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节当晚,蓟瑶等人玩得太晚,回来就倒床睡下,等再次醒来午时已过。
“啊嗷~~”蓟瑶迷迷瞪瞪打着哈欠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找小悠他们。
出门来,刚好褚凛尘也从隔壁房间出来。
蓟瑶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怎么哪都能遇见这个大冰块,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正懊恼着,却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嘈杂声,出于好奇,蓟瑶和褚凛尘一同前往前院。
蓟瑶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丫鬟,“前面这是怎么了,如此喧哗?”
“蓟公子,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老爷死了!!!”丫鬟哭哭啼啼地说。
什么!!!陈老爷死了?怎么会?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蓟瑶和褚凛尘也是大为震惊。
急忙跑去前厅,还没有到,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哭声。
“爹...爹,你醒醒,你不能丢下墨儿啊......爹......”
“老爷...老爷啊...你让妾身怎么活啊......”
“呜呜呜......”
“......”
等蓟瑶等人赶来,只见陈老爷整个人瘫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嘴角有一丝乌黑的血迹,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
院子里跪满了人,陈夫人、陈小姐以及二房三房、庶子庶女等皆围着陈老爷的尸首哭成一片。
刺耳的哭声让褚凛尘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蓟瑶绕过人群,先是安慰陈夫人和陈涵墨等人,让人先将陈老爷的尸体平放保护好。
过了些时辰,陈夫人等人情绪稳定下来,蓟瑶才问陈老爷昨晚的行踪。
陈老爷对他们也有收留之恩,盛情款待,如今他不幸身陨,自当为他查明真相。
“陈夫人,昨晚陈老爷都去了哪里?有没有与人结怨?”
“昨晚老爷正常核查完账簿,就回房里歇息了,寅时出去如厕,好像就没有再回来。”陈氏说着便拿起手绢擦拭泪水。
“我们老爷在城里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可能会与人结怨。”话音刚落又哭了起来。
听到这蓟瑶神情严肃,“夫人,陈老爷寅时出去就没再回来,您没有怀疑吗?”
陈涵墨听出蓟瑶的意思,急忙说道:“蓟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和我爹的感情一直很好,这府里所有人都知道。”
陈夫人也连忙解释,“我家老爷平时也有这个时辰出门经商,所以就没有怀疑,若是我能早些发现,老爷他...他就不会如此了......”
“陈小姐、陈夫人,在下不是那个意思,陈老爷待我们极好,出了这事,我们也希望能还陈老爷一个公道。”
蓟瑶话刚说完,府外便冲进来许多捕快,将陈府围得水泄不通。
从外面进来一个一袭黑色常服、皮肤黝黑、身强体壮的男子,大喊着:“是谁报的案?”
陈夫人哭着小跑过去,“大人,是我,我家老爷被杀了。”
“来人,尸体带回去验尸,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跟我回衙门录口供。”
蓟瑶和褚凛尘等人也想要跟着过去,却被人拦下。
“无关之人,请回。”一个小捕快用手拦住了他们,面无表情道。
“我们也在府上住,我们就想去看看,官爷,通融通融吧!”蓟瑶手里拿着散银往小斯手里塞,皮笑肉不笑附和着。
但是小捕快丝毫不领情,拒绝了蓟瑶。
听到这边的嘈杂声,张捕快闻声走来,“怎么回事?”
“头儿,这几个人非要跟过去。”
张捕快正想好好说道说道几人,褚凛尘已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到张捕快眼前,张捕快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不知所措,跪在地上,嘴里颤颤巍巍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铉王恕罪。”
“在外别暴露本王的身份,现在可以跟去查案了吗?”
蓟瑶不明白,一个有着三十七度的体温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
“可以可以,公子随便查。”
就这样,褚凛尘等人跟随张捕快来到衙门。
衙门内
陈夫人及家眷、下人们在偏堂做口供,褚凛尘几人则在张捕快的带领下来到停尸房。
“唐仵作,这几位是大人的贵客,帮忙查案子的,见他们如见大人,知道了吗?”
“是,小的明白。”
一进入停尸房,就有一股尸体的腐臭味传来,昏暗的房内隐约透露出一丝诡异,小悠没见过这种场面,还没有走进去就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汀风随即跟过去照顾她。
陈灏的尸体就停放在正中央,年过半百的唐仵作正在为其验尸。
仵作将他的衣物褪去,褚凛尘将衣袍挡在蓟瑶眼前。
“放心吧,我可以,鬼门关都去过了,验尸而已。”蓟瑶小声道,她知道褚凛尘是好心。
听到她这样说,褚凛尘也就将衣袖放下。
仵作查看一番,将写好的尸检报告双手呈给褚凛尘,就识趣离开了停尸房。
蓟瑶赶紧凑过去一起看,报告上写明陈老爷的致命伤不是胸前的匕首,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