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快拉桑吉走!”桑吉却拉着姐姐死活不放手,仁增也拽不动他。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裹着袍子的黑影忽然将桑吉仁增二人掳走。
天蒙蒙亮,班度伽寺后院,僚房外挂的铃铛再次被风吹响。卓玛被喇嘛拎着扔进房内。
“妈的,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还想着跑?”胖喇嘛面目狰狞,“我看你是活腻了?既然如此,今晚我要来好好折磨折磨你。”他露出猥琐的笑,让人心里一阵发寒。
房门再度被铁链锁上,听着锁链哗哗作响,卓玛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已被牢牢束缚。
寺院内,严格浑身是伤,被绑在那颗不知名的树下。树木垂头丧气,走近了发现,这树果然已经死去。一胖一瘦两个喇嘛过来,瘦喇嘛拿着一桶冰水,一下子浇到严格的头上,而胖喇嘛则提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刀。法王和白人一起,站在最后静静地看。
“严格老师,对吧?”瘦喇嘛面无表情的说,“老师是个体面的职业,是个高尚的职业。可你怎么想着来我这偷东西呢?”
“我没…偷,卓玛,卓玛不是你们的东西。”严格用尽力气,声音嘶哑的说到。
“可是,是她的母亲亲手将她送到我这来的。”
房间里,卓玛听到了严格的声音,她的手脚被绑起来,嘴被堵起来。于是她弓起身子,向门口移动,渴望更清楚的听见他。
“那是被……被你们骗了。”
“骗?我何时骗了他们?”法王忽然走上前,“她的父母是知道她要做明妃的,也知道明妃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依然将她送给我,还非常感谢我。为了他们崇敬的佛,他们愿意将至亲送给我。这能叫骗吗?这叫神的信仰!!”
“哈哈哈哈”严格忽然大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村民们是太单纯才会上当受骗,你以为你能骗到我?你们在水里下毒,又给人解毒,只是为了博取信任,给自己树立神威罢了,背地里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不错。”法王点点头,“你看的很通透,那你来猜猜,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报纸上见过你们,犯罪分子,搞得都是杀人犯法的勾当。”严格的眼神凶狠起来,“你们都是一群十恶不赦的人。”
“也许吧,可是假如我告诉你,我是在拯救世界呢。”法王说着,他蹲下来,将羌无面具揭开,露出了一双散发着绿色幽光的眼睛,那是昨晚严格看见的机械头颅,齿轮转动拉扯所谓的嘴,露出诡异的微笑。“很抱歉,见到我容貌的人,都得死。”法王将面具再度戴好,站起身对着两个喇嘛点了点头。
“我不怕死,我背后还有四万万同胞。”严格艰难的抬起头,眼神却足够自信,“但是你一定很害怕死亡,因为你与人民为敌,我相信在最后,你一定会受到人民的制裁。”
听到这话,法王微微停下,随后转身走远。
白人男性在远处和法王交谈一番,然后走到严格身边,将一个破碎的眼镜给他戴上。
“you are a smart guy,you see through my plan”白人将手放在严格头上,抓抓他的头发,露出神对人才有的怜悯眼神,“但是你又不够聪明,你竟然妄想着一个人进来救人。”他转头对胖喇嘛说,“麻利点,让他死个痛快吧。”
胖喇嘛点点头,将刀贴在严格脖子上,然后双手高高举起。几只秃鹫在天空中环绕,一片雪花滑落在刀上,也被染的通红。
严格感受到了那如死神般冰冷的温度,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时间了。“卓玛!”严格冲着僚房大喊,“阿盎阿噶!(我爱你)为了我活下去!实现我的梦想!”
举着刀的手瞬间落下,那棵死树也被拦腰斩断,散落在血红的地上。
房间内,卓玛眼中噙着泪水,被堵住的嘴发出嘶吼,一双手在门上抓出一道道深痕。
喇嘛打开一扇门,把失去生命的肉体丢进去。房间昏暗,却依然能看见一片鲜红。除了这具新鲜的尸体外,还有几十具残骸,大多都是原来寺里的喇嘛,也有扎金和他的经师,他们吊着或散落在地上。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进地狱,四下都是阴霾。
夜晚降临,明月朗朗,月光照耀下的雪地愈发荒芜。寮房内的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卓玛坐在地上,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严格。爱人的死领她痛不欲生,她本也想放弃,一死了之,可是严格死前的呼唤让她又有了一丝生的渴望。
门外传来声响,那是胖喇嘛和守门的仆人交谈。卓玛记得这个可怖的声音,一股寒意传来,她赶忙裹紧衣服,可是这冷意却深入骨髓。
卓玛从怀中掏出那本注音诗集,轻轻抚平书本因昨夜逃跑时揉坏的伤痕。锁链响了,胖喇嘛淫荡的笑着。卓玛却用蜡烛将诗集点燃,然后拿着这团火,将房里的布单点燃。
诗集转眼烧成灰烬,卓玛面朝火光。严格曾经说过卓玛头上的蝴蝶胎记很美,蝴蝶也象征着其人。可现在,卓玛面孔映的通红,那胎记不像蝴蝶了,而是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锁链哗啦啦掉在地上,门打开了,一阵风吹进屋子,将灰烬吹散。
“小妞子,今晚就让我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