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淮町越想越觉得自愈的可能性并不大,她看向了身前的床榻,想必是床榻上的灵力将她的伤顺带治了。
想到这,淮町看着稻曲,说道:“还是多亏了你的床榻,我的伤,已经好了。”
稻曲看了眼床榻,床榻上的灵力只会救他一人,怎么治了淮町的伤?
难道有什么人在跟着淮町?
稻曲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番,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感觉到任何其他仙家的气息。
事情没有清楚之前,稻曲不想让淮町多想,他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可放心不下来。”
淮町笑了笑,她接过仙童递过来的白粥,舀了一勺递到稻曲的嘴边,柔声道:“放心吧,我没事。”
稻曲闻言,没再说话,他一口一口的喝着粥,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的祥和。
天君的继位典礼上,除了伤还没好的稻曲,其他的仙家都来了,包括淮町。
不管其他仙家心中是如何想的,表面上,都是来祝贺风伯的,而淮町来此地,只是为了找双无。
这样的盛况,即使是仙侍仙婢也是要在宫门外站着观礼的,说不准,双无早就化成了人形,就在他们之中呢。
她找不到他,若是双无在场,他一定会认出她的,所以这个典礼,不管她的心里有多厌恶,她都是会来的。
按照天界的规矩,上神都是要在观礼台上入座的,淮町一进大殿,远远的就看到了严节,还好,殿内不都是她讨厌的人。
淮町朝着严节走了过去,她在他的身边坐下,笑道:“雪神和云神呢?”
严节抬眸看了淮町一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笑道:“你也知道,自从则世走了,我姑姑一直郁郁寡欢的,她已经许久没参加过任何的盛宴了,我父亲去陪她了。”
淮町脸上露出一丝难过,淮町自幼父母双亡,哥哥又不怎么会照顾孩子,在淮町的心中,云神便是她最敬重的长辈,她实在不愿让云神如此消沉下去。
淮町心下有些担忧,她转头看向了严节,认真的说道:“等观礼结束了,我们也去云神殿。”
“好。”严节笑了笑,答道。
风伯在一阵喧嚣声中缓缓走入了大殿,他昂首挺胸,一路向前,尔后慢慢的跪于天神面前,拜道:“新任天君前来任职。”
天神笑脸盈盈的看着风伯,俯身大声说道:“天君快起。”
风伯在仙侍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转过身来看着众仙,端正了姿态,众仙见状,起身拜道:“恭贺天君。”
风伯微微点头,以表回礼。
天神正襟危坐,看着风伯,笑道:“即日起,这天界的内务就要你我共同处理了,你的清闲日子是没有了。”
风伯上前一步,拜道:“能为天君分担,是我的荣幸。”
天神继续看着风伯,正要往下说。
就在这时,殿内温度骤降,地面上一路结起冰霜依附着柱子直攀房檐。
殿内一阵哗然,紧接着,只风伯一声痛苦的嘶吼,摔倒在地,他的身体瞬间被冰霜笼盖,只听一声冰凌破裂的声音,风伯的躯体化为了一潭死水。
“天君、天君仙逝了。”离风伯最近的雷神吓得大声叫道。
紧接着众仙纷纷围了上去。连天神,也从宝座上快速的走了下来。
电神上前一步,大惊失色道:“流光腕,天君是被流光腕所杀的。”
一时间,殿内众仙的视线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淮町的身上。
淮町脸上的神色微变,她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淮町抬头看着一旁的严节。
严节见状急忙站到了淮町的面前,看着众仙道:“阿朝一直与我在一处,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
雷神见状,带着众仙冲淮町走了过去,他厉声说道:“流光腕这样的法器世间仅此一条,除了它,还有还是那么法器能瞬间将人碾碎,定是你,害了风伯。”说罢,众仙更加的凌冽的看向了淮町。
淮町在他们的逼迫下频频后退,而严节,始终在他的身侧。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淮町身上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又传来一阵嘶吼,众仙回头,只见电神应声倒地,和风伯一样,化为了一滩死水,紧接着火神、土神、山神、树神以及雷神纷纷消失于殿中。
淮町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致人性命的法器她再熟悉不过了,这确实是流光腕所导致的,淮町盯着手中盘在腕间化作镯子的流光腕,连连的摇头。
流光腕无任何异动,它怎么可能自己去杀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大,众仙的眼神也越来越凶狠。
“她刚弹劾完这些上神,他们就都死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可真是狠毒啊,竟然一个都不放过。”
“可不是嘛,或许她飞升就是为了屠神。”
“我就说嘛,妖身的本性很难改的,要我说,就不该让妖身之人飞升。”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而来,淮町感觉脑袋都是发懵的,这时,天神朝着淮町缓步走了过来,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天神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