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玉模样虚弱,声音带着哭腔,好不委屈。将军刚经历险些失去女儿的痛苦,更是自责自己没能尽快及时将女儿找回来,女儿哭的伤心,简直像是拿刀挖着他心头的肉。
她轻咳几声,本便哭泣着,这一咳,身体近乎抽搐,“爹,我只想见见我娘……这几天我都担心再也见不到您,再也回不来了,我只想着若能见我娘一面,就是死也瞑目了。”
将军心头抽痛,顿时严肃许多,“不准说死不死的,你想见你娘,我带你去见就是了。”
“将军。”夫人面色微沉,严厉提醒着,“将军莫要忘记曾经答应过我的,倘若小姐当真见了娘,后果可是你能够承担的。”
将军面色浮现一丝顾虑,却被心疼女儿的那份心情打倒,换上坚定的神情,“玉儿想见她娘,就让她去见,母女俩见个面又有什么的,改变不了什么。”
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强硬,显然他不打算听从将军夫人的。寻常未温软玉要求将生母,他不允许,可今日与寻常不同。真如她所说,倘若出了什么意外,却连生母都没有见到,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将军夫人见他态度决绝,面色薄怒,眼底生寒,“既然将军想让孩子见见娘亲,我又如何能够阻拦,只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不敢保证。”说罢,也不再多废话,转身离去。
凌山晴始终留意着将军夫人的举动与神情,怎会没有留意到适才她眼中掠过的狠绝。
这将军夫人明目张胆的威胁呼将军,且看将军那反应,似乎在预料之中似的,就能够想到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蹊跷……
凌山晴先前并不想知道,但现在却愈发的想去碰触
那不可碰触的秘密了。
温软玉得偿所愿,气走了恶女人,露出抹欢心的笑,“爹爹最好了,我就知道爹爹肯定会让我见娘亲的,等我见了娘亲,肯定会多说几句爹爹的好话。”
将军也许久未见原配妻子,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的,却硬生生忍住,只道,“你许久未见娘亲,快去祖庙找吧。”至于他见不见得到人,也都不重要了。
温软玉满心欢喜,拉着凌山晴的手朝外走去,“山晴姐姐,我们快些去,娘亲肯定想我了,我们别让她久等。”话说到此,两人已然快步走出府邸。
凌山晴将她欢喜的神情看在眼中,前者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两人到达祖庙,凌山晴上前叩门,一小僧前来开门,双手合十,“两位施主是何人,来此处可有事情?”
凌山晴也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高人你好,这位是方大师的女儿,前来拜访的方大师,不知可否进去通知一声?”方大师乃是温软玉的生母方恩惠。
小僧看向他一眼,表情尽是淡然,“施主稍等。”
温软玉看着小僧进去通报的身影,恨不能一眼望穿,见一见她自己的生母。
凌山晴瞥见她脸上的神情,,“软玉,别担心,伯母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肯定也很想见你的,等会儿见了伯母,可别哭鼻子。”
被她逗笑,娇哼_道,“山晴姐姐莫要逗我,我才不会哭呢。等会儿见了娘,我还要让娘也认识认识我的朋友,我也厉害着呢。”
眉眼间几分傲气,眉梢都染上喜悦。眼巴巴的看着虚掩的门,只等着小僧回来,带他们进去见人。
少顷,小僧出来,温软玉急忙询问,“怎么样,我娘是不是让你来带我们进
去?她有没有说很想我?”
小僧脸上仍淡然,眼底却掠过一抹遗憾,沉默半响,看向凌山晴,微微摇头。
温软玉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连忙询问,“什么意思?我娘不想见我?我只见见她,看见她没事我就走,你再回去和我娘说说……”
方恩惠不见软玉,软玉都要急的哭出来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方恩惠竟会不想见女儿?凌山晴百思不得其解,边安慰之,“这位师父,您是不是误方大师的意思了,她怎么会不想见女儿呢,能不能劳烦您再进去通报一声……”
小僧脸上表情虽没什么变化,却很是坚定的挡在门前,“施主,佛家人不打诳语,方大师原话如此,‘我今日不见温软玉,来日也不会见,让她回去吧。’您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方大师不见他,谁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温软玉好不容易说服父亲,终于可以来见见母亲,却又被母亲一句话给挡在门外,不准去见,让她情何以堪。当即无法压抑情绪,上前推开小僧,“对不住了,我一定要见到我娘,我要当面和她问清楚,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她,难道她不想见我吗。”
凌山晴见她情绪失控,忙上前阻拦,“软玉,这位师父也只是传达伯母的意思罢了,冷静点,我想办法去见伯母,问问伯母是什么意思。”
温软玉满心欢喜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愣怔的不知作何反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哭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