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比那暝荒级零祖还要沉重,就如同一座雄伟的高峰,震碎了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不愿与不解。
就连巴鲁,也只能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板斧,悻悻退去。
“站住...”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之时,宁逍却毫不顾忌全身的疼痛与被人身后压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痛苦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你叫宁逍,我也姓宁,我是宁子期的儿子,你们要带他走,便也一起带上我吧!”
听闻此言,千狮再度停下脚步,侧身用余光向着身后的宁子期撇去,随后转身示意紫甲少年退后,而半蹲到宁逍身前并抓着他的头发将其拎了起来。
“你说你是他的儿子,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的这个父亲见到自己的孩子如此下场却又一声不吭呢?”
宁逍双眼微眯,陷入了沉默。
对方的无言让千狮都忍不住轻笑一声,而身后的士兵也相互看着彼此而又笑出了声,充满了讽刺与嘲笑。
“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吧。”说罢千狮便将自己的脸靠在了宁逍的耳旁。
“你说一个阉人——何来子嗣?”
千狮的声音很小,只有宁逍能听得到,但就是这样微弱的声音在刹那间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击中了宁逍那颗脆弱的心。千狮松开了手,就这样任凭对方宛若落叶一般倒向大地。
在一片无声中,皇立执法队带着宁子期,离开了蒂隐村。
朴恩,巴鲁,田小娇,克罗尔等蒂隐村民一个个跑向前去,来到宁逍的身边呼唤着他的名字。
而此时此刻的宁逍,不知是因为身体亦或心灵,在众人的声声呼唤中,毫无反应...
“你甘心吗?!”
似是心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令宁逍突然清醒了过来。
在众人诧异与不安的目光中,他重新站了起来,并将克罗尔手里刚刚拾起的镰刀重新拿到自己的手中。
就在他准备顺着宁子期离开的方向追过去时,却被巴鲁一把抓住了手臂。
“小子,不好好留下来养伤,干什么去?”
“巴鲁老爷,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将先生救下来,我不信先生是什么罪人,我不信!”
“事到如今你不信也得信,听话好不好,留下来好好养伤,什么时候长胆子了,连皇帝的人都不怕了!?”
“我管他是谁,就是那冥河崖的‘魔神’站在我面前,我宁逍也不说一个怕字,让我走!”
而就在宁逍说出冥河崖三个字之时,巴鲁突然应激般的愣了一下,宁逍抓准机会提起镰刀快速向着巴鲁砍了过去,使其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而脱离束缚。
随即宁逍不做耽搁,头也不回地向着村外跑去。
“你小子胆子真是特么肥了,连老子也敢砍了!”
巴鲁大骂一声后便也追了出去,奈何比起速度差了宁逍不少,很快便被远远的落在身后。
看着两人相继离开的背影,田小娇焦急地抱住克罗尔的手臂并摇了摇:
“克罗尔哥哥,你快去追宁逍哥哥吧,好好劝劝他,让他回来。”
奈何克罗尔也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小娇,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吗,现在的宁逍,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来十头石惊也拦不住他,现在的我们,只能默默祈祷,祈祷巴鲁老爷能将他平安地带回来吧...”
......
蒂隐村前的荒地上,坐落着一支由飞龙与银甲组成的庞大队伍,而位于最中心的,是一栋连接着四头飞龙的方形轿宫,千狮掀开大轿的帘子,看向宁子期:“请吧!”
待宁子期头也不回地进入轿中,千狮拍了拍紫甲少年的肩膀说道:
“霖武,你就暂时先留下来,待确切时机,将消息传给銮横就行。”
“放心好了姨夫,这余下的就交给我吧!”霖武点了点头回应道。
“其余人,撤!”
随着一声洪亮的号角吹响,士兵们皆爬上了龙背,在一声声双翅震动带来的呼啸声中,除了霖武之外其余人皆飞向了高空。
而拉着轿宫的四只苍龙率先离开,其余苍龙陆续跟在后方有序撤退。
就在最后一头苍龙划过森林边缘之时,下方灌木丛忽然的骚动吸引了龙背上几个士兵的注意。
“嗯?停一停!”
见到面前异样,霖武突然眉头一皱:“前面的,怎么还不走,在那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回霖大人,刚刚下面有些异样,我们检查完毕,这就走,这就走!”
而就在士兵回应霖武之时,下方灌木突然一动,一道人影猛然冲出,此人正是宁逍。
只见他借用藤条结实地缠绕在镰刀之上,随即将其向上狠狠甩去,刚好一刀插入了苍龙的足爪之中,霎时间鲜血喷薄而出,剧烈的疼痛让这头苍龙嘶吼了起来,并不断地上下翻飞,剧烈地晃动着自己的身躯。
而宁逍正死死的借助藤条缠绕自己的手掌,向着上面的士兵大喊道:“带我走!带我去皇城!”
看着宁逍如此,霖武愤怒至极:“这个疯子,我看是真的想死。”
他随即向着龙背上的士兵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