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一时,来到了藩主府。那气焰嚣张的守门武士看到藩主拥着阿七回来,立即弯腰低头,诚惶诚恐,生怕阿七告状。阿七只是朝他嘿嘿怪笑,二人便走进府门。到了内堂,二人各自找个蒲团坐下,下人奉上茶水。森久太郎道:“一个月前我给你师父去了封信,求他助我抓住残害平民的吸血魔。这不,今日你来了。想是你师父分不开身,特意派你前来相助。是也不是?”
阿七摇头道:“早在两个多月前我便告别师父出去办事去了。”便把自己去金陵查案一事大略讲给了森久太郎听。
森久太郎听完,一时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这么说,咱们是误打误撞上了。”
阿七点头,“看来是的。”
“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查出未家三人的下落?”
阿七点头。
森久太郎挠头道:“一个在中土杀人如麻的未家三人,一个在东瀛滥杀无辜的吸血魔,怎么这两伙屠夫却都在我尾张?”
扣扣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阿七戏虐道:“看来这里是屠夫的摇篮。”
森久太郎说:“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都快给愁疯了。”
阿七道:“这样吧,森久大叔,从现在起,我帮大叔抓捕吸血魔,你帮我查未家三兄弟。如何?”
森就太郎拍手道:“好主意。”
“大叔你广发悬赏令,现在汇聚尾张的赏金猎人大概有多少了?”
“不包括你,现在已经来了十几波人,最有名的便是幕府派出的西尾平山带领他自己旗下的御心流弟子,这个人是西尾仁佐卫门的儿子。枫木道场的佐藤伊枫率领道场七兵卫,昨日也刚刚抵达。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有许多没露面的人,或许正在赶来的路上。如伊贺和甲贺也各派六部众和四相冢前来,不过这帮忍者向来喜欢藏身于暗处。就连那东海道第一杀手组织——収忶,据说也将派人前来。还有一些浪人海盗组成的佣兵团,其中也有几个战力不俗的,一个叫月之树佣兵团;一个叫狼屿佣兵团;一个叫火野舞的佣兵团;这几个佣兵团都有些好手坐镇。我现在就怕搞这么大的声势将那吸血魔吓跑了,到时白忙一场。”
阿七听完,顿觉头大不少。感叹道:“难怪鸡尾港看上去那么拥挤,敢情是群雄毕集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乃是千古名言。”
森久太郎说:“今日早上,我听代官来报,说是港口旗杆上不知被谁挂了六个人头。据他分析,杀人者可能是収忶组织旗下的悍将狎人寺。这就说明,収忶的人已经到了,一场大乱即将开启。”
阿七问:“狎人寺,这个名字有点奇怪。”
“狎在我东瀛指的是狗。据说,狎人寺自小被一条母野狗养大,而母狗的窝就在一处荒弃的寺庙,所以长大后被人取了个狎人寺的称号。狎人寺也的确具备狗的一些特性,比如说他的鼻子特别灵,动作非常灵敏,擅长追踪探查,尤其喜欢生吃人耳,是个非常难缠的家伙。”
阿七咂舌道:“又是一个变态。”
“哈哈哈,你若是遇到他……”
“我会把他的耳朵割下来,也让他尝尝没有耳朵的滋味。”
森久太郎拍拍阿七的肩膀,语重心长说:“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逞能,哪怕抓不到吸血魔,我也不希望你出事,不然我没法向你师父交代。”
阿七闻言有些感动,眉毛一扬,“森久大叔,请你放一万个心,论打架我可能不是最强的。但论逃跑的本领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阿七这话倒不是吹牛,自小街头混,整天介被人追赶打骂,逃跑对他来说那是每日必修的课题。后来跟谷昭学艺,更是把轻身功夫提升到一个极高境界。当日,他驮着一个米紫烟,孟老一甲子的内力都跟不上他,由此可见一斑。
森久太郎哈哈笑,起身走到隔壁。不一会儿,只见他手捧一个长条锦盒进来。来到阿七面前,将锦盒大开,里面是一把东洋长刀。阿七明白他的意思,便说:“森久大叔,我已经买了两把长刀了。”
森久太郎不语,缓慢抽出长刀,但见一抹银光夹杂少许蓝色光华亮起。锋刃完全展现在阿七面前,只见靠近手柄部位还有一行字迹,阿七看了不认识。森久太郎道:“你可认得这上面的字?”
阿七凝目再瞧,“仿佛前面个宫,后面是个藏字。”
森久太郎笑道:“没错,正是宫本武藏。”
阿七心下暗惊,宫本武藏的大名自打他来东瀛起几乎是塞满了耳朵。以前也听师父说过,这人极其厉害,堪称师父生平劲敌。
森久太郎说:“这把刀就是宫本五藏亲手打造的刀。”
什么!阿七跳起,伸手接过刀,在屋内来回挥舞。
森就太郎说:“宫本武藏本就是著名的铸刀大师。他这一生,一共也就铸了十几把刀,这是其中一把。”
“你是怎么得来的?”
森久太郎哈哈笑,“是我赌赢的。宫本不光是个铸刀师、武痴,他还是个赌鬼。”
“你用什么赌赢的?”
“自然是骰子咯。论武功我不及他万一,但论赌术他却也远不及我。他的刀价值万金,但若不是因为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