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蒂隐村成长十几年来都不曾见过的这一壮观场面,宁逍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就在这时,几道人影从龙背上跃至地面,并带起了阵阵尘土。
待尘烟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青袍的老者和六名满身银甲手持长矛的士兵。
众人皆是对这几名士兵的衣着,气势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唯有宁逍,宁子期和巴鲁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为首的老者身上。
只见此人身姿挺拔,随风飘动的长袍紧贴胸口使之肌肉纹路若隐若现,满脸的胡须与金白色的长发散作一团使得此人看起来尤为粗犷却又大气十足,就如同一只雄狮,威严而又霸气。
最令宁逍印象深刻的是,此人那对金色的眸子炯炯有神,好似一眼就能将他们的底气看穿。
这是一个强者,一个宁逍成长至今第一次所直观面对的——强者!
此人并未像那些士兵那般东张西望,而是一直注视着宁子期,直至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宁子期也将自己的目光迎了上去,而这种目光在宁逍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宁子期,十五年流放期限已至,托帝王之命,我率领皇立执法队银甲军带你回去!”
“真想不到十五年居然有这么快,千狮,你变得更强了。”
“托您的福,若不是您,我千狮又怎能有今天。其余的话,不如路上说。”千狮说罢,便有两个士兵手拿着两条赤铜镣铐正欲上前,不料宁逍突然冲出,两手一抬挡在了宁子期的身前。
“逍儿,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宁逍的突然举动,村中众人皆是震惊,朴恩,巴鲁,田小娇,克罗尔等人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狮阻止了士兵动手的想法,并走向前去,如山峰一般站到了宁逍的面前,肃穆的张口道:“你是谁?”
“我是宁逍,是先生的徒弟,说,你们为何要带先生走?”面对如此强者,宁逍不但没有产生任何怯意,反倒是质问了回去,这一下更是吓到了村民。
“宁逍?你这小子倒是好胆量,比起刚刚那个只会大喊大叫的村长孙子,你很有种,不过,似乎也没什么眼界。”千狮眼神一冷,宁子期顿时感觉到不对,突然一喊。
“手下留情!”
刹那间一道劲风从宁逍身侧袭来,趁着宁逍还未反应过来便将其击飞而出。
此时此刻,正有一个身着紫甲的年轻人取代了宁逍的位置,伸出一拳而一脸傲慢地注视着十米外紧捂着肚子蹲伏在地神情痛苦的宁逍。
“我当是什么狠角色呢?这屁大点儿的地方,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此人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宁逍好像在笑而顿生异样并立即看向自己的手臂,却见自己的紫色臂甲竟被切开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白痕。
而宁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刀光一闪,掏出了巴鲁所赠的那把镰刀,痛快一笑:“皇立执法队,也不过如此嘛!”
极为短暂的诧异之后,紫甲少年淡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反应倒是蛮快的,不过可惜了...”
此人的话语还尚未结束,转瞬之间便已瞬至宁逍的面前,在其刚刚反应却还未作势抵挡之时便一脚踢飞了宁逍手中的镰刀,旋即快速调整身形,一拳将其击退,而后在宁逍身退的过程中,攻出了一次次快而有力的铁拳。
不过短短七八秒,宁逍浑身无力的趴倒在地,任凭对方一脚踩在自己的后胸,大口喘息并咳出了混杂着血沫的唾液。
“这么弱,却还这么狂,不过没尿裤子,还行。”
眼前这一幕,父老乡亲们皆是无力地叹息,田小娇与克罗尔甚至将头别过一旁不敢看望,巴鲁和朴恩则是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却又无力释放。
唯有宁子期一脸淡然,看向千狮:“打够了吧,打够了...就走吧!”
“嗯。”
随着千狮的轻哼,两个士兵为宁子期的手脚均戴上了镣铐,而自这一刻开始,在蒂隐村万众敬仰的玉书先生,落魄为一个谁都不敢不愿与之相言的罪犯。
“我们走!”
“且慢!”就在千狮刚刚转身,巴鲁终于鼓起勇气提斧上前,不过当走到千狮面前,他却随手将双板斧扔到了地上,随即抱拳躬身说道:
“敢问这位大人,不知我们村的玉书先生宁子期究竟犯了什么错,能让尊贵的皇立执法队前来缉拿。要知道这十五年来,如果没有玉书先生,我们蒂隐村早就因灾荒不剩几个人了,他可是我们蒂隐村的大恩人,您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带走他,总要给这里的百姓一个交代吧!”
千狮看了看巴鲁,眼中却仍旧漠然不减:“你是零祖体质?”
“对,小人名叫巴鲁,是这蒂隐村里的挂牌狩人,正是零祖体质,联系的是...”
“是又如何,你还不配!”千狮无情地打断了巴鲁的话,便径直的向前走去。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们的玉书先生,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罪人,你还要来拦我吗?”
“小人,不敢!”
就算是偏如蒂隐这般世外之地,也都知晓谁才是这辽阔世界的主宰者,帝王之名,对于村中百姓而言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