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等待叶风扬四人换好衣装,然后带着四人回去找东方羽复命。
一路上,军士忍不住偷看了叶风扬好几眼,差点笑出声,这让叶风扬很是无奈。张从戎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希望他多吃点,以后能长得高,叶风扬重重点头答应。
当叶风扬四人再次来到军营门口东方羽所在之处时,看到一支正押运辎重的宛如长龙的队伍。
东方羽正与押粮官交谈着,见四人回来,向他介绍道:“这四位正是新来投军的壮士,烦请胡都尉顺道带上他们去燕门关。你等速来参见胡都尉。”
在大秦军中,分为士卒、军士、尉官和将官四类。士卒若是有军功,可以提拔为军士,军士中分为伍长、什长和伯长,最多管辖五人、十人和百人。尉官分为都尉、校尉,最多统御五百人、一千人。至于将军则分为杂号将军和重号将军,叶风扬父亲叶盛所任牙门将军正是杂号将军,至少统御千人以上。
叶风扬四人一道上前见礼,都尉官职不大,却也是个官,他们目前只是普通士卒。
胡都尉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大约二十余岁,他面容白净,眼神轻浮,腰悬三尺剑,身着秦军标志性的黑色皮甲,见几人见礼,他漫不经心拱手表示回礼。
“东方先生安心,胡青心中有数,公务在身,我等来日再叙。”
胡都尉向东方羽表明去意,然后朝四人道:“你四人暂且跟在队伍里,令行禁止莫要擅自行事!”
“诺!”叶风扬四人应声道,又向东方羽拱手告别,便随着队伍踏上了去往燕门关的路。
这支押运辎重的队伍中,包括胡都尉和一百名手执长矛的骑兵,他们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分成四支小队分布在辎重队伍前后左右四方策应。其余二百人则是普通步卒,他们两人运一车,共计有一百车辎重,此刻辎重队伍排成一道长龙,缓缓向北而行。
叶风扬四人混迹辎重队伍中,倒也清闲。叶风扬闲着没事,看到体力较弱的士卒看上去比较吃力,于是上前帮忙推车,渐渐地跟这俩士卒混熟了,小声交流起来。
“小兄弟,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俺刚才还疑惑你一个小少年何为想去前线呢,现在总算明白了!”
叶风扬身边的士卒看着穿着并不合身的军服,显得有些滑稽的叶风扬感叹道。
“只是练过一阵子武艺,力道大些罢了。”叶风扬谦虚道。
“如此说来,你跟胡都尉一样咯?”另一个士卒闻言惊讶道。
“胡都尉也是习武之人么?”叶风扬看了看队伍前面骑在马上喝着水的胡都尉如是问道。
“是呀,你别看他长得白净,像个文弱之人,其实他剑法超群,不然也不会担任押运辎重的重任了!”这个士卒感叹着,忽然想着这些习武之人,好像大多看着不那么健壮,也不知道都是哪来的力气。
“原来如此。”叶风扬不由得又看了胡都尉几眼,忽然好奇道:“这胡都尉这么喜欢喝水吗?”
叶风扬每次看胡都尉,都看到他在喝水,不免有些疑问。
叶风扬身边的士卒压低了声音说道:“胡都尉那水壶里装着的可是好酒!哎呀,想想就馋人!”
叶风扬讶然道:“军中不是禁酒,他怎敢如此?”
“小点声。”士卒提醒着叶风扬,见胡都尉没有回头,这才说道:“这军令什么的,大多都是下给咱这些普通人的,他们都是官,咱们哪敢管他们。”
叶风扬皱眉,却见那胡都尉好像在往后瞧,于是便不再说话。
军营距离燕门关约四十里路,一路走来都是坦荡官道,今日又是个大晴天,他们走的很顺利。
巳时一刻,长龙似的队伍便赶到了燕门关下。
燕门关位于燕山山脉之中,围城随着山势而建,周长十六余里,是大秦长城上的重要关隘,以险著称,被誉为大秦第一关,有“大秦九塞,燕门为首”之说。
燕门关有东西南北四门,皆以巨砖叠砌,气度轩昂,东门、西门的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北门额嵌镶一方石匾,书曰“燕门关”三个大字,左右嵌镶砖刻对联一副:“秦关冲要无双地,九寨尊崇第一关。”东西北三门上建有城楼,巍然凌空,只有南门未建城楼。
燕门关南门外,叶风扬看着这天下雄关,以及驻守关隘的将士,他神情肃然。若无此等雄关,若无万千将士戍守,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惨遭异族劫掠,也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会受战火荼毒。
守关将士见是大秦旗帜的辎重队伍,早早开门放行,叶风扬也随着辎重队伍,步入关城之内。
关城之内,南侧建置靖边寺,内有一对石狮、一竖石旗杆和一面石碑,碑文记述秦帝当年一扫胡虏的丰功伟绩。北侧一座山岗上筑有秦军营房,东侧设有大秦驻军操练的练兵校场。西侧则是镇关将军府以及武库、粮仓。
胡青带着辎重队入关后,早有分管仓库的仓曹前来交接,而胡青则将叶风扬四人一并交托给了此人。
分管仓库的仓曹本是文官,此人却是一位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子,一袭武人扮相的壮汉。
仓曹向胡青拱手问道:“不知胡都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