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张珏打完报警电话之后,另一边的台球厅里,则只剩下了白叔和左冕两个人,左冕双手双脚被胶带捆在椅子上,依旧是动弹不得。
台球厅昏暗又潮湿,白叔心急地在一旁踱步,不时等待着花背男几人抓紧把张珏这个小丫头片子带回来处理掉。
门被一顿踹着,吱呀吱呀作响,张珏害怕地大叫,一边哭泣着一边喊着救命,盼望着隔壁的人或者旅店的安保可以过来帮忙,可是隔壁都没有住人,就算有住人,也未必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帮助张珏。郊区的小破旅店,又何来的安保呢。
两辆警车正沿着马路加急赶过来,就是不知道张珏能不能等到警察到来的那一刻,郊区这边最近的警局距离这家小旅店也要有个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恐怕等不到十分钟,几个大汉就能破门而入,而张珏则是插翅难逃。
“白叔,我求你,这件事和这个小丫头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以跟她说,她绝对守口如瓶,你放心吧。”左冕眼含泪光,又自责又心慌,他恨自己为什么又把张珏陷入到如此危险的地步。
白叔的电话铃声此时又再次响起,左光龙想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再次打来。白叔也懒得和左光龙多说些什么,接通了电话,直接把电话放在了左冕的面前,让二人直接对话。
“对不起左哥,是我把一切搞砸了。”左冕声音颤抖着,言语之中尽是愧疚与自责。
“怎么回事?”左光龙的声音熟悉而冷峻。
“我不小心把货弄丢了,自己重新弄了一批假的糊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来承担……”
“你承担,你能承担个屁啊!这事要是让南总知道了就完了!说的到他妈轻巧!”左冕话没说完,就被左光龙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俩在我面前还要演戏,真的没这个必要。”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事真不是左哥指使我的,真的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发誓!”左冕颤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就是死一百次,这货不也是没在吗!我不管你在哪弄丢的,现在它就是消失了不是吗?”白叔和蔼的脸上终于暴露出了无穷的杀气,眼里充满了怒火。
另一边,张珏哭泣着起身,在门被撞开的一瞬间,举起灭火器就砸了过去,本来几人撞开门后就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张珏举起灭火器就砸在一人脑袋上,然后趁另一人没起,捧过阳台的花瓶又砸了另一个人的脑袋。
花背男和另一个小喽啰见状快步过去,一人按住张珏的一只手,把她推倒在床上控制住了张珏。
“老实点!你要是再这样,要不今天龙腾市就少了你这么个人!”花背男恶狠狠瞪着张珏,掏出一把小刀在空中挥着,恐吓着张珏。
张珏吓得一动不敢动,冷汗直流,心里默默为左冕祈祷着,也在着急地盼望着警察能够快一点到来。
两辆疾驰的警车终于来到了旅店门口,一路作响的警铃惊动了在屋里按着张珏的两人。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弟问向花背男:“大哥,警察来了,咱俩跑吗?这个小丫头该咋处理?”
花背男摇了摇头,咬咬牙,让小弟和自己先撤,两人松开了张珏,也顾不上还躺在地上捂着脑袋喘息的两个小弟,就匆匆逃离了现场。张珏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哭泣着,久久不能平息自己。
花背男二人从后门窗户跳了出去,然后立马给白叔打电话,结果白叔正和左光龙通话,手机占线。
警察很快冲进了台球厅,看到了一切。白叔见警察来了也开始慌了起来,急忙挂断电话然后掏出枪顶在左冕脑袋上,威胁着警察:“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一枪崩了他脑袋!”
警察尝试着安抚白叔的情绪,与他进行着沟通。“现在放下武器还来得及,你不要执迷不悟,这样对谁都不好知不知道!”
左光龙的电话又突然之间被挂断了,闹心地在电话那头骂娘,这件事涉及到的金额可是百万计数的,没有办法之下只有找到南总,但愿南总能在事情闹大之前把这些事都平息下来。
正当他准备要拨通这个许久未拨出的号码之时,花背男打了电话过来。“姓左的!你他妈赶紧想办法救白叔,条子来了!”
左光龙也一下子懵了,按理这次交易属于相当隐蔽,不应该会招来警察。“警察?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忽然就来了个小丫头片子把咱们窗户砸碎了,然后她就报警了!”花背男咆哮着,好像咆哮可以宣泄尽自己的不满和怒火。
左光龙叹了口气,说了句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拿上了车钥匙就下了楼。
警察仍然与白叔对峙着,白叔不肯退让,坚持要让警察给他安排好车辆送他离开。
“告诉南总,就说有个姓左的要见她。”左光龙来到了新城的一家大公司楼下,面对拦着自己的保安,坚持要见南总。
保安见他这么说,赶忙先打电话给自己的保安队长,叫来在屋里喝茶的保安队长后,保安队长又打电话给南总的办公室。
简单沟通了几句后,保安终于放了左光龙进到楼里面去。左光龙直奔南杞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