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黑衣禁卫,只认秘语,不认身份。
丰阳清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散起来,他仍旧握着手中的匕首,不慌不忙的坐起身子,上下打量面前的黑衣男子,低声说道:“好了,免礼吧。”
“你们此行来了多少人呀,可有安全的落脚地?”
黑衣男子再次拱手道:“回大人,按照大人的吩咐,此行一共来了十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叶老此次也来了。”
丰阳清的眉头微抬瞥了吕鹤一眼,停顿了一下说道:“也好,叶老在此的话,我们所谋划的事情才能更有把握。”说罢他便起身将早已写好的一张暗黄的草纸折好塞进了一个细短的竹筒内交给了吕鹤,继续吩咐道:“将这张密信交给牧大人,他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的。”
吕鹤双手接过那枚竹筒,小心的塞进怀中,再次弓腰拜别之后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连带着带走的还有那案桌上摇曳的灯光。
三天之后,牧云依旧早早的来到了禁卫处,他刚推开禁卫处的屋门,便注意到自己案桌前的茶杯被偏移了两寸,他微微点头,然后将身后的门一把关上,这才拿起自己的茶杯,打开茶盖,里面放着一个细短的竹筒。
牧云小心的将竹筒内的密信拿了出来,他打开来看,上面书写着的是四个一组、四个一组的大写数字。
这方法是牧云在丰阳清临行前所教授他的,牧云将朝云国所流传最为广泛的一本字典作为密码本,四个数字中的前两位代表着字典的页数,不够两位的便以零做添,超过两位的便在第一位数字左上角勾撇,勾一撇便为一百,两撇为两百,以此类推。
牧云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之上取出那本字典,按照密信所写的数字一个一个进行解译。
“德王大智若愚,绝非简单可欺之辈,需要细细谋划,不可操之过急;另外,我需要一名帮手,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卞君辅,可堪大用。”
牧云将案桌之上灯盏的遮罩给拿开,然后将纸条付之一炬,神色却是莫名的凝重起来。
天际刚刚放亮,天福客栈门外便已经站了一队身着锦衣蟒袍、手持金刀的侍卫,天福客栈的掌柜正陪着笑的向他们问好,但是他们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好似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丰阳清自然是被这楼下的动静给折腾醒了,他向下望了一眼这排列整齐、威风凛凛的侍卫,嘴中轻声脱口道:“金蟒卫,德王的贴身卫队,看来这德王的称王之心是不是一般的强烈呀。”
丰阳清下楼之时,这群金蟒卫已经在此等候一个多时辰了,为首的那人虽然面色依旧如常,但是其太阳穴之处已经微微鼓起,显然心中也是不满之色。
“请问阁下可是丰阳清丰公子?”为首的金蟒卫对着丰阳清低声问道。
丰阳清对着那人抱了抱拳道:“正是,不知诸位是?”
天福客栈掌柜刚想提醒他,那为首的金蟒卫便怒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直接便闭了嘴。
“丰公子,王爷有请。”
丰阳清倒也不为难这些人,低声道:“既然王爷有请,丰某自当遵从。”说罢有转身走到掌柜的面前,轻笑着说道:“掌柜的,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已经年过半百的掌柜听到这话,急忙拱手示意道:“不敢不敢,大人当真是折煞小人了。”
“好了,丰公子还是快些随我去城主府觐见王爷吧,这等寒暄之事还是以后再说为好。”为首的金蟒卫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道。
丰阳清倒也不拖沓,转身便登上了金蟒卫早就预备好的轿子,然后向着城主府走去。
依旧是司事阁,只是此次丰阳清并未在阁外等候数个时辰,而是被直接请进了阁内。
丰阳清走进阁内,只见德王肥胖的身体正端坐在正座之上,身边站着昨日那个高大侍卫飞古。
“丰阳清拜见王爷。”丰阳清弯腰向德王行礼道。
德王对着丰阳清微微一笑道:“公子免礼,请坐。”
丰阳清也不客气,直接盘腿坐在德王的面前,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赞叹道:“此茶香气浓郁,入口甘甜爽口,好茶,好茶呀。”
德王也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声说道:“此乃静心甘茶,长在青州最肥沃的土壤里,所浇灌的水均是来自高山之上的冰泉水,虽然比那南方最有名的龙泉茶稍差一筹,但也算得上是茶中精品了,公子如果喜欢的话,我便送你几斤。”
丰阳清举手拜谢道:“如此便多谢王爷了,不过,喝茶只是小事,想必王爷请我来恐怕也不仅仅只是喝茶吧。”
德王听完哈哈笑道:“很好,我最喜欢的便是丰公子的直率坦言,那我便直言了,我想更进一步,王上求白。”
丰阳清听后并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又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王爷是否是搞错了,我昨日所说的机缘与王爷所说的王上求白可并非是一回事。”
德王一挥自己的衣袖,霸气的说道:“哈哈,是么,我倒是觉得这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与其挟天子以令诸侯,倒不如我自己登上那至尊之位,不是么?”
丰阳清微微一笑道:“王上求白,乃是皇字,这可是与天下人为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