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爱情从来没有道理和逻辑可言,两个人若真相爱,定会在某个天雷勾地火的瞬间,忘掉所有世俗,死乞白赖地往对方的世界挤。
我笑颜开来,虽然有百分之八十把握他会同意,但在他同意的瞬间,也确为欣喜不已。
可能实在是受不了我感情这么直白的外露,萧景寒比较嫌弃地闪开我的视线,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都喝了酒,买票吧。”
“不买。”
“酒驾?”
“不是…”
当然不是,生死大事的理智还是有的,关键下午才被领导批了一通,非得让我明天交自我反省总结。
没错,是自我反省总结,不是纯工作总结。话说晚上才聚餐吃饭,明天就要总结,那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明天要上班,还要带孩子去上课,不能出远门。”
唉,这话说得,我都替自己悲哀,为人母的世界,总是太多羁绊。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我低下脑袋,四下看了看。然后捡起一颗小石子递给他,指着涂鸦墙壁的上方,吩咐道:“你个儿高一点,上边还有空位,你画一个圈。”
萧景寒思衬一下,“以前有一位老人,也在某一个地方,画了一个圈。”
“虽然你不是老人,也没他那么伟大,但你也可以为了我,或者从前,画一个圈。”
“......”
无语过后,他竟是饶有兴致地笑了。
而后丢掉香烟,转过身子,在涂鸦墙壁上方画下一个圈,圈里写下两个字——深圳。
却在落笔的时间,背对着我问:“你真的想深圳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是想你…”
我不想深圳,每一年都去深圳年会,有什么好想的。
但是几乎每一年,我都会想到他,想到十年前我们在深圳,大吵了一架。
孩子没了,他怨我有异心,我怨他不在身边,不心疼我,终于层层叠加,不依不饶,总归是把婚期糟蹋没了。
我们各自赌气,他继续选择工作海外,我也很快就找了个福建佬,说那是今生挚爱,可遇不可求,牛皮哄哄地就跑去结婚了。
当初我们都太骄傲,总认为错过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回想,其实就是当年,我们都太弱小,没能力保护自己,和爱的人。
现在,十年磨砺,他终于回来了,而我也有能力让自己活得漂亮,所以我等不了,等不了临时从厦门去深圳那么远,此刻就要在这圈里,画地为牢!
萧景寒慢慢转过身来,才看到我满眼通红,梨花带雨。
“你现在怎么总是喜欢哭?”他几根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是想触摸我的脸颊。
到底还是在半空中收住,“差点又着了你的道!”
“......”
我及时拽住他要收回的手,速度原因,正巧捏住他的食指尖部。
还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偏开脸庞虚晃一眼,又正视对我,有点无奈。
“要帮什么忙,你说吧。”
所以说男人啊,还是有本能的怜香惜玉表现的。
我也更是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儿怎么那么大,大到人总是颠三倒四,胡作非为。
踮起脚尖,一个蜻蜓点水式地亲吻落在他的唇上。
因为紧张,捏着的他的指尖用着力,他应该是有点疼。
看了我一阵,抽开手就绕至我的后脑勺,然后一使力,两个嘴巴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刚开始他有点用劲,是冲动所致,见我有点呼吸不过来,力度便轻了下来,双手捧着我的脸庞,温柔地亲吻着。
我深情地回应,彼此都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