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趴下了这几个小啰啰后,左冕迅速开门,跑出去,一气呵成,身后花背男则拿着一把长长的大砍刀追了出来,怒喊着叫左冕停下。
左冕哪里能停,跑到了台球厅的门口,才发现台球厅的门被锁住了,原来还有一个小弟在门口守着,手里拿着一把弹簧刀,正充满杀气地看着左冕。左冕飞快地跳上台球案子,又跳到案子的另一边,拿了一个台球杆,花背男的砍刀也在此刻瞬间挥了过来,左冕躲过了一刀,用台球杆的杆头猛刺花背男的下体,花背男痛的捂住下体,左冕见状拿起一旁的烟灰缸就对着花背男扔了过去,非常精准地砸到了花背男的脑袋,花背男痛的捂脑袋原地转圈嘶喊着,左冕则毫不留情,一瞬间跑到另一个案子边又拿了个烟灰缸,花背男还没缓过来时,就又砸了过去,刚才砸的是他脑袋偏右边的位置,这次则是偏左边一点的位置,花背男大叫一声,晕了过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那个小弟看得目瞪口呆,拿着弹簧刀也没了底气,颤颤巍巍地冲着左冕挥刀恐吓着。
左冕心里也没底,在体育队时,队里总有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有时在外面惹事生非,而左冕又是个仗义的少年,经常帮着朋友解围,大大小小的群架也见识过不少,加上身体出众,甚至在打架的时候都没吃过什么亏。
今天这么危急的情况,左冕也慌张极了,以前再怎么打也只是打架,最多打残打住院。可是今天自己只有一个人不说,对面还是奔着给自己弄死干的。
面对着这个发抖的小啰啰,左冕慢慢终于有了点底气,他抱起一个地上的花瓶,就冲着他扔了过去,小啰啰反应也不慢,一下子躲了过去,左冕动作飞快,把自己的杆子也扔了过去,趁着他躲闪之际,闪身来到晕倒的花背男旁,捡起了花背男的大砍刀,正与小啰啰对峙着恐吓小啰啰开门时。白叔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缓缓张开了口:“行了。”
小啰啰看着走出门的白叔,慢慢退到了一旁,收起了弹簧刀,左冕见状转过了身,看着白叔,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叔左手正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右手夹着一根名贵的雪茄。
“你还真挺能打的,怪不得左光龙让你办这个事,但是你拳头再快,有这个快吗?”白叔晃了晃左手的手枪,然后举枪对准了左冕。“现在可以谈了吗?”白叔的语气很平和,但很有气力。
左冕吓得浑身一动不敢动,看着这个镇定自若的老头,鼓足了勇气才挤出来两个字说:“能谈。”
“能谈就好,就怕不能谈。”白叔抽了一口右手的雪茄,笑了起来,笑容依旧和蔼可亲,可这张亲和的脸上却平添了无数杀气。
左冕跟着白叔重新走进了屋子,几个小啰啰刚站起来,见到左冕进屋,其中一个小子冲过来就给了左冕一拳。白叔拦住了想要泄愤的几人,示意他们都出去,自己和左冕单独谈谈。三人走了出去,其中一个出门前还不忘了朝左冕的身上吐了一口痰。
左冕擦了擦嘴角被打出的血,看着白叔。
白叔用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着面粉的白纸,问左冕:“那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觉得你解释不了,让左光龙亲自过来和我谈。我倒想知道现在就连左光龙都胆敢要吞我的货了吗?”
左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又不想真的联系左光龙来解决这件事,毕竟东西是自己摔坏的,也理应要一人做事一人当。
“跟左光龙没关系,是我不小心把东西弄丢了,不得已自己又重新弄了一个假的。”左冕紧握拳头,目光坚定。
白叔依旧是那副和蔼的笑容,“你小子胆子真挺大啊,怪不得之前敢跟龙腾高中那个暴露狂对峙,原来这个掉脑袋的活你也敢糊弄。可我看,我拿枪指着你,你也怕死啊。”
左冕沉默着,一言不发。
好无聊啊,我干点什么好呢。半小时前,自己一个人呆在宾馆的张珏刚刚看了一部两个小时的悬疑电影,看完之后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干等着左冕的消息又真的颇为漫长。
她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窗边,看到了对面有一家台球厅,不过破烂烂的,看上去不像是环境很好。
可自己很爱打台球,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逃课去和班里的男生一起打台球,而且,那些男孩没有一个能打赢张珏的。
要不我去打一会吧,反正我也没离开这一片,没什么事的。张珏自己劝着自己,然后开始洗脸穿衣。
“在你死之前,我告诉你,那个暴露狂并不是我的儿子。”左冕此刻被绑在一个椅子上,身边那几个被他打趴下的人正围在他的身旁,花背男在一旁抡着大砍刀,好像随时想把左冕砍死。
白叔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坐在左冕对面安详地品尝着咖啡的香醇和美味。
一阵敲门声就在此刻传来。
“有人吗?是没开门吗?”
左冕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声音可不是别人,他太过熟悉了,哪怕自己老到头晕眼花牙掉的精光,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温柔的声音。
这是张珏的声音。
白叔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发出声响,随即又用眼神示意花背男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