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祈宁回答,二王爷与三王爷急速赶到,焦急地问:“皇兄,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皇帝摇摇头,笑道,“没事,幸好这位少侠及时出手,二弟三弟,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高手?竟然藏着不让皇兄知道。”
两人嗤笑,二王爷道:“皇兄,您猜,他是谁?”
皇帝扫视了祈宁一眼,道:“真是奇怪,朕未曾见过他,如何得知他是谁?”
“不,皇兄见过的!”三王爷苍白的脸因为方才的疾步而有些微红,他一屁股坐在石桌上,翘起脚悠闲地道。
皇帝诧异地打量着祈宁,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只是,也仅仅感到熟悉而已,他发誓,真的没有见过此人。
祈宁嘴角挽起一抹笑容,仿若这明媚的眼光,让人顿感生机勃勃,“二哥三哥,你们就别再捉弄大哥了!”他退后一步,微微端正神色,拱手道:“祈宁见过大哥。”他没有用皇家称呼来称呼他们,大哥二哥三哥,就像是寻常家庭的称呼,更显得亲切温馨。
皇帝眼圈陡然一红,记得昔日,他亲手抱着他,逗弄着他圆嘟嘟的脸颊,一眨眼,他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他迎风而立,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弟弟,话语却已经哽咽了,“回来.......就好,就好!”
祈宁的声音仿若春风般和暖,掠过皇帝的心田,“大哥,不必烦恼,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困难只是眼前的雾瘴,拨开后,一切就都清晰了。”
“朕知道,朕知道!”他痴痴地看着他,对这位弟弟的感情与另外两人不一样,对老二老三,因为大家年纪相差不多,一同长大,他把他们视若知己好友。而祈宁,他那时候抱着他,心里发誓要好好地保护他,要把他掬在手心,好生爱护,最后他走了,他伤心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如今回来了,虽然不是昔日那粉嫩的婴儿,却依旧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他一张嘴,便感觉泪意要倾泻而出。
“母亲呢?”他还是称呼龙初夏为母亲,记忆中,龙初夏牵着他的手临朝听政的那段岁月,是他这辈子最安心的岁月,仿佛天塌下来,都有母亲在撑着,母亲手心的温度,似乎能给他无穷无尽的力量。也只有母亲,会用看孩子的眼光看他,给他宠爱,给他温暖。和皇后明洛不一样的是,皇后明洛虽然也疼爱他,但是那种疼爱到底少了几分亲近和温馨。
“如无意外,她过几日便会入京。”祈宁温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皇帝,他看到他心中的激动,心中也微微颤动,他来是因为得知凤国出了些问题,他是来帮他的。本以为哥哥们未必会记得他,但是,原来京城中,一直有他的府邸,他们都期待着他会回来。若说祈宁没感动,那是假的。只是自从幼年起,他便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如今从他脸上,并无看出多大的激动。
“好,好,母亲回来,朕就安心了。”皇帝激动地道,李兴跟在他身边十年,从未见过他会这么开心,不禁开始猜想这位王爷的来历。毕竟龙初夏已经走了将近二十年之久,宫中再无人记得她也不奇怪,御宁王爷更是只有一个虚设的府邸,没有人见过他。所以大家都猜想,这位王爷是不是已经不在又或许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记得很久之前曾经流传过一个版本,就说先帝其实并没有驾崩,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皇位,只是这个版本到底没有得到证实,不过是人们的猜想罢了。
龙初夏在祈宁入宫后不久,也回到了京城。她也不着急入宫,等阿三来到之后,先命阿三去调查一下如今宫内的情形。而自己,则是先到故人家中做客。郭老则一个人行走在京城的古董街上,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胜过世间任何的金银珠宝。
清平王府年前修缮过,围墙上还有些排栅没有拆除,这样看去,倒少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清平王四十多了,再不是昔日的年轻人。他至今依旧未娶,但是,却不是为了龙初夏,而是为了另外一个舍身救他的女子。
只是,十八年过去了,她也再没有出现过,他不确定她救他是因为什么,或许和爱无关,可他宁可相信,他也有一位倾心爱他的女子,所以,他决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找一个答案,听起来很浪漫,事实上,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才可忘记在等待中的凄苦。
他如今已经鲜少过问政事,自然是因为皇帝已经长大,而朝中也有不少堪用的人才,当然,他还是挂着辅政大臣的名头,可也逐渐让底下的人去分担国事了。
他坐在庭院中,一个人悠闲地喝着酒,院子里种满了牡丹,除了一个偌大的荷花池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花种。这些牡丹,都是他自己亲手打理,不假手于任何人。
“王爷,有一位姑娘说要见您!”管家上前道。
“姑娘?可有拜帖?”他淡淡地问道,笑容从唇边隐去,最近这些年,京中许多大胆点的女子都爱往他府上走,美其名曰为送牡丹种子,只是心思却不在牡丹花上。他虽然已经中年,但是不知道为何,最近这几年总不见老去,模样还仿若三十余许,加上至今未成亲,便有些花花草草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个,倒没有!”管家道。
清平王揉揉眉心,道:“你让她侯一阵子,就说本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