忙活啦!做个糖葫芦急什么,有客人来,你也老实坐下,大家聊聊天吧!”
听了这话,霍临川的脸上瞬间放晴!
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于是连忙脱下围裙,坐在了厉言和乔林钰中间,志得意满地扬着下巴,好像终于得到了骨头的小狗狗。
厉言见了,忍不住笑着撸了一把霍临川的狗头。
乔林钰看着两人的亲密互动,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就不要说出来,让她徒增烦恼了。
另一边郑刚这里,
自从听了厉言的话,他仿佛醍醐灌顶!
不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就不能报仇了吗?
于是郑刚在聚餐的第二天就回了郑家。
郑家一家挤在一个祖传的小院子里,以前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大哥的工资,还有郑刚在外面打零工赚的。
郑刚的大妹只想着攀龙附凤,三弟游手好闲,小妹年纪还太小。
郑刚进去之后,郑家又赔给和郑刚大哥搞破鞋,又死了丈夫的小媳妇一笔钱。
本就少了郑刚这个劳动力,又把积蓄全掏空了,这让郑家本就不宽裕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五年过去了,郑家院子的大门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也没人修理。
当郑刚敲响大门,
郑家大哥——郑强从门缝看到敲门的是郑刚,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让郑刚顶罪进去蹲了五年,这五年间他们家没有一个人去看过他一次,郑强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于是他连忙跑回屋里!
屋里的郑家人听说郑刚回来了,都是一脸恐慌的样子!
只有郑母一脸理直气壮地样子,说道:
“我生了他,养了他,他就欠我的,我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
怕他干什么,还反了天了呢!”
听郑母这么说,郑父也跟着有了些底气,接着说道:
“对!还反了他呢!不给他开门!”
郑父话音刚落,只听门口“轰隆”一声巨响!
郑家人转头一看,
郑刚竟然一脚把他们家那个破门给踹开了!
灰尘散去,
郑刚的身影慢慢在郑家人的眼前显现出来!
只见郑刚这五年长得又高又大,剃着露着青皮的寸头,眼睛里充盈着戾气,
浑身上下都透着满满地杀意!
刚刚还慷慨激昂的郑家人瞬间漏了气,一个个像鹌鹑一样战战兢兢地,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得怕不要命的!”,就郑刚这不要命的模样,着实把郑家这几口吓得不轻。
郑刚看着视他如洪水猛兽一样的家人,心中传来一阵刺痛。
不过马上又被恨意冲淡了!
郑刚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了家里唯一的沙发上!
以前这个沙发只有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