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再往前就看到一个丁字路口,两条路线汇于一处,但见曲径通幽,没入树丛深处。这时,药师殿门前走出一位女尼。双手合十问道:”施主,敢问可是来拜祭。”
阿七便又故技重施,大声喊道:”在下是来拜祭小金桥郭家,并为他们祈福的。”这一大嗓喊出,直惊得对面女尼面色大变,瞠目结舌地看着阿七。阿七嘿嘿一笑,心想,成败在此一举。再没动静我可就回去了。说完,走进大殿。只见殿内供奉着两面药师佛,头顶为青色宝髻,双耳垂肩,身穿华丽佛衣,跏趺安住莲花台上,面相慈善,仪态庄严。其一面双手作法界定印,一面双手作施无畏手印,青色宝瓶放置其上,宝瓶中蓄满甘露。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分侍左右,容光焕发,彩带飘地,端是祥和温馨,使人不觉流连。
阿七道:”这座大殿听名字很土,但这里面的佛祖却给人一种安定温馨的感觉。”
女尼道:“施主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你看药师佛内心感到安定,那是因为药师佛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教主,称‘大医王佛’,他能使众生离苦得乐,解除病痛和灾害,又称‘消灾延寿药师佛’。左边站立日光菩萨,手托太阳,象征着光明;右边站立月光菩萨,手托月亮,象征着清凉。”
阿七连连点头,生怕她再给自己讲佛法,赶忙从药师殿退出。却见丁字口树旁战立一名四旬上下的女尼正在向他张望。阿七心中一动便走上前去,“这位师太,有事吗?”
”刚刚是你在大喊,为郭家祈福吗?”
”正是在下。”
“只不知你为何如此大声?你与郭家有何关系?亲戚?不像。故交?看你这年纪又怎么可能。”
”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正是因为郭家欠我一笔货款,可郭家遭此横祸,可怜我也银钱打了水漂,一家人生计无了着落。”
“郭家何时欠你货款,郭家是官宦世家,又从来不做生意。”
阿七闻言暗喜,看来这女尼和郭家有一定关系。便道:”师太有所不知,郭家去年从我家赊了一百匹上好的绸缎,至今未兑现。”
“胡说,你若说别的我或许还信。”那女尼竟有些气愤,道:”郭……郭大人的弟媳就开有绸庄,怎么会找你买绸缎。”
“敢问师太和郭大人是何关系?怎么对他府里的事如此清楚。”
那师太脸色一变,扭头就走。阿七忙追过去,道:”难道师太不想为郭府的人讨个说法,四十九条冤魂哪,师太每日念经不知何时方能超度。”
停住脚步,女尼回首道:“你是官府的人?”
阿七笑了笑,“路见不平事,便拿铲来除。小子是侠义道的人,管天下不平事。天下万事,以理为先。”
“既不是官府的人,我劝你莫要淌这浑水。”女尼说完,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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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道:“三姨太,夫妻一场,难道你真忍心要郭老爷屈死九泉,冤仇无处得申。”阿七此言,完全是使诈。因为他从胡大叔给他的调查单子上看到简单一句话:郭御史曾娶了三房太太,三姨太不知什么原因,十年前出家。看到女尼对郭家如此熟悉,不由想起单子上这句话,于是便诈一下试试。”
果然,那女尼脸色大变。看着阿七道:”你……你怎知我是……”
“自然是官府告诉我的,眼下别说是官府就连皇上都惊动了,都在等着抓到凶手为郭家满门伸冤雪恨。”
女尼顿时泪如雨下,哭了片刻方道:”你为何来找我,难道怀疑是我做的不成。”
“当然不可能是你做的,师太一心向佛,如此慈悲的人如何能做那种禽兽不如之事。但是,却有高人指点我,让我来找你,说你知道郭府灭门案真凶的去向。”这也是阿七使诈胡编的。
女尼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若是知道凶徒欲灭门,至少……至少我也会把自己的孩子带出来吧。呜呜呜呜……”
原来,女尼出家前已诞有一女,也在灭门案中被杀。阿七内心一阵黯然。
只听女尼缓缓道来:“当年,我嫁给了郭大人,可我内心并不高兴,因为我之前有过一个相好。无奈父母之命,棒打鸳鸯。我嫁给郭大人三年后诞下一女,郭大人求子心切,因而对我是越来越冷淡。他的大房和二方便也常常排挤于我。于是,在孩子断奶后,我便出家为尼。虽然日日诵经,但始终跳不出三界,堪不破红尘。思念孩子之心愈盛,便偷偷溜回郭府探望孩子。可我毕竟出家人,不能白日叫人看见,说三道四,就趁着夜晚偷偷回去。三个月前,我最后一次回郭府,那时已是夜半三更,我却瞧见郭府后院小门边有人鬼鬼祟祟。我只当是小偷,便偷偷在一旁观察,那几人围着郭府看了许久方才离去,并未潜入进去偷窃,我也因此未将此事告诉郭大人。”
“你可看清那些人样貌,一共几个人?”
“天黑看不清样貌,我又不敢靠近。人数好像只有四个人。”
“那你可看到他们有什么特征?”
女尼想了想说:“当时是四月天,又是夜半,天气凉得很,那四人其中之一却拿着把扇子。我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