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周忬纯走出医院,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包烟跟打火机,疲惫地给自己点了一根。
下个星期就要过年了,路边挂着喜气的灯笼,已经开始有新年的气氛了。
荒唐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她又抽了一根,直到烟灰燃尽,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烟灰,才转身回去。
医生说他的伤口复发,又吹了寒风,导致伤口感染严重,需要重新缝合。
男人的伤口是被利器所致,伤口又深,不加以注意,以后还会有复发的可能。
医生还提醒她尽量在伤口恢复期间不要再同房,
她就算再傻,也明白男人为何复发。
到病房的时候,她遇到了来看望傅隽恪的顾野。
“阿恪还没醒?”
顾野的语气比平常缓和了几分,毕竟这几天一直都是周忬纯在照顾傅隽恪,对她的看法少了的一点。
周忬纯摇头,“还没有,但是医生说他这几天会醒过来。”
顾野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推开房门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安静地躺着,气色比前几天好很多,没之前那么苍白憔悴。
难怪那晚看男人的脸,总给她一种惨白的感觉。
那天许乐拿离婚协议给她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傅总他等你很久了。
一开始,她没细细想,后来就想明白了,傅隽恪一直在肉蟹煲店外等她。
别问周忬纯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她在跟简凌颂吃晚饭的时候,期间有人进来。
她偶然听到别人谈论:“门外有个帅哥,长得仪表堂堂的,没想到是个傻子,一直站在雪地里吹风。”
另一个人说:是啊,我一开始还想上去问个联系方式的,没想到是傻子。”
“可惜了。”
听到这些,周忬纯脑海里有一道身影与她们所说的男人重合。
可后来想想,傅隽恪这样的人怎么会在雪地里等她呢,怎么会呢?
顾野站在男人身旁,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对周忬纯说:“今天换我照顾阿恪,你回去吧。”
闻言,周忬纯点点头,交代了一下傅隽恪换药的时间,拿着一件外套匆匆走了。
从医院回景园,不到十分钟。
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吃外卖,所以张姨没来,房子已经有好几天没打扫了。
周忬纯管不了那么多,揉了揉眼睛,径直走向卧室。
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她就睡了过去。
医院
“她走了,别装了。”
闻言,病床上的男人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说:“还是瞒不了你。”
“你这把戏骗骗周忬纯还行,骗我还得再琢磨琢磨演技。”
顾野说着,拉了张椅子坐在男人身旁,问:“什么时候醒的?”
傅隽恪轻笑一声,单手撑着坐起来,薄唇微启,“今天早上。”
“那你岂不是骗了人家一天?她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照顾你,看着我都心疼。”
“嗯。”傅隽恪轻轻点头,“我也心疼,可她要跟我离婚。”
“顾野,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突然陷入了迷茫,想到那天晚上女孩坚决的模样,他指着胸口的位置:
“她说离婚的时候,这里挺痛的。”
以至于他只能用苦肉计将她挽留下来,他知道,这样是不会长久的。
顾野看向身边男人,眉头微微蹙起,他说:“当初我就说了,你不听。”
傅隽恪刚想开口,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听到动静,两人沿声看过去。
“怎么弟弟受伤这么大的一件事,也不跟大哥说一声?”
一身暗红色西装的傅琰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妈跟我很是担心你。”
“大哥。”傅隽恪也笑了笑,说:“只是发烧了,没什么大碍。”
话说着,他假装不经意地扯了一下被子,遮住伤口。
“怎么会没事,我可是听说你昏迷了好几天,这个烧发得可真严重啊!”
……
周忬纯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张姨不知道何时知道她回来,一大早就来做饭了。
她没什么胃口吃,何况还担心傅隽恪的身体状况,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
正想起身去医院,张姨像是料到一样,开口说:“太太是想去找先生吗?”
周忬纯应了一声,弯下身子穿鞋。
张姨连忙往围裙上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说:“先生让您不要去了,他不在医院。对了,先生还说可以让您回家过年。”
“不在医院?”
周忬纯只注意到这里,穿鞋子的动作一顿,“傅总出医院了?”
“这个,太太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先生现在不在医院,您别去了。”
闻言,她眉头拧了又拧,昨天回来的时候男人还没醒,今天就醒了?
还到了能出院的地步?
周忬纯脱下另一只靴子,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一遍又一遍都显示无人接听,她看着手机陷入深深困扰。
傅隽恪这是在跟她玩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