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席书请假时间很长的缘故,最近一心扑在了学业上,也极少请假了。
随之,江雪礼和他见面的时间也是大大的减少了,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如何不露出马脚的逃出夭夭,然而天不遂人愿。
最先的时候席书只是把她锁在房间里,可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又改变了想法......
她从小黑屋里吃完早餐,正在大厅收拾碗筷时,往常已经出门了的席书却从二楼突然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狰狞粗壮的绳索。
大约不到两分钟,雪礼又回到了小黑屋,但这次是被席书叫进来的。
他将椅子拉到离门口最远的位置,眸子瞄了一眼旁边的江雪礼后,她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听话的坐在了上面,一切尽在不言中。
胶带封住了她的嘴,绳子将她与椅子紧紧相连,一切的一切,几乎是天衣无缝,断了她所有的路。
锁上门的那一瞬间,他想,如此,这祸害,便不会扰的自己心神不宁了。
天气愈加的冷,席书给她添置衣服她第一反应并不是感激,而是无比的憎恨。
日积月累的,和他相处的愈久就愈加的恨。
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都不曾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对于这个,她也并不感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是真的温度越来越低 ,所以江雪礼还是没什么迟疑就还是穿上了,就算再怎么对他有意见,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开玩笑,而且,他也压根不值得。
这种被痛苦捆绑的生活熬到寒假时江雪礼终于解脱了,但虽是解脱,但是接下来每天和活阎王相处又是另一种痛苦。
席书的房间是江雪礼最不想打扫也最想打扫的,不想当然是对他的意见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想是因为他那个房间的位置最好,站在窗前就可以看见家的方向,离家的路程并不算远,奈何她就是出不去。
怔怔的望着窗外远处若隐若现的熟悉街道,江雪礼不禁委屈的酸了鼻头,心中一阵抽痛,她实在太想逃离这里了,回家的路就在眼前,却如隔着万千银河的距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可她也要顾好眼下,不得不强迫自己收好别样的情绪,继续干活,不能让那神经病起疑,免得殃及家人。
哪知转身的那一刻没注意到旁边书桌上放的书,胳膊肘不小心给它蹭了下来。
“啪——!”书重重落下,发出的响声对她而言更像是个催命魔音般的存在,赶忙迅速捡起来用袖子擦擦,给它放回原位。
但是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江雪礼就是这样的人,本意是好的,就是怕落了一点灰尘在书上,引的那人不喜,就赶紧擦擦,但是就是擦着擦着,手指一滑;“啪——”又掉下去了,更要命的是,这次声音更响了。
不出所料,席书寻声而来,刚踏入门口就恰巧看见书从江雪礼手中滑落的场景。
这一刻,江雪礼感觉,自己保持的不挨打记录,可能就此止步了......
江雪礼瞧着席书一只脚已经跨了进来,先行一步就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
掉在地上的书被下坠时产生的风翻开了一页,江雪礼捡起来也就正好看到了上面秀气的字迹。
于是她将书放回原处后,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嘴比脑子快的说了一句;“席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江雪礼就意识到错误了,这下可能又会被冠个偷看书本的罪名了,解释一下?他会信吗?
唉,雪礼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会这样落魄,那人的控制欲太可怕了,想想这么多天,自己听话的像个下等的奴隶,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对他生出的恐惧这么也抛掘不掉。
刚刚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她第一反应就是恐慌,潜意识的软弱听从,低声下气的解释。
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她暂时的迂回之术,但是她真的很担心,这样长期被他欺压,万一潜移默化的,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始服从他,变成另一个陌生的自己了该怎么办。
太可怕了,江雪礼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迷失,不要奴性,自己能出去的,再坚持坚持,只要还活着,就要逃出去的一线生机。
席书走进房间,脚步到达书桌前后蓦然停下,抬起素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书面封皮,似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忽然他眼光一凌,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窗户,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又将视线转向江雪礼,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刚才在打扫卫生......”在席书的情绪压迫下,雪礼弱弱的小力的挥了挥手上的抹布,继续说着;“书是不小心碰到的。”讲完后,她就立刻低下了脑袋,并做好了书随时砸在自己脑袋上的准备。
预计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自己的手被他的手忽然拉着,细细指引她紧握的手心慢慢放松摊开:“喜欢看书?”随后,一本书就强行的塞到了她的手中。
这一刹那,雪礼倒觉得席书这人是不是病情严重了,他怎么不打自己?
“这书送给你,我随时抽查,背不出来......你就等着吧。”说完,他又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