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凛尘冷笑一声。
“弱女子?若真是弱女子,掌中怎会有老茧?而且经过她身边之时有一股异香扑来,混杂着一丝丝药草的香味。”
蓟瑶没想到这货居然这么细心,这样的细节都能发现,不禁对眼前这个冰山小人燃起了一点钦佩之意。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凶手就是二夫人,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是啊,动机是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臭丫头,拿着。”
褚凛尘把报告扔给了蓟瑶,他要亲自给陈灏验尸,仵作只说中毒,却未提及是何毒。
接到报告,蓟瑶就探头看褚凛尘验尸,只见他拿起一旁的各种工具在尸体上捣鼓。
别说,这货认真的样子还挺帅的,这要在现代得迷死多少妹子啊!
突然,褚凛尘用刀割破了陈灏的脖子,顿时一股恶臭袭来,乌黑的血不断涌出。
“呕…呕…呕…”
蓟瑶实在没忍住,蹲一边吐了起来。
褚凛尘则嘲讽道,“不是走过鬼门关吗?这就受不了了?”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冰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大哥,我是走过,又不是进去了!而且像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你面前吐成这样,你不应该关心一下吗?”
“如花似玉?在哪呢?”褚凛尘故作听不懂,四下张望寻找。
你奶奶个腿的,故意讥讽老娘我呢,要不是因为你这王爷身份好使,真想一脚踹进水里。
蓟瑶越想越生气,身体呕吐也让她不适,拿起旁边的水漱漱口,还给呛着,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缓了半天才活过来,终于想起正事。
“哎,你捣鼓半天,得出啥结果?”
“曼陀罗。”
啥?曼陀罗?爱玛,没想到一穿过就见识到传说中的曼陀罗,有意思,这辈子没白活。
“这啥仇啥恨啊,下这么狠的手。
大家都不知道杀人动机是什么,但蓟瑶却是个不爱认输的人。
想要寻找真相,只能从尸体上找,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蓟瑶忍着恶臭,在陈灏周边寻找起来。
在经过右手的时候,蓟瑶突然闻到一缕淡淡的香味,仿佛似曾相识。
“这是什么味道?”
褚凛尘一听立刻过来查看,果然闻到那股异香。
“是二夫人身上的香味。”
蓟瑶很诧异,陈老爷对府上三位夫人都很好,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会吧,真是她吗?可我们怎么才能证明是她呢?”
褚凛尘起身,面不改色,但从眼中可以看出他心中已有计谋。
夜里,一道黑影潜入褚凛尘房间,小心翼翼翻找什么东西。
忽然,一把冰冷的利剑搭在黑衣人颈上,那人身形一顿。
“你跑不掉了。”
届时,火光四起,整间屋子亮堂堂的,蓟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扯掉黑衣人的面纱。
“二夫人?”
“娘亲?”
“二姨娘?”
“菀妹?”
众人难以置信,凶手竟是自己日日相处之人。
“菀妹,你为何要这样做?老爷待你不薄啊!”陈夫人哭着质问。
“娘亲,这是为何?”三公子浑身颤抖道。
二夫人大笑,丝毫不在意被抓住,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看着痛苦的众人,她反倒越发癫狂,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瞧瞧你们这副模样,当初他陈灏横刀夺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蓟瑶等人听得也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她在说啥。
“菀妹,你误会老爷了……”陈夫人已快哭的昏厥,虚弱的说。
“阿娘!”陈涵墨上前扶着差点晕倒的陈夫人。
“娘亲…娘亲,你在说什么啊?孩儿听不懂。”
三公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茫然无助的看着疯狂的母亲。
“我早知道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居然假意放出找到凶手的线索,等我上钩。”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二夫人的性子刚烈,不得不让蓟瑶感到佩服,敢爱敢恨的劲太像蓟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