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关将军府,议事厅中。
上官鸿看着手中的密信,又惊又喜。
“善!燕云十六城之黎庶有救矣!”
议事厅两侧,一侧立着四员身着黑色皮甲的武将,一侧立着五位身着官服的文官。
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武将率先问道:“镇关将军,是否北方时局有变?”
其余众人也都眼巴巴地望向上官鸿,对他手中密信的内容尤为期待。
上官鸿飒然笑道:“不错!据陷阵营信使来报,靳一珏将军率领六位高手成功刺杀胡虏首领,并且全身而退。如今胡虏首领的三个孽子正互相攻伐,争夺首领之位。胡虏军中此刻乱成了一锅粥,此乃收复燕云十六城的天赐良机!
陆离,你速去将此密信誊抄一份,遣人将密信分别报与朝廷与征北将军!”
“尊令!”年轻武将正是陆离,他忙上前接过密信,匆匆离开。
上官鸿又道:“胡虏军相互攻伐,定然管不住沦陷北地的百姓。你等各自回营,吩咐军中士卒做好准备,派兵在关内搭建营帐。还有,须提前准备好救济的粮食以及棉被等物,已备接纳逃回关中的百姓。对北方来人务必仔细盘查,须得留心敌军间谍。若查到间谍,可先斩后奏!”
“尊令!”众人拱手,各自离开。
叶府之中,叶风扬今日轮休,正一如既往的待在房内练功。
黄豆大的汗珠从他下颚滴落,满脸汗水的他咬牙坚持着,忍受冲拓经脉带来的苦痛。
突然,叶风扬剑眉微挑,蓦然睁开双眼,长呼一口浊气,此刻他只觉气海翻腾,真气汹涌。
“哈哈!终于成功冲拓开阴维脉了!”
叶风扬放松精神,仰面躺在床上,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自从泡了药浴后,叶风扬明显感觉到,原本冲拓经脉而带来的刺痛感大幅度减轻,叶风扬因此修炼地更加勤快,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负重疾行几十里消耗体力,稍得空闲就回叶府闭门修炼。
杨帆当初用了三十天才冲拓开的阴跷脉,叶风扬只花了七天,杨帆用了三百天才冲拓开的阴维脉,算上今日,叶风扬只花了六十四天,前前后后才花了两个半月,就已经完成了杨帆一年的修行成果!
诚然,叶风扬天赋不凡,但更少不了他的努力,两者合二为一,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叶风扬褪去衣衫,擦干周身的汗水,而后光着上身,径直带着无工剑来到院中。
他本欲温习一下悯生十三剑,却见张从戎正与赵康、王勇切磋刀法,于是他驻足一旁观起战来。
赵康、王勇二人练习刀法也有数月,本来他们都是孔武有力之人,如今的身手较之从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张从戎又故意不用绝学,只是向二人喂招,以此提升他俩的实战经验。一时间,院中刀影纷飞,三人打得有来有回。
叶风扬看得技痒,笑道:“张大哥不要厚此薄彼!可愿与小弟切磋一二!”
张从戎闻声看去,只见少年挺拔的身姿在斜阳照耀下竟有些耀眼夺目,不禁让他心生恍如隔世之感。
少年较之半年前与张从戎相识之初,变化可不是一点半点。
当时的少年只是个身高不足六尺的“小萝卜墩”,穿着最小号军服都显得宽大滑稽,如今少年却已长到七尺有余,由于经常锻炼,身材也好得出奇,虽然看着并不魁梧,但却有一身紧实的肌肉。
少年原本稍显稚气的面孔,也愈渐清朗英武,只见他长发墨染,修眉似剑,朗目如星,鼻梁英挺,微扬的嘴角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的手臂筋肉分明,流线型的肌肉线条浑然天成,看着就很有力,而他修长的手指间,正握着长有三尺三寸,漆黑而又古朴的长剑,端得一副少年豪侠模样。
赵康、王勇笑着退到一旁,他俩的实力与叶风扬相去甚远,张从戎与他俩过招,根本不会发挥真实实力。他俩也想观看高手过招,或能从中学习一点经验,此前演武最后几场比较精彩的对局,二人负伤没去观战,一直抱憾至今。
“叶老弟既然有兴致,俺又岂会推三阻四!”张从戎飒然笑道。
自从离开罗家村,二人一直未曾交手,叶风扬一直忙于练功,张从戎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小兄弟的修行成果。
叶风扬剑眉微挑,促狭道:“张大哥,你先请,可不能留手哦!”
张从戎嘴角微扬,未曾回答,他的刀已然给出答案。
只见他横刀侧斩,一道暴烈的刀芒从刀身绽放,较之从前更为炽烈霸道。
张从戎也并非止步不前,自从与杨帆一战后,他痛定思痛,沉下心苦修至今,实力也有长足的提升。
刀芒转瞬即至,叶风扬却神色自若,蓦然间无工剑出鞘。
只见一剑刺出,剑气裹挟着摧枯拉朽的威势,将暴烈的刀芒斩成若干无色的碎片。
空气被刀芒与剑气挤压,忽然炸响,卷起一片烟尘,场边观战的赵康、王勇都禁不住屏住呼吸。
张从戎提刀凝目,似要望穿烟尘,忽然感到脖颈处一丝凉意,耳畔传来叶风扬朗然的声音。
“张大哥,承让了!”
只见叶风扬悄然站在张从戎身后,将无工剑架在他的肩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