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书拿着书踏进8班教室的时候,室内音量骤然变小,道道惊疑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
教材放在讲台桌上,仰起头露出了一个极其和善的微笑;
“同学们上午好,胡老师临时有事,所以这两节由我来代课,大家自行自习,有任何问题请直接举手示意,或者直接上来问我就好。”
说完,大家此起彼伏的应声;“好!”
直挺的站在讲台上,笑容散去,身上莫名多了些严师的气质,仔细的一扫下面,眼神立马锁定了最后一排靠门的那个位子。
余光瞟着席书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林涛心里都在打鼓,脸心虚的藏在书后,心中不停的念道;“兄弟,祝你好运!”
“咚咚咚。”清脆明显的叩敲声让林涛乖乖的放下了书,装傻充愣的问;“同学,有什么事吗?”
“他去哪儿了?”席书指着里座的空位直截了当询问,而眼睛却一直在林涛的身上,虽然语气温柔,但还是给到了林涛压力,这该死与生俱来的严师气场!
千年不变的借口再次重现,林涛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哦~你说他呀,他拉肚子,去上厕所了。”
听完后没有提出任何质疑,相反非常配合的接话;“哦,原来是这样。”神情看不出一点异常,语气平稳如常,没有无情拆林涛的台。
他毫无征兆的越过林涛后背,长臂一伸,摞的高高的书就到了席书手上,一翻开,就看见上面刚劲有力而字尾略显飘逸的笔迹——"江一"。
偷偷摸摸的爬上树,费了好大劲才转移到墙头,确定四下无人,作死的往里跳,直接摔了个狗吃草;
“我淦!!我的帅脸!!!”
他第一时间则是先关心自己的帅脸,也不怪江一自恋,他长得也确实不差,痞帅痞帅的一张脸还是可以俘获大部分异性的芳心的。
摸了摸核实不怎么吃痛才慢吞吞的爬起来。
没办法,自己确实好久没喝酒了,家里又管的严,尤其是老姐,总搞突然袭击,让他喝个酒都胆战心惊的。
而且老姐现在的脾气真的不是盖的,以前可舍不得打他,现在说上手就上手,毫不留情。
每次喝酒被老姐抓住了,就免不了一场“暴打”。
虽说自己已经成年了,但因为肠胃不好,喝酒方面一直被严查,想来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可是一点理也没占。
缓了缓痛,过细的拍了拍身上混合着碎草浆的泥土,没走几步就被背后的声音叫停了脚步。
“江一。”
。。。。。。
“见鬼,这么倒霉的吗,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江一拧眉小声的吐槽,而心里在不停的祈祷对方不是一个“长舌妇”就好。
只用了0.02秒,紧锁的眉头马上就舒展开来,转身不管是谁马上笑脸相迎;“同学你好呀,有什么事吗?”
对上席书那张脸,江一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这个人出了名的内向,按理来说不会管这种闲事的。
不过问题来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确实没有过交集呀!江一此时有无数个问号在脑海里打转。
席书在江一刚才落地的地方拨弄了几下浅草,捡起一只埕亮的银色腕表,慢慢的向他走去;“你的手表掉了。”两边嘴角微扬,眼神柔和,他意是只字不提。
那么精准无误的找准位置,大概是看到自己翻墙了,但江一立志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一口一个谢谢兄弟走走过场后,掉头就溜那是一点也不迟疑。
江一偷偷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回位,刚庆幸完老师不在就被林涛泼了一头的冷水,他说;“江一,你可能要被告状了。”
“什么意思?”
“老师临时有事找席书代课,席书发现你没在,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十有八九是去找你了。”
此话一出,吓得他虎躯一震,心头非常后悔嘴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虽然他只走了这一次。
本来想着找个借口就行的,反正自己也不是惯犯,老师基本上不会这么计较,这下倒好,直接被逮了个现行...
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为什么他知道他的名字,可他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挑明呢?难道他是一个表面上笑脸盈盈的阴阳人!
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就会陷入死胡同里,完全出不来,江一就是如此。
一抬头正好看见席书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的方向,就更担心了,江一赶紧将颈脖放低,随便摸起一本书翻开,开始一本正经的假装认真学习。
他眼睛看的是书,但心中却是吐槽这席书像飘飘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真吓人!
左思右想许久后江一决定还是不能坐以待毙!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声东击西!
放了学后,江一跑的那是一个快,早早就在门口堵席书,两眼精神的不行,生怕看岔了。
不一会儿瞧着席书出来了,赶紧小跑过去,自来熟的轻拍对方的左肩;“嘿同学,一个人呀。”
??
席书下意识反感的微侧肩膀,偏头询问;“有事吗?”
听了这句话后,江一真真感觉这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