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喻兴业愈发沉不住气,但见县令面带担忧,稍微冷静一些,“爹,你放心吧,这次肯定万无一失,凌山晴她没有机会发现了。”几乎恨的牙痒痒。
县令仍不放心,但喻兴业说完这话竟连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他还能说什么?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叹息,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他省心,喻兴文都还在牢里,喻兴业刚捞出来,若再有什么……
喻兴业从前堂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房间的门,便见一道靓丽的身影朝自己及扑来,嗲着声音,“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小翠好想你。”
喻兴业满脑子都是怎么整垮凌山晴,小翠不分时间的扑上来,只让他更加烦心,当即将人推开,满是不耐,“出去!”
小翠措不及防,后退好几步才站稳脚步,面露惊慌,“大少爷,您怎么了……”但见脸上阴鸷的神色,半句话都不敢再多说,连忙朝外跑去。
喻兴业回来之后都还没来得及换衣裳,此刻边解着外袍,边道,“来人,去将其墨叫来。”外人不可靠,喻兴文的心腹总是可靠些。
其墨很快便到,喻兴业已然换一身衣裳,端坐在主位。
其墨似乎对他从监狱中出来并没有太多意外,或者说料到县令一定会使用某种手段将人弄出来,但喻兴文却还没有出来,毕竟他自己认罪了。
走上前去,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大少爷,恭喜大少爷无罪释放。”多少能够想到,他为什么找自己来。
喻兴业应一声,神色看不出喜怒,“我虽出来了,二弟却还在里面,这口气绝对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其墨颇为上道,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大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尽管说出来,只要属下能够做到的,定在
所不辞。”
果不其然,喻兴业面露满意之色。
夜幕降临,乌云蔽月,墨色的天空与黑夜融为一体,好像掉下来了似的。
凌山晴平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有睡意,现在时辰还早,查子安为会试做准备,在书房温书,即便她有些心里话,也无人可说。
喻兴业这次出来,她总觉得即将发生什么,却又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这猜忌反而更加难熬。终于,她在床上躺不住,便下地披着外衣,朝后院走去。
这个时辰囝囝应该入睡了,她去看看也无妨。但距离囝囝的房间越近,她心中反而愈发的不安。
一进囝囝所在的院子,但见房间门敞着,心头一惊,这么冷的天怎么会开着门?心头砰砰跳着,快步进去,被里面的场景所震惊。
许莺儿躺在地上,床榻上根本没有囝囝的影子!却防着一封信笺,她快步上前,拿起信笺,一目十行的扫过,信纸从手中脱落,她面色震惊,跌坐在床上。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母债子偿,只怪你自己作恶太多,准备好你儿子的葬礼,届时我定会去参加。”
字迹潦草,没有署名,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浓浓的恨意,此人该有多么憎恨她,才会抓走囝囝,可由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对这她来,非要绑架那么小的孩子!
不,绑走囝囝不是最终目的,那人是想借助绑走囝囝而告诫她,主要目的还是让她痛不欲生,会是谁?谁与她有深仇大恨。倏然想到什么,面色一怔,喻兴业!他今日从监牢中出来,便发生这种事情,不是他会是谁?
思忖间,瞥见地上的许莺儿,放下信笺,上前去摇晃着她,“莺儿,快醒醒,出事了!”
她一时心急,摇动的
幅度不小,声音急促,不多时便将人唤醒。
许莺儿睁开眼,但见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倏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朝床榻看去,但见上面无人,顿时浑身无力,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脸,低声抽泣,“山晴,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囝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囝囝被坏人带走的时候我若是能追上去……”
哽咽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自责,终究是她害了囝囝,若不是她毫无防备之心,囝囝不会被人带走,他还那么小,怎么能够承受得……
许莺儿满心自责,止不住的打着自己的脸,企图能够赎罪。
凌山晴心中复杂,本想责怪她两句,但见她这模样,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怎么对待囝囝的,自己心里清楚。
思及此,叹息一声,“罢了,你也别太过自责,当时是什么情况,你和我说说。”
许莺儿面色微怔,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当时她给囝囝讲着睡前故事,囝囝睡着之后,她说话太久口渴,便去倒水,忽然看见门口往里面冒着白雾,一时好奇,便朝门口走去,谁知都还没有走过去,竟头晕起来,倒地的时候隐约看见有人进来,后面的事情便不知了,等一醒过来,才发现囝囝被人带走了。
凌山晴听得仔细,若她没有猜错,将囝囝带走的人应当是先给许莺儿下药,确定她吸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