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冷哼,她还真就不识好歹了,劈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我凌山晴就是不识好歹,向来都这么不识好歹,我还目无尊长,没有素质,大门在那,离开我家,我家不欢迎你。”
她这声音不小,外面围观的百姓想不听见都难,不由唏嘘。
“凌山晴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查二伯都敢往外赶,那可是我们村子最不好得罪的人啊。”
“凌山晴怕过谁,之前查老太太过来闹,不也让她赶回去了吗,现在也就是再赶个人,有什么难的。”
“查母被赶也不少见了,但把自己伯伯赶出去也太不像话了,这样的媳妇儿自古也不多见啊。”
查二伯听着百姓们的议论之声,脸上更挂不住了,便将自己的怒火都转移到了凌山晴身上,“你都听见了吧,不是我不留你,是你的行为太过分了,自古都没有你这样的儿媳,我查家更是不能留你,倘若今天你不和我合作,我就只能让子安休了你了,这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这话真是直爽,半点隐含的意思也无,不与他合作就要让查子安休妻,查母则是不给钱就让查子安休妻,真是一家人。
哈!真是可笑。
这种雷同的桥段凌山晴应付了几次,最后的新鲜感也没了,理都懒得理会,“要走就快走,不走就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语气透着不耐。
查二伯刚发火,就见查子安走进了门,直接将人拽了过来,“子安你看看,凌山晴这是不想在咱家待了,她竟然想吃独食,你快管管她,实在不行就干脆休了,我们查家不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听见没有。”
查子安现在听见了休妻二字就头疼,头疼的不行,休妻休妻,但凡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休妻。
不仅他娘如此,连他二伯这个大男人也要如此,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好脾气如他也无法不生气,坚定果决地推开查二伯拉着自己的手,走过去站在凌山晴身前,“二伯,您别在不讲道理了,山晴是我妻子,她是什么样子,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教导我该不该休妻。”
语气上便听得出他有些不悦,否则也断不会对长辈说出这样的话。
凌山晴抬眼便见他宽厚的肩膀挡住了视线。
背脊挺直,将她完完全全的挡在了身后,很难想象他如此正儿八经维护自己时,究竟是什么表情。
不过她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得见查二伯黑了的脸色,想来他的表情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查二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指着他的手指都发着抖,“你,查子安,你竟还帮着她说话,你不要忘记,我们才是一家人!”
查子安毫不犹豫反击着,“二伯,您忘了,我和山晴才是夫妻,才是一家人。”这个时候他若不站出来,还不知他这个二伯会将话说的多难听。
“你……”查二伯气得满脸通红,一时还找不到话来反驳,就更恼火了,“查子安,你这么多年的书真是白读了,竟然要听凌山晴这种女人的话,行,既然你六亲不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再也没脸再呆下去,扔下句狠话便出了院子。
查子安看着人走远,松了口气,回过身来,“山晴,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吃饭吧。”
凌山晴微愣着点点头,似乎自从上次他吻了自己之后,态度便大大转变,像适才那样维护自己,先前从未有过。且他不止一次对外宣称绝不会休妻,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尝试着敞开心扉?
查二伯怒气冲冲的从查子安家离开,就往家里走,边走边回想刚
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心中越不舒坦,忍不住犯嘀咕,“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查子安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总不能也这样对待他娘吧。”
这么想着,便又折了回去,路过查子安家门口,加快脚步,最后进了查家。
刘氏在院子中搓着苞米,见了来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二伯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又见来人面色不对,收起了笑,“二伯您等着,我叫我婆婆出来。”
查二伯背着手,脸色不善,“你公公在家不在家?”
“不在家啊。”刘氏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说完便察觉哪里不对,二伯见婆婆,和她公公在家不在家有什么关系?
查二伯满心想的都是凌山晴的无礼行为,也没有留意她的神情,自顾自在院子中坐下,“那让你婆婆出来吧。”
查母听见外面声音,不等刘氏叫她就出了房间,脸上带着笑,“他二伯,今儿这是哪阵子穿堂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事儿啊?”
查二伯冷哼一声,“什么事儿?你儿子干的好事,我好心好意去找凌山晴合作,想帮她分担点事情做,她可倒好,不仅不接受,竟然敢赶人,我好歹是她的长辈,她这么目无尊长,也配做查家的媳妇儿?”
被赶出来这事查母没少经历,半点也不怀疑他这话是假的,又想起自己被赶出来的那几次,心中立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