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走到胡晓芍门外,轻声咳嗽了两下,见胡晓芍没有反应,他只能敲了门问:“胡姑娘?”
还是没有人应答,正当南星有些疑惑的时候,门突然一下被打开了只见胡晓芍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发簪,簪头还十分的锋利,她就那么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南星,突然问:“南侍卫,我要不把自己的脸给划了吧?!”
南星现在一惊,这胡晓芍怎么突然发了神经?
他这种直男怎么能看出胡晓芍是在发泄情绪,真就被她给骗了,一个快步,直接用手搂住了她的脖子,一下就把发簪打在了地上,还慌张的说:“胡姑娘莫要做傻事!”
“哎呀,疼!”
胡晓芍不知这南星竟然如此经不住逗,他这习武之人的手劲是真的大,一下便把她的脖子给勒疼了。
“哦,对不起啊。”南星才意识到他的锁喉实在是太过用力,赶紧撒开了手道歉。
“南侍卫,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人家都是搂着姑娘的腰,你倒好,勒我的脖子!”胡晓芍越发的生气,本来心中就不痛快,碰上南星这么个榆木脑袋,也是够了。
“胡姑娘这是怎么了,想不通竟要划伤自己的脸。”南星犯了嘀咕,若不是你突然拿簪子对着自己,我也不会心急弄疼你。
“懒得和你说,你找我干嘛?”胡晓芍还是那般任性的脾气。
“王爷和榕姑娘叫我来喊你出去逛逛。”南星老实的回答。
“真的?”胡晓芍没想到,榕七月果真有几把刷子,竟把王爷说动了一同出去,这下自然没人敢拦他们了。
“那快走吧!”胡晓芍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好了一些,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就往大门去。
南星赶忙从地上把发簪捡起来,紧随其后。
南玉溪与榕七月站在门口,胡晓芍人还没到,声音倒是先传到了榕七月的耳朵里。
“七月,我们当真可以出去玩了?”少女的欢笑总是如银铃般动听。
南玉溪冷着脸,背着手,淡淡的问榕七月:“她哪里心情不好了?”
榕七月吐了吐舌头,心想,你就是不懂女孩子,我们女孩子,纵使心情再不好,若是说出去逛街花钱买东西,那自然什么烦恼都能暂时先抛开。
“胡姑娘,你等等,你的发簪。”南星在后面追着,手里拿着发簪不知所措。
“晓芍的发簪怎么在你这儿 ?”榕七月问道。
“她要拿发簪划自己的脸,被我打在地上了。”南星实话实说。
南玉溪的脸色一变,到底是何事,让这两个姑娘如此神秘,胡晓芍虽不是出生在官宦之家,但是她父亲胡太医却是个有些地位的人,能有什么事让她竟然要如此。
“晓芍,你怎么能这么傻?”榕七月捏了捏她的手,有些生气,不是说好了想办法吗。
“我是逗他的......”胡晓芍贴上榕七月的耳朵,小声说道,榕七月这才心领神会,果然嘛,胡晓芍这般的女子,哪里会轻易被挫折打败。
“咳咳咳,南侍卫,你打了人家的发簪,得亲手帮人家戴上才对。”榕七月开玩笑的说道。
南星不知女孩子间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女子的发簪,榕七月既然这样说了,他便没有任何怀疑的,走到胡晓芍面前,便要帮她插上发簪。
可南星这种女色都不近身的人,如何知道给女子戴发簪,比划了半天,发簪都不知道应该插在何处。南玉溪就看着她俩如此捉弄南星,也不多说,这倒是别有的生活乐趣。
“额,胡姑娘,发簪戴哪里啊?”南星没办法,只能小声问。
胡晓芍噗嗤一笑,抬头看着南星,两人四目相对,女子眼中的波光如水,男子的眼眸便深陷在了其中。
“随便。”胡晓芍红了脸,又低下了头。
南星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竟突然就快了起来,像是和别人打了好架那般停不下来。他果真随手插了一个地方,谁知又把胡晓芍给弄疼了,直接叫了一声,南星那叫一个手忙脚乱,急忙向南玉溪投去求救的眼神。
“好了,我们出发吧。”南玉溪一时觉得好笑,帮他解了围。
四人两两一对,一前一后的出了府,两个姑娘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两个男子便一人拿着剑,一人摇着折扇,步子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
女子们生的俊俏,男子们长得挺拔,虽说京城是个繁华之地,过往能人异士众多,可如此养眼又身具贵气的四个人走在路上,纷纷惹人侧目。
榕七月的眼睛看不见,全靠胡晓芍说给她听,一会儿是胭脂水粉,一会儿又是发簪首饰,买了热腾腾的米糕,也吃了酸甜口的冰糖葫芦,冬天的板栗也很香甜,不一会,南星的手里已经是抱满了两个姑娘选的东西,他还得抽出手来付银子。
“王爷,我觉得练三天三夜的功都没这么累。”南星在后头走着,一边对南玉溪说。
榕七月心中暗暗发笑,原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男人都不喜欢陪女人逛街,一逛街就喊累。
“前面有家新开的酒楼,我们去坐坐吧。”胡晓芍自然也听到了南星的话,心中竟开始心疼起他,看来发簪倒是没有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