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町忽然没了半分辩解的心思,她笑了笑,一颗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她伸手使劲擦了擦眼泪,再抬眸时,眼中满是杀气。
她看着面前的众仙,直直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她大声的笑道:“是啊,从一开始你们便容不下我,这神,我屠了又何妨?”
淮町的眼睛此时变得血红无比,她恶狠狠的看着众仙,再次怒道:“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天神,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样的位子上。”
仙兵见状,急忙朝着淮町围了上去而淮町手上的腕带一圈一圈的散开,那腕带的力量直逼天神,众仙见此,都瑟瑟发抖,慢慢的向后退了下去。
天神脸上的阴沉更甚,他伸手一挥,淮町被这力量击的瞬间倒地。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阿朝。”严节在仙兵的阻拦下喊道。
淮町擦了擦嘴角的血,再一次站了起来朝着天神走去。
又是重重的一击,触地声清晰可见,淮町的嘴角,再一次的涌出了一股鲜血。
“住手吧天神,事情还未查明,您万不可滥用私刑。”严节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吼着。
天神并没有看严节一眼,他再次逼近淮町,几乎是审视道:“除了你,谁还会流光腕的力量,你为何要杀他们?”
淮町冷哼一声,她嘴角一咧,阴沉的看着天神,笑道:“因为不公,天道不公,天神不公,天下不公。”
淮町重新站了起来,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厉声笑道:“您可真是位好天神,真是位伟大的天神。”
天神似是没了耐心,他朝着淮町重重的一击,淮町几乎是被强大的术法推了出去,一把甩到了大殿的柱子上。
严节急忙冲出仙兵的桎梏,朝着淮町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扶起。
天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淮町,怒道:“你们扶光城,果然还是让我失望了,真是本性难改,严节,你让开,此事与你无关。”
严节抬头,眼中满是诚恳的说道:“望天神明察,阿朝万不会作出此事,若您一定要治她的罪,那就先治我吧,流光腕是我送给她的,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如此害她,可我,也推卸不了责任。”
天神看见严节这个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厉声道:“流光腕你最清楚了,你说,除了她,还有谁能用此术法。”
严节抬起头,对着天神的视线,丝毫不惧的说道:“我们没见过,不能就说没有,谁又能确定只有阿朝能操控此术法?”
“那你说,谁还会?”天神逼问道。
严节抬起头,直视着天神,丝毫不惧的说道:“请天神给我些时间,我一定可以查出来。”
天神直直的看着严节,又看了淮町一眼,几乎笃定的说道:“这事,与淮町脱不了相干,去灵火域吧。”
“那您连我一起带走吧。”严节继续道。
“你。”天神用手指着严节,他怒道:“今日之事你莫要再插手,不然休怪我不顾叔侄之情。”
淮町微眯着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她缓缓的伸出手拉住严节的衣袖,说道:“此事你别管了,快回去吧。”
严节伸手握紧了淮町的手,他坚定的说道:“我绝不会扔下你的。”
说罢,她抱起了淮町,一步一步的走到天神的面前,与他对峙道:“天神想如何处置我,我都认,可我不会让你们平白的去伤害阿朝的。天神要处置她,就将我一并处置了。”
天神看着严节,忍痛闭上了眼睛,他一挥手,仙兵拿起剑将他与淮町重重的押下。
就这样,严节抱着淮町,一步一步的被押解进了灵火域。
瞬间,整个天界都流传出来这样一个故事:雪神之子严节为爱与天神对峙。
灵火域中。
淮町已经伤痕累累,连气息也是十分微弱的。
严节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停地将体内的灵力渡给淮町。
可不管他如何施法,淮町身上的伤口始终没有愈合之势。
严节正急的焦头烂额,就在这时,他感觉四周一股清香,紧接着,淮町身上的伤口逐渐的的愈合了起来,气息也从微弱变得平稳起来。
严节心中一喜,她抱着淮町,朝着四周看了看,问道:“是哪位仙者,可否一见?”
四周一阵寂静,严节以为他不愿意显露真身,他将淮町轻轻的放下,对着眼前微微一拜,感激道:“仙者的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报。”说罢,又欣喜的看向了淮町。
在清香的萦绕下,淮町缓缓的嘀咕着,她看着严节,又看向一旁的门锁,那里若隐若现着一位玄衣男子,她忽然笑道:“你怎么在那站着啊,怎么不过来?你站那么远,我看不清你。”
严节顺着淮町的视线望去,只见那里空无一人,严节心下一紧,她急忙挡在淮町的面前,焦急的问道:“阿朝,你在说什么胡话?”
淮町将头微微一偏,定神看了看,失落的说道:“是,是我说胡话了。”
她将视线落在了严节的身上,说道:“你回去吧,和天神认个错,不要再管我了。”
“我说过,不会丢下你。”严节说道。
淮町微微坐了起来,她看着严节,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