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心中冷笑不止,既然他们要演戏,她自然不会阻拦。
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那便说说看,除了合作还有什么事儿。”
刘氏看向查母,后者半点不好意思也无,“先不说合作不合作的事儿,你把你二伯赶出去总是事实,这是你一个晚辈该做的事情?再者你二伯又不是来抢钱的,不就是跟你合作吗,你能有什么损失?
自家发财不算啥,你得带动亲戚吧,你二伯也不是外人,咱就是想改善改善生活,你咋就不容?”一改往日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满脸愁绪,偏生她这样子让查子安心中难安,若是胡搅蛮缠还能把她赶出去,现下怎么赶人?
查二伯见查子安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心中暗暗得意,查母说得不错,他是个心软的。
察觉此点,便知从哪儿下手了,“子安,刚才有那么多外人在,二伯都没好意思让你难堪,只是找你们合作,这不是在和你们商量着,又没有强迫你们不是。”
先前有没有强迫,他们都心知肚明,亏得他还能说出这种话。
查子安神色略有松动,查二伯的话不错,刚才那么多百姓都等着看笑话,他若和自己吵起来,真是让人白白看笑话,而自己还对他这个长辈那般不客气,换做自己也该生气。
如此想来,不由有些歉意。
凌山晴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唇角生出讥讽。说服不了她便企图让查子安转变心思,算盘打得倒好,只是没有避开她,着实不应该。
“二伯你说没有强迫,适才逼迫查子安休妻的人是谁?二伯真是好记性,转眼便来当老好人,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直白白的挑明查二伯的心思。
查二伯装模作样的咳着,见她不吃这套,与查母交换个眼神,后者拉着查子安的袖子,眼眶含泪,几乎就要哭出来,“子安,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二伯让你休了她,那也都是因为她不尊老,你二伯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点你是知道的,况且你不是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吗,她怎么就不能忘记刚才的事儿,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
查母这回学聪明了,不直接把休妻的话说出来,却也句句都在暗示着,查子安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
正是听得明白,他刚松动的意念又坚定不少,他娘句句为他二伯争理,然,他二伯本就不讲理,他若真被他们所说动,岂不与他们共同欺负凌山晴,这点分辨能力他还有。
“娘,山晴明确说过不与二伯合作,二伯强迫就是他的不对……”
“你二伯是长辈,就算不对又能怎么样,她还不能迁就着点?说到底还是她小肚鸡肠,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她儿子,怎么净向着外人说话。”
查子安话都还没说完,查母便抢着在他之前指责着,末了又看向凌山晴,“老娘都带着你二伯屈尊降贵的过来了,你竟然还摆着张臭脸,想给谁看呐?给脸不要脸,今儿个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怎么不演了?”凌山晴半点惧意也无,抱着双肩,看小丑似的看着查母,“那我也把话说明白,合作不可能,大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这事根本没得商量,查二伯还以为查母过过来扭转局面,怎么可能!
查母听她又要赶人,又想起自己先前还信誓旦旦答应查二伯定会说服凌山晴,脸顿时拉长了下来,“凌山晴,你这人怎么吃独食,反正你本来就要种银耳,现在也
不过就是多带个人,又不让你操心,还能帮你干活,想来你也不亏,不过是点头的事儿,你只带个人又不费事是吧?”
这种请人帮忙还高高在上的人,凌山晴向来是见一个打一个,但念在查母是查子安他娘的份上,她不打人,可也绝对不能容忍。
冷笑着反唇相讥,“反正你们也穷大半辈子了,怎么就不能继续穷下去?突然有钱了你们能适应?”
刘氏跟在查母后面,乍听这话还想笑,查二伯家在查家村绝对算不上穷的,但和凌山晴家比起来,的确是穷。不过见查母脸色不大好看,便将笑意强忍下去。
查母险些被气吐血,怒指着凌山晴,“好你个凌山晴,越来越会顶嘴了,你二伯家穷又能怎么样,要不是你吃独食,你二伯家会这么穷?咱家还会这么穷是?说到底还不是你见死不救!”
愤怒之下,将查二伯家家境比不上凌山晴家这一事实宣扬出来。
查二伯原本还只是恼火凌山晴不识好歹,现下连查母都要怨上了,老脸不知往哪儿放得好,最终还是将全部怒火对准凌山晴。
“凌山晴,这件事情说到哪里你都没理,识相的答应合作,你还是我们查家的儿媳妇,否则我定让查子安休了你!”顿时,也顾不上演戏,只顾着威胁。
听到这,查子安刚松动的信念再次坚定,这些人果然是来强迫凌山晴的。意识到这点,脸色也不大好看了,“二伯,您先前不是说这件事情需商量着来吗,怎么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