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背男走到了门口,回应着张珏:“今天不开门,你有事吗?”
“那好吧,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打台球的。”张珏的声音怪失落的,不过左冕很欣慰,因为张珏终于没卷进这些破事中来。
随着花背男确认张珏的脚步声远去,白叔又重新看着左冕说:“做错了事终归是要被惩罚的吧,你家里人是这么教的吗?”这个老头依旧是一副友善的面容,好像真是左冕的良师益友一样。
他让花背男按住了左冕的小拇指,随后又让一个小弟拿来了一个小铁锤。
“你说,我是砸你的左手呢还是右手呢,白叔最尊重人权了。”
左冕恐惧嘶吼着,白叔还是乐呵呵的,举枪就顶在了左冕的脑袋上。
左冕吓得冷汗直流,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流水很清楚惜花这个责任,真的身份不过送运,这趟旅行若算开心,亦是无负这一生~”
一阵粤语歌铃声响起,白叔放下了枪,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就是左光龙打来的。
白叔让几人安静下来,然后接通了左光龙打来的电话。
“这次的货满意吗?这回的可是最好的。”左光龙说话客客气气又冷酷无比。
“你妈的,找个替死鬼用面粉糊弄我,你是怎么想的?!”白叔一边笑着一边喊,而电话那头的左冕,整个人都愣住了。
“白叔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还在这跟我装傻,让这个小子替你死是吗?”白叔站了起来,冲着电话那头开始喊着。
“白叔你说的我真的听不懂,这批货是从越南弄来的,可以说是这几次里最好的货了,你在说什么面粉我真的不懂。”
“行,还他妈跟我装傻是吧,你等着。”白叔懒得再多跟左光龙废话,立马挂断了电话。
“告诉你个秘密吧小子,本来我是没想到左光龙不出面这次交易的,本来如果他来了,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左冕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神态平和的老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如果来了,我就会把他做掉,事实上南总早就知道这个小子要跑路,太多的脏活都是他来运作的了,除掉他才是南总最稳妥的做法。所以他今天来与不来,他都很难活过这两天。”白叔哈哈大笑着,挠了挠脑袋,“我好像见过你,在龙腾高中旁边。我想起来了,当时你好像把我当做精神病一样,你并没有理会白叔我。”
左冕依然张着口,却迟迟说不出话。
“我也是干脏活的,我理解左光龙,可没办法,我现在经营几家台球厅慢慢洗白了,可左光龙不行,他手下的人命太多,事太黑。南总是不可能想留着他的。”
左冕第一次听到南总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这一次听到突然有了另一种直觉。
“南总是女的吗?”
“你怎么知道?”白叔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被绑着的少年。
“她……她是叫南杞吗?”左冕声音沙哑。
“你还认识南总不成?”白叔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毛头小子,有点不敢相信。
左冕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因为这是他妈妈的名字,他的妈妈就叫南杞。
“带我去见她!带我去见她!”左冕情绪特别特别激动,挣扎着嘶喊着,眼睛紧瞪着白叔。
白叔面容有一些动摇,如果这个小子真的认识南总,可能对他做点什么要经过南总的指示。
“嘿,小子,你叫什么名?”
“我叫左冕!”
“你们几个看住他,我给南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子跑了听到没!”
白叔走到了门口那边给南总拨去了电话。
“南总?我我,我是老白,有一件事我得问你一下。”
“白叔啊,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现在忙着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有气场。
“南总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字叫左冕的人,一个毛头小子,大概十七八岁,个子高高的,短头发。”
“没听过,不认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没了,那南总你先忙。……”
南杞不等白叔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而这边的白叔心里终于有了底,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乐呵呵地走了回去。
“你小子没抓住救命稻草啊。南总可说了,他没听说过你这么个毛头小子。”
身边的小弟又给白叔点好了一根香烟递了过去,白叔拿好香烟,示意花背男一锤子砸下去,他要废了左冕一只手。
左冕深呼吸着,闭好眼睛,准备好迎接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张珏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着,心里无比着急,希望左冕赶紧过来找自己,也默默担心着这个傻乎乎的小子,心里为这个傻小子祈祷着,但愿他可以一切都好,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从台球厅门口离开后,在街上一直闲逛着,又原路返回到台球厅的门口,却在此刻听到门口一个老男人细微的声音。
“南总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字叫左冕的人,一个毛头小子,大概十七八岁,个子高高的,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