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然就这样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决绝得像是再也不见一样,贺正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裂开了。
她是真的一点不留恋呢。
贺正的目光就这样追随着司然的背影,看她走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要到了电梯那边,马上消失不见,她依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她昂着头,挺着胸,保持着最好的仪态。
似乎,任何时候,司然都是这样清冷的。
她是秘书,很会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做任何事情,先管理好情绪,再处理事情,是她的习惯。
她真的很会啊,贺正不自觉地追了两步,大喊了一声:“司然。”
这声音,在半夜的停车场里是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悲凉和孤独。
他能够断定,司然听得到。
只是,司然并没有回头。
她按了电梯的开关键,就这样立在门边等候。
即使这样,司然依然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
不一会,电梯门打开,她进入电梯,门关上,她也始终都没有回答贺正一个字。
贺正愣在了那里,紧紧地握住拳头,唇也抿得紧紧的。
从来没有开始,何须言语一个结束呢?
他竟然,什么都没有给她。
仔细想想,贺正瞬间发现,自己连找她都没有资格。
因为,她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呵呵,确实很讽刺啊。
而此时,乔芮接了黄莺的电话。
“少主,司小姐在机场接了朋友回去约了几个朋友吃饭,然后在KTV唱歌,几个人相谈甚欢。就在刚才司小姐回家了,贺先生一直在司小姐公寓的地库等候,司小姐和贺先生不欢而散,那样子,应该是再也不会跟贺先生有任何的私人关系了!”
“司然的情绪如何?”乔芮最关心的是这个。
“看不出来!”电话里,黄莺很是歉意地道:“属下个人觉得,司小姐一定很难过,只是面无表情,神情从容,跟您某些时候太像了!”
乔芮一怔,心中瞬间明白,不是不难过,是难过了,让人看出来又何用?
这世界,谁也替不了谁。
与其如此,不如好好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至少不被外人用自己的情绪。
情绪一旦失控,那才是最要不得的。
只是,越是这样,乔芮心里越是心疼司然,会隐忍的人总是会让人心疼。
“知道了,接下来只需要跟着贺正吧,想不开的人是他!”乔芮吩咐道。
“是。”黄莺又问。“那到时,我们是不是可以出现在贺先生面前?”
“只要死不了,不必出现。”乔芮沉声道。
对于贺正,乔芮只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个字:该!
“明白!”
黄莺挂了电话。
乔芮看到裴力衍看着自己,神色复杂难辨。
她挑了挑眉。“为你兄弟感到委屈了?”
“不敢!”裴力衍道。
乔芮哼了一声:“瞧你那样,有什么不敢的,从回来到现在,你一直唉声叹气,跟病了似的,贺正有什么委屈的?”
“就是因为贺正活该如此,我才唉声叹气啊!”裴力衍道:“毕竟司然是我的秘书,贺正是我的兄弟,这两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种时候,你还能考虑自身利益,有没有人性?”乔芮都要冒火了。
“就算咱们不提公司利益,只说友情,也不忍看着两人这样备受折磨。”
乔芮审视的目光扫过他的脸。
裴力衍被看得头皮发麻,抿着唇,俊容看不出情绪。
乔芮这才道:“备受折磨的是你兄弟,司然已经走出来了!”
“你这话真的太扎心了,你们女人这么无情吗?”裴力衍有点无奈地问道。
“不是我们扎心,而是你们太渣男。”
“宝贝,别声讨我们男人了,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帮他们?”裴力衍认为乔芮一定有办法。
乔芮淡淡一笑,道:“司然不需要帮,贺正不该帮!”
裴力衍:“......别这样,贺正平时也不错,就是这件事,他考虑太多,因为太在乎,我了解他,他太在乎,就会小心翼翼。”
乔芮轻哼道:“别道德绑架我,他妈都看不得他幸福,我又不是他妈!”
“你比他妈仁义多了。”裴力衍道:“我也看不惯贺伯母那种势利眼!”
“哼!”乔芮冷哼一声。
裴力衍再度帮贺正说话,希望乔芮出个主意,帮一下贺正。“你肯定有办法。”
“有啊!”乔芮道:“你让贺正嫁给司然好了,以后孩子跟着司然姓司,与贺家毫无关系,你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