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被组长分到新的开荒项目里。
这个项目空降又一个大领导的嫡系门生进组,她的工作量是嫡系门生的两倍,志明刚干到一个小的进度节点,就被脾气最大的总工程师把数据摘出来和郑盈泰最好的项目组数据做比较,公然在开会的时候骂她出错做得最糟,找人把她的方向和搭建的框架全部改了。
她从前做的全部不算,还得听总工程师的人指挥å来操作,成了项目里被控制的傀儡。
志明想,我就知道组长排这个项目里面就是埋雷,我身在底层,没有他们内部消息灵通,当了背锅替罪的。
脾气最大的总工程师公然在开会嘲讽贬低她时,其他人默不作声,组长满脸温和地袖手旁观。
她忍无可忍,大声说:“我以组长之前的项目作为蓝本来实施这个从零开始的项目,你们现在把方向和标准都改了,然后说我做得全部不对,这不公平!”
大块头工程师避开对组长的指控,气势汹汹地指责:“要修正的是你现在的错误,避免以后还用不合适的规范和数据。”
志明气到炸。
总工程师和组长他们公开开荒项目的职位分配,虽然志明要完成的任务最多,但项目负责人是空降的嫡系门生。
她年年重复炮灰和炉灰的宿命,被组长用权利和关系捏在手里,像掐小鸡一样不断地刺激和打压。
组长和嫡系门生当着志明的面说说笑笑,非常和谐。
志明胸膛起伏地走去茶水间,眼泪涌出来。
乔晏晏跟出来,轻拍她的肩,“组长副组长他们做得这些鬼,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志明怨恨地想,其他人知道又有什么用?对我在这个狗屎职场的处境有改变?
乔晏晏说:“咱们出去喝杯咖啡呗。我现在在郑盈泰的项目里当助手,和跟你工作时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多不合理的坑和意外,而且资源真的要好很多,什么都要得到,别人配合的态度也很好.......”
志明泡着两汪眼泪,吸一下鼻涕,红通眼睛,“你真劝我呢?”
乔晏晏解释:“组长他们一群人故意对付你做的事非常明显,大家都知道,只是组长不好惹,他们那些人真的太恶心了。”
她回头望望,没见别人进茶水间。
“还有件事呢,志明,我听甄精英讲,我刚来和你做的第一个项目,八九成的活是咱们辛苦搞起来的,项目成功了,有名声有奖励,上面决定以后每年都大办特办同类的项目,舍得投入资源。以后是郑盈泰做项目负责人,副组长协助(挂名不干事蹭名利)。”
志明在泪光盈盈中眼睛微亮:“奖励很多?什么时候发?”
晏晏牵住她的手,“我们出去喝咖啡,还上什么班?今天三八妇女节,下午放假呗,我刚刚去把你的按摩票领了,咱们一块儿去做背排毒。”
志明擦掉眼泪,去办公室收拾就走。
两个人在晏晏最喜欢的咖啡厅,晏晏拧眉低声说:“那个项目红起来了,组长副组长他们到上层那里告状,说你做得不合规范,也不配合组长,顶撞安排,临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副组长直接把你的名字从项目里删掉了!”
志明大睁眼睛。
心里一凉,手背上青筋鼓起。
名誉和上层那群老王八蛋器重都无所谓,可是把她的奖金也砍了,她辛苦出力换来的钱啊!
她半晌没有吭声。
不想吭声。
其实,心里也并不意外。
晏晏难过地说:“你别逞强,这个新项目出错,你服个软表个虚心听从的态度,去跟郑盈泰私下联系,有事多问问他、烦烦他,示示弱,他多多少少会说些主意,能提醒你避雷.......人人都知道组长他们针对你,大家也大部分是普通人,想平平顺顺过日子,不想惹组长那个麻烦,并不是所有人都坏。”
志明无神地看看见底的咖啡,心里说,那些妖魔鬼怪,无所谓吧。
又不是没经历过。
“我......问郑盈泰啊。”她轻飘飘地说,挂起无所谓的表情,“好吧试试,反正我就是个小虾米。”
她擦了擦没忍住的眼泪水。
晏晏对内部消息门儿清,又说:“郑盈泰也是上面的嫡系,但是和组长背后支持的人不一样。你去抱他的大腿,私下联系他,表面上不让组长他们发现,悄悄地站郑盈泰的队。”
志明眨眨眼睛。
晏晏异常熟悉地说:“郑盈泰有可能会代替组长。他们背后支持的背景,互相之间就是争权的关系。组长是被金董事扶上去的,郑盈泰跟着就被兰总带进来当骨干精英培养。”
志明震惊。
“你怎么这都知道?”
“大家心知肚明,只有你不知道。”晏晏摇头:“你埋头干活,觉得吃亏就说出来跟人吵,但是这种环境你也吵不赢组长他们,太老实了。”
晏晏吞吐一阵,又说:“志明啊,每次他们两派争斗闹出了问题,组长就把你安排进出问题要补救或者背后矛盾特别大的地方,让你解决那些任务.......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项目里要跑材料走手续,我去、郑盈泰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