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狠心不见,那是她亲生女儿,怀胎十月所生的,她无时无刻不想见。
只是……
凌山晴见她明显松动,赶忙趁热打铁,“我只想你知道一件事情,温软玉在外面等着见你,你若不见,你难过,也彻底伤了她的心。见与不见,你考虑清楚。”
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方恩惠的声音。她唇角微勾,快步走出去。
温软玉听见母亲要见自己时,呆愣一瞬,旋即朝房间奔去。推开门,便见方恩惠在等自己,二话不说的上前将人抱住,“娘……我好想你,我终于见到你了……”
余下的话皆埋在哽咽声中。凌山晴识趣的退出房间,只听房间内时而传出哭声,最终传出笑声,心中一块大石头也落到地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凌山晴在门外站了许久,不免有些乏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倏然,动作一僵。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放下胳膊,敲门进去。
温软玉本唐躺在方恩惠腿上,见她进来也稍微坐起来,不由红了脸,“山晴姐姐。”
她只是普普通通打着招呼,方恩惠却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原来你叫山晴,是个好名字,”话锋一转,“怎么了,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人?”
她这一问,温软玉也紧张起来。
凌山晴丝毫也不打算隐瞒,直言不讳,“有人在盯着我们,或许从我们进了这里就一路跟踪过来,适才我在门外,无意中发现。”
温软玉小脸露出愤恨,“我知道,肯定是那个坏女人的人,娘,您别怕,山晴姐姐答应我要帮我们的。”
凌山晴看向方恩惠,也未做多疑的解释,“伯母,您放心,即便是将军夫人的人,我们
也不必怕,只是我们下山要小心。若您先前所说都是真的,她真的会对我们赶尽杀绝。”
温软玉肩膀一抖,往方恩惠怀中缩了缩。就算她再怎么逞强,也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方恩惠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脊,“玉儿别怕,娘会保护你的。”
凌山晴眉头微皱,思索片刻,“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回去,也不一定会到达将军府,不知可否在这里借住一晚,明早再走。走的都是人多的大路,想必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太过格的事情。”
方恩惠看了看怀中的温软玉,毫不犹豫的点头,“也好,那便等明天早上再走。”
三人这样做好打算,岂料变故就发生在了晚上。
当天傍晚,小厮传来消息,将军病倒在床上。凌山晴接到消息,第一时间便赶去找温软玉母女。
方恩惠听闻此事,连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最终眉心一拧,“早就想到我和玉儿见面,那女人会报复,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温软玉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倒吸口凉气,“娘,您是说……那个恶毒的女人,她不得好死!”很快又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她究竟对我爹做了什么,竟会传出重病的消息。”
凌山晴何尝不担心,倘若将军夫人真的做出契约上写的那样,杀了将军和温软玉……后果不堪设想。
她虽想安慰温软玉,却不知从何处说起,最终看向方恩惠,“伯母,照您对她的了解,这会儿她会怎么下个做?”最了解敌人的便是敌人,她应当足够了解将军夫人。
方恩惠在佛门说起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忌讳,冲着佛像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起,“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那女人根本没有感情……”
凌山
晴心中倏然萌生出疑惑,难道将军就这么让将军夫人报复自己,连半点防护措施都没有?看上去反而像是……有意配合着似的。
她心中有疑惑,便看向方恩惠。后者知道瞒不过她,叹了口气,“那女人抓住将军的把柄,将军很是忌惮,所以才……都是造孽啊。”
凌山晴心下也是无奈,看来查子安的话是对的,这件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思及此,才想起这两日都不在的查子安,心中萌生一想法,“伯母,您也别太难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温软玉眼睛一亮,“山晴姐姐,你有办法?”
“自然,伯母,我丈夫已经去找能处理此事的人了,为了以防万一,你和软玉不能再在这里了,我想你们应当躲进密室里,将军夫人总不会找到。”这也是凌山晴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温软玉举双手赞同,“娘,您先别在这里了,倘若那个坏女人要对我们动手,这里真的一点都不安全,你跟我出去吧,我带您回去,您太久都没有出去过了。”
若能够去密室,她和娘亲还可以多相处一段时间。温软玉心中的小九九不难看穿,但也没有人揭穿。
凌山晴也在旁边符合,很快方恩惠便被说通。她将母女二人送去密室,便朝另一方向走去。
茶楼,某个雅间。
凌山晴走进雅间,便见查子安正朝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