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直说,许健柏便像是没有听懂似的,继续讲自己的想法告知他,“子安,你若觉得翠翠这人不错,便与她试着相处,我敢对你保证,翠翠绝对是好女子,知书达理你也知道,更主要的是她孝顺,且不会太过自作主张。”
更不介意他是有过妻子的人。后半句许健柏没有说明,但想必他也能够想明白。
许翠翠有的这些,恰好是凌山晴先前没有的,他若想到她,便应死心才对。
查子安就是想到凌山晴,想到囝囝,才不会对许翠翠动什么心思,何况他现在也着实没有什么心思可动。当即回绝许健柏,“先生,我还未考取功名,只想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其他皆无心去想。”
许健柏张了张口,却未说出什么。他想金榜题名是好,自己也鼎力支持,可许翠翠的事情也并不耽误她考取功名,怎么不可以在一起。
查子安似乎并不想就此话题多谈下去,道,“先生,我适才想不明白一问题……”
与此同时,凌山晴与司鸿远共同乘坐一辆马车,朝城外行驶。某个拐角处,一妇女看见此画面,不由咂舌。
现代的流言从狗仔口中传出,古代虽没有狗仔,流言却传的更加迅速。
“昨晚我看见司鸿远和凌山晴两人坐马车离开咱们这儿,该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吧,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私奔了?”
“私奔倒是不至于,我看司鸿远不会舍得司家的家产,搞不好只是带凌山晴出去游玩的。”
“孤男寡女的,就算不是去私奔,一起出去也好说不好听不是。”
“那又怎么样,凌山晴现在是自由身,和司鸿远搞在一起,谁也拦不住。”
这话似乎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当即没
有其他声音站出来。
“这么说来,两人还真有些眉目?”
有这么个导火索,这样的话便越来越多,凌山晴即便没有与司鸿远在一起,也被他们传到一起。
许翠翠从街道走过,听见的都是凌山晴的话题,偶尔掺杂几句查子安,不由仔细u听。这听听不要紧,竟然发现她是他的前妻。
许健柏从来没有提过凌山晴,她自然是不知的,眼下知道这惊天的消息,错愕半响。旋即便又快步走向查府。
她来过查府几次,门卫并不陌生,便直接放行。许翠翠径直朝书房走去,查子安仍是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
她走上前去,未再像从前那般与他打招呼,而是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查子安写字写久了,抬眼环视四周,这才发觉她的存在,“翠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这读书都没有发现你。”
许翠翠反应慢半拍的看向他,淡淡应一声,“查公子,你知道不知道外面的传言?”
查子安连房间多出一人都不知道,怎会知道外面的传言。但见她神色不大好看,下意识询问,“莫非那传言还与我有关?”
这几日相处下来,许翠翠对他的为人多少了解些,既然他说不知道,便绝无其他可能。略微叹息,“你不知道也好,省的听见凌山晴与司鸿远在一起的事情烦心。”女人皆是自私的生物,她也不例外。以防他对凌山晴仍抱有什么希望,她再三斟酌,仍要将这消息告诉他。
查子安心头微沉,且伴随着疼痛袭来,他神色怔住,脸上逐渐失去血色,低声**,“这样……也好。”
原本他便不如凌山晴,她执着跟着自己这么久也便罢了,现在她是自由
身,跟随着司鸿远也在情理之中,说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但她若从开始便与他说明,再与司鸿远执子之手,他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可为何是他无妨放下之后,她才要走。
许翠翠见他神色不大好看,只当他对前妻还有留恋,神色有些为难,试着安慰,“查公子,其实你不必太过在意,凌山晴她是否与其他男子厮守,都与你无关,且你也不是没有人倾心,为何不将她放下,试着与其他人相处。”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怎么就不能多看看她呢。
查子安被传言搅的有些心神不宁,别说是动其他心思,连可不可以继续专心读书都还不知。他也只能在心中叹息,表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翠翠,今日无法招待你,你先回去吧,改日我去先生家里向你赔罪。”
若有心多想,也可听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许翠翠实在不必每日都来。后者抿唇不语,良久,轻哼一声,起身大步走出书房。
查子安跌坐在椅子上,双手**头发里,脸上尽是懊悔与颓然。他怎么就签下休书了……
容殷县流言四起,好在没有传出去。
建平县。
街道与容殷县相差无几,不同的是这里街道上流浪乞丐较多,多的七到十二岁的孩子,男女皆有。这些孩子面黄肌瘦,衣服勉强遮体,脏兮兮瘦弱的手抱着他们活命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