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夫人害怕极了,她儿子为什么不救她?
她儿子不是在长安城当大官了么。
“娘……官爷……”
苟寻西去拦坊丁,但谁理他呢。
可怜的苟夫人,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惹谁,都不能惹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三小姐。
“废什么话,快走。”
骂骂咧咧的苟夫人被坊丁连拉带拽拖走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如果忽略一旁哀嚎的郝碧池。
香芹真是忍不住了,“你们有完没完,银子也给了,还不赶紧滚,生孩子也不挑个地,上我家院门来生,作死的玩意。”
这是把当初王弃玉产女的话,原原本本还回去。
还没被押走远的苟夫人听了这话,气得双眼发白,一口气差点上来。
好,好的很。
等她出来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婢。
坊丁看她还搞不清状况,有好心的,忍不住提醒她。
“老妇,你也别气,谁叫你惹上了王相家的千金呢。”
苟夫人问:“官爷此话怎讲?”
好心的坊丁便把王弃玉怎么上长安投亲,又在府衙和苟寻西义绝的奇事说给苟夫人听。
他顺嘴说一句:“真是奇了,哪有人结亲会弄错自己郎君的。”
苟夫人的关注点却是,我儿媳家财万贯,出自豪门,如今跑了。
“官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等你出来,自是可以去打听一二。”
好心的坊丁有些话多,领头的提醒他:“和老妇说那么多做甚?”
“哎呦喂。”
苟夫人大腿一拍,就开始给自己说情,“官爷,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么。”
“我是那王弃玉的婆母,论起关系来,三小姐也要叫我一声姨母呢,你们还是放了我吧,都是一家人,你看这误会闹的。”
“得了吧,人家王三小姐压根就不承认您这门亲戚。”
坊丁头子可没有这么好说话,那张脸。冷得阎王看了都要发愁。
那桩案子是孙府尹亲自批的判决公文,岂是一个妇人红口白牙就能颠倒的。
春的气息渐渐来到,有春燕在房檐下穿梭筑巢。
苟夫人还要狡辩,头顶飞过只黑羽白肚的春燕。
她一开口,一泡灰白的鸟粪拉她头顶,引来她阵阵尖叫和咒骂。
不过始终没有人再理会她。
苟寻西没有拿到心满意足的银子,甚至还希望郝碧池在这里出什么意外。
王弃玉从院子出来,冷眼扫过跌坐一旁,血染裙摆的郝碧池。
“看清楚了么?这就是你的男人,也曾经是我的男人。”
郝碧池疼的说不出话。
王弃玉命香芹给她端了碗羊乳羹喂她喝下。
“拖走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人。”
王宝钏给一龙二虎使了眼色,很快苟寻西和郝碧池就被带走了。
宅子门前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香芹和小莲一盆又一盆水往外端,清理门口,郝碧池留下的血迹。
王宝钏是带着云真子来的。
王弃玉引着二人进了屋,又端来些唐果子和桂花糕。
“上次见小道长喜欢吃这果子,可巧这是香芹最擅长做的,小道长你尝尝。”
王弃玉把一小碟子唐果子推到云真子眼前。
“多谢小娘子。”
云真子是真的爱吃,看着眼前的糕点,小眼睛都发绿光了。
一手抓一个,吃的不亦乐乎。
王弃玉道:“小道长喜欢吃就多吃一些,管够,厨房里还有一些羊乳羹,我去给小道长端来。”
说着,王弃玉就要去了厨房,不一会就端来两碗热腾腾的羊乳羹。
“宝钏你也吃一些吧。”
她把一碗端给云真子,一碗交给王宝钏。
“我来时还吃了好些 ,这会不饿,都给我那不争气的小徒弟吧。”
对于便宜徒弟是个吃货这件事,王宝钏实在不想多说。
丢人玩意。
王弃玉点头,就把王宝钏不吃的那碗羊乳羹拿回来自己吃了。
眼见着云真子吃的差不多,王宝钏终于忍无可忍。
“你够了啊,今天把你叫过来,可是来干活的。”
“知道,师父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
云真子头都没抬,腮帮子鼓鼓,吃得满嘴。
“我五姐姐的事,你是给忘记了?”
“没忘,师父你先让我吃完,然后和你细细道来。”
王宝钏翻白眼:“你已经吃了很多。”
云真子摸了摸吃得圆滚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有一点。”
王宝钏问他:“少废话了,今天人你也见了,看出什么门道么?”
王弃玉也是一脸好奇:“小道长,要是看不出来也没关系,你还小,慢慢来啊。”
“也不是啊,只是有些不解,苟夫人煞气十分重。”
王宝钏问:“有多重?”
云真子认真思考半刻钟,说:“就像楚王那种的。”
他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