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扬左顾右瞧,正好奇父亲叶盛的去向。
小杜比较机灵,见状忙向叶风扬出言解释道。
“叶将军早前又出门了,吩咐我等不必等他,叶公子入席吧。”
在众人的招呼下,叶风扬入座,与众人皆是大快朵颐,美美地享受完这顿丰盛的早膳。
饭后,吴狄与钱唐遵照叶盛的吩咐,去安排未曾在演武比试中受伤的士卒参与今日的副值事宜。
叶风扬、张从戎等人都属于病号,被安排休养几日,于是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风扬盘膝坐于床上,催动气海内愈渐浑厚的真气行遍奇经八脉、四肢百骸,完成了一个大周天。而后又开始尝试冲拓阴跷脉,阴跷脉依旧坚韧,冲拓一遍后,起不到一丝变化,他不甘心地忍受着针刺般的剧痛,尝试了一遍又一遍,汗水也淌湿了一遍又一遍,浑身衣衫像被水浸泡过一般。
终于在傍晚时分,叶风扬感受到坚韧的阴跷脉似乎涨开了一点点。这是好的开端,但他对此并不满足,他咬着牙还想继续,房门处却传来“笃笃笃”的声响,以及叶盛的呼唤声。
叶风扬欲要起身开门,双脚刚落地,却感受到阴跷脉痉挛似的疼痛,他缓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好些,这才姗姗来迟的去开了门。一眼见到面带急切之色的叶盛,以及他背后放着的半人高的大木桶,大木桶中似乎装满了大堆散发着药香的药包。
“阿扬今日一直在房间练功?为父听说,他们轮番叫了你十几遍你都没答应,这都傍晚了,你却连午膳都没吃!你可知道,这武道修行是三分练七分补,你光是练功,身体得不到营养补充,又岂会有更多精进!往后可不许如此,练功再刻苦,也需按时用膳,照顾好自己,否则身体会垮掉的!”
叶风扬昂首看着叶盛罕见露出激动情绪,心中七分感动三分愧疚,他歉声道:“孩儿练功太过投入,没有听见他们叫我,都是孩儿的不是,阿爹莫急,往后孩儿必不会如此了!”
叶盛闻言面色稍霁,说道:“阿扬先去食堂用膳,稍后回房间,为父有事对你讲。”
叶风扬乖巧地点了点头,强忍阴跷脉的痛疼,不敢露出一丝难受的表情。
他故作轻松,却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往食堂走去,忽然回头望去。
只见夕阳西斜,洒下暖色的辉光,父亲推开两扇房门后,扛起装满药包的大木桶,缓缓步入他的房间……
叶风扬来到食堂,大小杜忙上前关切问起他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这才没来享用午膳,还提出以后准备好膳食,给他送去房间。叶风扬只道练功太过投入,没有听见他们叫他,以后也不需如此麻烦,他会按时按点来吃饭,二人这才安心。
此时还未到饭点,大小杜从灶上端来单独为叶风扬准备一份食物,有鱼有肉,营养且丰盛。叶风扬闻到食物香味,早已饥肠辘辘的他,肚子不争气的打起了鸣,很快就将食物吃个干干净净。
叶风扬回到房间后,叶盛已将诸多药包拆分成了若干份小包,此时正在清点小包数量。
叶盛清点完,见叶风扬虽面带疑惑之色却乖巧静立一旁,于是解释道:“为父今日告假去了趟燕歌城,给你准备了这些东西。这里共有一百份药包,你每日睡前使用一份泡个药浴,对你身体有莫大好处。”
叶风扬神情动容,拱手拜谢道:“阿爹辛苦了!孩儿一定努力,决不辜负您的期望!”
叶盛微微一笑,却道:“傻小子,为父只期望你健康长大、平安度日!你有志向,也肯努力,为父助你变强,只是希望来日你多一分实力少一分危险!为父去厨房烧水,你先歇会吧。”
叶风扬见叶盛欲走,不想这些小事也要劳烦父亲,他抢先一步走到门口,却牵动阴跷脉,痉挛般得疼痛使得他龇牙咧嘴,他暗道不好。
叶盛却不意外,上前将他扶到床前坐下,劝道:“小小年纪耍什么心眼,为父又不是不懂,你在此好好歇着就行,可别在为父面前逞强了。”
半个时辰后,叶风扬盘腿端坐在大木桶内,闻着浓郁扑鼻的药香,脖子以下全都浸在药汤里,暖意包裹周身,连他经脉中的疼痛感明显得淡了许多。他丝毫不敢浪费时间,纵然泡着药浴,依旧催动真气,还在努力冲拓那坚韧的阴跷脉,时间正无声流逝……
次日,叶风扬依旧早起床去了校场,回来后重复这一天的修行,不过这次按时三餐,很是规律。
第三日,校场点兵,叶盛当众封授了六名都尉,二十名伯长。
众士卒闻言哗然,都在疑惑演武比试排名第一的叶风扬竟然不在都尉之列,而是名列二十名伯长之中,叶盛特地给出解释——叶风扬太过年轻,还需历练。
张从戎等四人原本不能稳居都尉之职的,闻言又是惊喜又是惭愧,但更多的是替叶风扬感到惋惜。
对此,叶风扬本人却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异议。
往后的日子较为平淡,燕门关士卒平日的任务也比较简单。
一日当值,在各处城楼驻守,一日训练,在校场摸爬滚打,一日休息,各自在驻地放松身心,再一日则是副值,协助当值士卒工作,准备次日交接事宜。
四日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