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着河边的青草,春意填满了整个龙腾。
硕大的办公室里,一个女人正入神看着一张照片,有人敲门都没有听到。
“南总,有材料您看一下。”随着办公室的门铃被按响,南杞回过神来,让助手进来送材料。
年轻的时候,南杞早早辍学,在社会上瞎混,她从来不跟着哪个大哥大姐混,就是自己混自己的,同时敢打敢拼,与一般的混子不同,她一直都有自己的信念和理想。
她并非厌学,也不是年纪轻轻就向往灰色的社会,可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舅舅每个月给一点点微薄的生活费,她上不起学,更无法养活自己。
左光龙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自己也爱着这个男人。
南杞深深爱着左光龙,左光龙就是个城市的黑户,两人注定这辈子都没法领结婚证,可是这都不重要,两人彼此相爱永远是最最关键的事。
南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除掉左光龙。
18岁的夏天,南杞一个人被四个男的围在了一个死胡同,几人拿着棍子威胁着南杞,想要侮辱南杞。
年轻的左光龙抽着烟,从胡同口走过,看到了几个人要对南杞欲施不轨之事,立马走过去,“唉!干鸡毛呢你们?”
“滚一边去,别没事找事,找死啊?”为首的小混混不知道天高地厚,上下打量着左光龙,对着左光龙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小杂种。你跟谁混的?”左光龙没有正眼看这个小混子,头也不抬地问。
“哥几个自己混,咋的,你谁啊?”
“你爹!”
左光龙说完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板砖,跳起来一板砖就砸在了小混子脑袋上,小混子被打倒在地,捂着脑袋痛苦哀嚎。
剩下三人见状,立马持棍冲来,左光龙双拳难敌四手,上来就被抡了一棍,他咬着牙,抬腿一膝盖猛击其中一人下体,然后转身一拳打在另一人脸上,竟一下子把那人牙打掉两颗,左光龙刚解决二人,脑袋就重重地挨了一闷棍,昏倒过去。
南杞见状,拿起边上的两个酒瓶子,一手一个,猛地砸在那人脑袋上,一下把那人砸晕过去。然后又使劲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脑袋上,也把这人砸晕过去。剩下那个小子刚在地上找着被左光龙打掉的牙,抬起头就被南杞一脚又踢掉一颗。
解决掉这几个小混子过后,南杞赶忙扶着左光龙到就近的诊所。
二十年前的龙腾市治安很差,像这样的小混混很多。
过了许久,左光龙醒了过来,刚刚起来就不顾头部的疼痛,就要起身接着打。
他爱南杞,从他第一次听说南杞,之前在一些台球厅网吧见到过南杞,当时他就对南杞深深着迷。这一次见到有人想欺负南杞,他当然要挺身而出。
“别打了。”南杞说话简单干脆。
“那几个狗杂种被打跑了?”左光龙捂着脑袋,稍稍抬起头注视着年轻的南杞。
“让我俩酒瓶子都放倒了。不是我说你噢,就这样的姐一个能打五个,真不用帮忙,净帮倒忙,我还得给你送到诊所。”南杞点了一根烟,没有正眼看左光龙。
左光龙深吸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没事。”南杞还是说话冷冰冰的。“但还是谢谢你哈,医药费我出完了,有缘再会,再见我一定会回报的。”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就出了诊所,留下左光龙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她的背影沉默,却在心里对这个冷酷的女孩越加生发爱意。
后来的几个月,左光龙在龙腾市再也没有见过南杞,无论是哪个网吧,哪个ktv,哪家台球厅都没有见到南杞,他心里很失落,但能打敢拼的他和四五个兄弟盘下了一家串店,几个人虽然是混子,但生活总算也慢慢走上了正轨。
再见到南杞,已经是八个月后了,那是一天傍晚,左光龙和三个朋友在串店忙活了一天,在快收摊的时候。突然十多个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就把左光龙几人围了起来,左光龙看着打头的高个,原来是自己的一个仇家,是距离这200米的另一家串店,因为自己几人开了店,多多少少影响到了此人的生意,古人有云:“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左光龙几人累了一天,加上没有准备,除了串的木签子和酒瓶子,他们临时也找不到什么别的趁手的东西来防身。
危难之际,一个喊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左光龙望向来声的方向,居然就是南杞,与过往不同的是,南杞的左肩上好像纹了一条蛇。
“干啥呢你们?”南杞孤身一人,居然敢直直走到高个男面前,“你动这家店一下试试。”
这为首的高个男也愣住了,上下打量着南杞,“你干啥的啊?”
“我是蛇哥的人,你们今天敢动,就是得罪蛇哥。”
一帮人瞬间慌了,一个人也不敢动,高个男听到后连连道歉鞠躬,然后匆忙带着众人离去。
左光龙手里紧握着一个空酒瓶,看着南杞,“谢谢。”
“客气什么,你以前帮过姐,姐帮回来也是应该的。”
“不过,你真的跟蛇哥混了?”
“你问这么多干嘛?跟你没关系。”南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