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睡得正香,就被一阵争吵声吵醒,只听到宇哥和粗犷哥正在远处争论着,“妈个巴子,你这是背叛了头。”“不是背叛,你想想我们还有出去的可能吗?如果这批救援队找不到她一定会再来更多的救援队,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我们被发现是早晚的事,头都保不住我们的,而且再这样拖几天,牛群口粮吃完了怎么办?牛群如果饿死,我们钱财两空还得背罪,现在自首把牛归还了还能减轻罪行,我们得给自己找条后路呀。”“你他妈别找借口,就是你怕死,想退出,头说了能保住我们不被发现,我相信他,我不管,老子爱财,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放弃。”“你猪脑子吗?就算不发现,如果他们在这里搜救两三个月,我们能活两三个月吗?现在事态紧急头根本没法给我们送补给了,说不定还没被发现我们就已经先饿死了!”粗犷哥听完宇哥的话气愤的往旁边石头上一坐,说道:“我不管,头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说什么我都信,现在不能出去,也不能让你带走牛,等到我们能出去的时候,立马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到时候别怪兄弟我无情。”“就是看在兄弟份上我才劝你一句,你知道我们这次犯了多大罪吗?这些牛价值五十多万呀,至少十年!十年知道吗?如果自首和主动归还赃物我们可以减刑,放弃吧!”粗犷男暴怒,就向宇哥扑去,“不要劝老子,老子先弄死你个背信弃义的畜生!”宇哥被他扑向后倒去,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清辞见状赶紧爬了起来,用篝火里的火炭烧断了脚上的绳索,准备趁乱逃跑,回头望了一眼,看得心惊肉跳,宇哥体格不如粗犷男壮实,渐渐落入了下风,粗犷男越打越气愤,右手已经掏出了匕首,看来是动杀心了,这时宇哥被一拳打倒在地,喘着粗气道:“你我兄弟一场有必要以命相博吗?”粗犷哥骂道:“既然兄弟一场为什么要背叛兄弟。”“我说了不是背叛,只想这事大家能有个更好的结局。”粗犷哥不等他说完挥动匕首扑了上去,不一会宇哥身上就几处挂了彩,清辞心里暗叫不好,一路小跑回头,左手捡了一块石头就向粗犷男砸了过去,粗犷男吃痛一回头,看见清辞咬牙叫道:“妈的,这臭妮子都来帮你了,你是不是早和她串通好了要投降?狗男女,老子先杀了你,再把她玩到死。”说完举起匕首准备向宇哥胸口扎去,宇哥已经力竭,躺在地上无法反抗,清辞看在眼里急坏了,冲到粗犷男跟前时汇集全身力气一瞪脚左肩向他撞去,粗犷哥被撞倒在一旁,爬起来举着匕首向清辞刺来,清辞转身便逃,粗犷哥丢下不能动弹的宇哥,向清辞追去,“妈的,不要让老子追到,老子今天不玩死你我不是男人。”眼看粗犷男越来越近,危机关头清辞心生一计,直接往牛群里钻,仗着自身个子小,低身在牛腿之间转来转去,也顾不得满地牛粪又脏又臭了,粗犷哥人高马大,这招行不通,一气之下举起匕首便往牛身上扎,驱散牛群,大公牛吃痛,埋头就往粗犷哥身上顶去,力大无穷,把粗犷哥直接顶得飞了起来仰面砸在地上头冒金星,匕首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清辞趁机绕到他身后,右脚使出吃奶力气往他头上就是一抽,粗犷哥顿时晕了过去,清辞这才放松警惕,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顾不得休息片刻,急忙找来绳子靠着左手艰难的将粗犷哥手脚绑了起来,绑了一道不放心又绑了两道,找到地上的匕首藏在身上,然后赶紧去看看宇哥的情况,宇哥身上有好几处伤口,血水已经浸透了衣服,但都不是致命部位,清辞松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你还好吧?”宇哥艰难点点头,清辞放下心来,用匕首把宇哥外套割成几根简易绑带,将宇哥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并扶着他坐起来,问道:“你现在什么打算,是不是真的决定要自首?”宇哥点点头,没有说话,清辞道:“好,但是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无论你同不同意,安全起见我还是需要把你绑起来。”“理解。”宇哥平稳的答道,于是清辞又拿来绳索将宇哥绑上,宇哥全程没有反抗,默默的配合着她,清辞在宇哥身边坐下,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从律师变成了罪犯?”,宇哥苦笑道:“手贱,管不住手赌钱输了几十万,债主追得急,我急需要钱,而且是越快越好那种。”“这是你第几次作案?”“严格来说是第一次。”清辞不太相信,“甲盖村那个盗牛案和你们什么关系?”,宇哥摇摇头,“我们不是一伙的。”“你说的头是谁?”宇哥没有直接回答:“其他的等到审讯室再说吧。”说完闭上了眼睛,再问什么他都不说话了,清辞也不再啰嗦,回到火坑边休息,思索下一步行动。
过了半晌,粗犷男醒了过来,破口大骂:“妈个巴子,臭女人又给我玩阴的,老子要扒了你的皮。”转眼看到宇哥又大笑道:“哈哈,活该,这下好了,想不到会栽倒在一个女人手上,之前开的玩笑居然成真了。”宇哥默不作声,粗犷骂了良久见没人搭理他也不再咒骂,大声喊道:“臭女人,我要上厕所。”清辞可不敢给他松绑,说道:“拉裤裆里。”粗犷男暴怒,挣扎着又骂了几句。
清辞想松开他们腿部的绳索带着牛群一起出洞,又感觉不妥,宇哥并不能完全信任,而且这个粗犷男就更危险了,解开双腿束缚说不定先踢死自己,风险太大,思考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