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回到客栈,郎箐靠在床边下神,不知在想什么。阿七将在藩主府受到森久太郎邀请一事告诉了郎箐,问郎箐是否跟他一起过去住。郎箐久久不语,阿七知道他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入,生怕泄露身份。心想,他不敢跟自己去藩主府也正好,就此拆伙,也算不得他违诺。
却不料,郎箐思忖半晌,竟然点头同意了。郎箐说:“去了藩主府,别人问,你就说我是你的随从,并且是个哑巴。”
阿七点头答应。二人简单拾掇一下,便一同前往藩主府。
森久太郎为他二人安排了藩主府里面比较幽静的一处住处,紧靠着后院的围墙,这是为了出入方便一些,遇有急事直接翻墙而过。森久太郎为了安全行事方便,专门为阿七配了一名会说汉语的翻译,他的名字叫黑川泽一,是森久太郎的徒弟,年纪比阿七大个三四岁,童年时代是在中土渡过的,所以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最令阿七满意得是这人不光轻功好,搏斗功夫也不弱,阿七原本还发愁若是带阿夏在身边,遇到危险还要分心照顾阿夏,有了黑川泽一在便不会拖他后腿,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藩主府近日迎来送往,很多前来协助抓捕血魔的人陆续来到,有些身份尊贵的便被安排住在藩主府。比如,幕府派来的西尾平山带领御心流弟子数十人便也住了进来。不过,阿七他们住在藩主府西院,而西尾一伙住在了东院。这倒不是巧合,而是郎箐故意要阿七这么要求的。本来森久太郎也是打算把阿七两人安排住进专为贵宾准备的东院,但阿七执意要住在西院,西院住的多是藩主府里打杂的下人和家臣侍卫。二人住在这里的好处是和这些下人侍卫打好关系,消息灵通,行动方便。森久太郎一家则住在府内正北的区域。藩主府是很宽绰的,正中位置则有小湖、假山、花园、道场、还有一块足球场大小的练武场。平时,不用当值的武士,便聚集在练武场里修炼武艺,下雨时则进道场里练功。
阿七没事时便在藩主府里走上一圈,先把藩主府里情形摸透。家主住地阿七去过了,道场里也没啥看头,就是比较宽敞的室内练武场,和七啸庄新修建的学武堂差不多少。从花园转到东部院落,只见园门处站立两名持刀武士,看来是闲人免进。
阿七探头探脑往里张望,那二武士便朝他乌哩哇啦一通乱叫,阿七做个鬼脸便走开。眼看天色尚早,阿七想去酒馆打探消息,便想起阿夏,阿七走出藩主府去找阿夏。
阿七这次出门没带着宝贝宫本刀,只是将那柄捡来的刀带在身边。到了阿夏屋,阿夏和母亲正坐在桌上说话,因为不是饭点,酒馆里也没有其他客人。
阿夏见到阿七,脸上立见笑容,小碎步跑过来,说:“阿七,你来了。”
“是呀,我想你了。”
阿夏脸上飞来一朵红云,“这边坐。”
阿七朝阿夏母亲点头问好,阿夏母亲慈眉善目,转身进厨房为阿七沏茶。阿夏问:“你和藩主很熟悉吗?”
阿七道:“是我师父和他很熟悉。”
“哦,你师父也是东瀛人吗?”
阿七摇头,“不是,但我师父以前曾来到东瀛,并且帮助藩主立下了大功。”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能不能帮我母亲跟藩主大人说说,以后不要让山本组人来我家收保护费。”
阿七说:“小事一桩。不过,藩主发话,山本组会听他的吗?”阿七知道山本组是全东瀛最大的黑帮,势力遍布全国,像森久太郎这种小藩主还真不一定给面子。
阿夏说:“山本组虽然势大,但是本地藩主的话他们也得尊重。不然,与当地的官府作对,他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嗯,好,回去我就跟森久大叔说。”
“谢谢你,阿七。”
“呵呵,你客气什么,你可是我在东瀛认识的第二个朋友。”他想起郎箐,虽然,这人很神秘,但好歹对他还没有使坏,勉强算是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吧。
阿夏道:“为了表示感谢,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阿七急忙拦住,“我不饿,我来就是带你出去转转,你给我当翻译。”
阿夏母亲这时也说:“你帮了我们,我们是一定要表示感谢的。”
不一会,阿夏母亲从厨房端出一碗,只见上面有牛肉、生菜、胡萝卜、西红柿、金针菇、还有些酱汁,最奇特的是还有个生鸡蛋,阿七不喜欢吃生,看着发呆。心想,这又是什么神奇的食物?
阿夏笑着说:“你已经吃过了寿司,天妇罗,这是寿喜烧,也是我们这边的名吃,快趁热吃吧。”
阿七心道,趁什么热,这就是生的好不好。但阿七也不好拂了人家好意,便先把牛肉和着酱汁放入嘴中,入嘴即化,回味无穷。“嗯,这个好吃。“这话倒是真心的,阿七来到东瀛这是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他正在那埋头大嚼,夏之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不下十几个人。阿夏母亲急忙出门去看,却听一声惊呼,阿夏母亲便被人从屋门处推倒,跌跌撞撞摔向身后的桌子。阿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过去扶住阿夏母亲。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士从门外走进来,他也是腰插两把刀,不过是一长一短。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