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张四方桌边坐着三个人。
双喜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年轻男人,虽然表情很严肃,但他们的情况也不比自己这个小孩子好到哪里去。
一个腰部受伤,一个腿瘸了,当然战斗力上这两个人还是可以打死十个自己的。
关于这一点上,双喜的认知十分清晰,所以才在对方发现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了停下脚步,认真解释。
年长一些的男人挑了挑眉:“所以你是说你是从知府府邸逃出来的?”
双喜点点头,千真万确,自己可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话,而且就这两个人身经百战的样子,双喜也没有自信可以欺骗对方。
是双喜,穿越而来又有系统在身,按理来说是开挂中的开挂,buff叠满了。
但是穿越前双喜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比古代人最多多了一些现代的文化知识。
而穿越后,这十年的人生都生活在小小的水梁村,什么皇帝呀,王爷呀,将军的都没有接触过。
系统也只是增加了自己一些生活技能,面对危险而且是涉及生命安全的威胁时,她并没有自信自己可以全身而出。
与其遮遮掩掩让对方对自己产生疑心,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从宽。
观看这两个人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自己就要痛下杀手的表现,应该也是可以沟通的吧?
年轻一点的男人立马嗤笑:“骗谁呢?知府一家人昨夜通通被叛军杀死,就连负责倒夜香的老妇也没有放过,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逃出来的?”
双喜虽然之前就听两个人说,知府一家被灭门了,却也不知道情况是这么的严峻,而且昨夜逃出来时,街上看到的那些叛军也没有对无辜的百姓痛下杀手。
如今这人又重复一遍,双喜不由得后知后觉的感到通体生寒。
“我没有撒谎,我的确是从知府府里逃出来的,当时人很乱,每个人都在不停的逃跑,我个子小,说不定没有人看见。”
双喜连忙解释,但没有把欢颜给供出来。
年轻一点的男人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被身边的人用眼神制止,只能不服气的甩了甩头,把脸扭向一边。
年长一点的男人点了点头,在他心中双喜的说辞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且不看双喜的年纪如此年幼,估计和叛军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他们二人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边关有敌国虎视眈眈,主子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分身无力。
只能派出一批心腹出门打探消息,他们兄弟二人也是考虑到知府和礼王的姻亲关系,才会想要来府城探个究竟。
谁知道刚刚抵达此处,就得到了礼王兵败逃跑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遇上叛军突袭,如今府城全面封锁,一时半会也离开不了。
不过,叛军乃镇国将军的人马,并非天下大统,先帝的血脉亲人如今只有自己主子远离京城,其余王爷通通都在京城,如今即便有命活着,也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若是可以寻得绥南军的帮助,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等主子把边关的事务处理好了,率领边关大军清剿叛军。
这天下还是大夏的天下。
想到这里,男人眼睛一亮注视着双喜:“小姑娘,你说你想要离开府城?”
双喜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不想离开自己干嘛一个人跑出来。
“我倒是有办法助你逃出去,你也看到了这叛军凶狠残暴,又非天下正义之师,若是你可以帮我带个信,我和我兄弟便拼死助你逃出去。”
男人一边说一边尽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变得柔和一些,希望可以打消双喜对他们二人的顾忌。
谁知道双喜根本不买账:“即便我说我愿意帮你,你也不会相信吧?这无凭无据的,我们二人又是第一次见面,你凭什么和你的兄弟付出性命的帮我?”
当自己真的是十岁小孩吗?哦,不,应该说是九岁,生日还没有过,算实岁是九岁,虚岁才是十岁。
那人不仅不生气,反而赞赏的看着双喜点了点头:“不错,你果然很聪明。”
双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常人都会想到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哪有无缘无故的帮忙。
“我这里有一个药丸,不过是个毒药罢了,是军营惯用的审讯手法,服下这个药丸七日之内得不到解药,便会肝肠寸断,但是以府城和绥南军的距离来看,即便是你的速度,最多五日你也能够赶到。”
双喜差一点就要口吐脏话了,你听听,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什么叫做不过是个毒药?
正当双喜想要开口拒绝对方时,那人又接着道:“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你要知道,如今府城已被叛军掌握,城门关闭,按照正常的办法,即便你找到了城门也无法逃出去。”
“如果你们二人真的有办法让我逃出去,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双喜忍不住反唇相讥,要是真的有办法,自己出去也比拜托给一个陌生女孩帮忙比较好吧。
年轻男子显然有些不开心双喜对自己的大哥如此无礼,忍不住一拳砸到桌上,恶狠狠道:
“若是我二人能逃出去,自然不需要求助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昨夜叛军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