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由来只有自己拒绝别人。
邵堂兄不用方青宁是一回事,被她主动放弃又一回事。
听到她这么说,并且还作势要走,歪在一侧快拧成歪脖的头,终于愤怒地转了回来。
“哟,你这人不大,脾气还不小,怎么,我说你年纪尚轻,酒楼不行,你还不满意了?”
方青宁尽量和气:“并没那样的意思,只想让邵公子多家选择而已。”
她看向一旁的堂弟,略显歉意道:“我还是不打扰几位了。”
堂弟把事情弄砸,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忙着过来想把方青宁送出去。
哪知她的宽容和退让,竟然让堂兄更不高兴。
他手大力往桌子上一拍道:“站住。”
方青宁被声音惊到,停步回头。
邵家堂弟们也吓了一跳,皆往他们堂兄那边看去。
有一个胆子大些的,试着开口说:“堂兄,您看不中方老板就算了,咱们再找找别家的,反正叶城里酒楼最多,总有合适的。”
一边说,一边给方青宁递眼色,让她趁机出去。
方青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之前邵家的人都很客气,也挺照顾她生意的。
她不想因为这一个人,把关系闹僵。
所以接触到堂弟的眼色后,转身继续往
门口走去。
哪知邵堂兄脾气炸的很,竟然几步过来拦了她的去路,还一脸愤怒地问:“你什么意思,事情没谈好,调头就走,你当我们邵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方青宁一脸莫名其妙,根本搞不清楚邵堂兄为何会气成这样?
之前看邵亦辰文质彬彬,很好说话的样子。
邵老爷子也还算慈祥,这些常去她酒楼的堂兄弟们,闹是闹了点,可都是少年人活泼的心性,说不上坏人。
没想到这么一个地方,还会有邵堂兄这样的人,一时间,倒把她给弄的有点懵,直直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邵堂兄发了一通火,意犹未尽。
“你既然来了,又玩欲擒故纵,我倒真要把这事交给你,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样子来。到时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什么不妥之处,不然,你的酒楼,也不要在叶城开了。”
方青宁:“……”
这是什么走向,邵堂兄的脑回路也太清奇了吧?
不用她就不用,何苦非要这样?
她转头去看那几个堂兄弟,他们一个个神色也不太好,且明显对方青宁有愧疚之意。
送她出去的时候,之前帮她说话的堂弟邵亦波,小声劝方青宁道:“方老板
,你别生气,我堂兄不是冲你来的,是冲着我们来的。”
方青宁就更纳闷了:“怎么还冲你们去了?”
邵亦波往后看了看,确定堂兄不会突然跳出来跟在他们后面,才小声说:“我堂兄从小脾气不好,我们都怕他,但堂嫂是个性子温顺的,这次的事,我们是跟堂嫂先说了,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你请来,所以,他应该是不高兴这个。”
方青宁的眉尖挑了一下。
不过豪门富户里的私事,她不便打听,也就回去了。
但邵堂兄闹的这一出,直接导致她对这件事更加小心。
现在是骑虎难下之势,邵堂兄明明看不上他们,还硬是用他们。
到时候一切顺利,还便罢了。
要是有一点小刺,绝对不会顺利收场。
而且她觉得,邵堂兄一定很乐意,挑出她的刺。
从邵家回来的第二天,邵亦辰便来了。
一见到方青宁,先抱拳道歉,把罪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家的错,给她带来了麻烦。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事又与他无关,方青宁当然不会怪他,便笑着道:“邵公子不必如此,你家的喜宴是我自己要接的,不关你的事。”
邵亦辰道:“可若不是我把方老板带去邵
家,他们也不会找到这里。”
方青宁请他在酒楼的桌边落座,又亲手为他沏了一壶茶,才道:“我开门做买卖,有人上门是好事,哪还能怪上你。”
倒了一杯给邵亦辰放到跟前,方青宁在他对面坐下后,才笑道:“邵公子为我带来生意,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反而让你来赔不是了?”
邵亦辰是个斯文人,被她这么一说,耳朵尖都有些红了,低声说:“方老板不生气就好。”
“不生气,不过邵公子既然来了,我倒是有问题想请教你。”
邵亦辰赶紧站起来:“请教不敢当,方老板有什么话尽管问。”
方青宁问的是邵堂兄。
不是什么隐私,只是问他的喜好如何,喜欢把喜宴做的多大,又会请些什么人来?
产子喜宴,之前方青宁在东陇的时候做过,可东陇只是一个小地方,万金宝虽是县太爷,跟叶城的大户也没法相提并论。
光是邵老爷子的寿宴,就看得出来,他们家家大业大,不同寻常。
邵堂兄又是不好说话的,她更需了解清楚,准备充足。
结果是,邵亦辰根本就说不清楚,甚至在提到他堂兄时,还有些支吾,只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