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要如此麻烦。”闻言,陌上花也走上前来,道:“这些乱民当中有不少都是被迫抓来的,并非出自自己本愿,我看,不如就将那些并非出自本愿之人放回家去,这样安州也能重回一些生气,不至于彻底沦为一座死城。至于剩下的人,不如就让他们也在安州做工修整,在派我禹州之兵再次督导,待修整完毕,在将这些人顺路一起带回禹州服役。”
阎北城顿时满脸赞同之色,转头望向阎墨厉,“王妃这法子,可谓是一举两得,皇兄,依本王看,不如就这般做,这样也省了你我的麻烦,你看如何?”
不管怎么说,这都的确是一个绝妙的法子,阎墨厉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也只得点了头,“的确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既如此,那便这般做吧,至于留下督导管理的将领,我看就派……”
“就派王副将吧,皇兄,你可不知这个王副将有多英勇,此番若非他与莫将军拼死相互,本王现在说不定就没命在此同你说这些了。”阎墨厉话还未说完,阎北城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扼杀了他想要派一个自己人前来一起督促的想法
。
陌上花闻言,也不紧不慢的开了口:“王副将为人耿直刚烈,又有勇有谋,最为重要的事,他本就是我禹州的将领,想必统领起自己原本的部下,应当也会更为顺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阎墨厉想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再加上如此的默契,竟有一种夫妻二人一致对外的感觉,如今两人对外的对象阎墨厉,心情自是无以言说的微妙。
他眸内不禁划过一抹阴郁之色,桌下的手紧了紧,沉默数秒,倏而道:“既然皇弟与弟妹都已想好了人选,那本殿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便依你们所说吧。”
好,既然他们想要,那他给他们便是,反正他们也绝不可能在从里面挖出些东西,至于那些阎北城的那些残兵,不要也罢,就当他给他们留的一些活路。
阎北城,陌上花,本殿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能弄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阎北城自是不知他心中所想,正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笑吟吟道:“如此,本王便无甚要事了,皇兄可还有什么要事?”
“要事暂且没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鸡毛小事,不值皇弟挂心。”阎墨厉摇了
摇头,淡淡一笑,“对了,既然皇弟打算在此等候父皇旨意,本殿这就派人安排一下,给你们在此处留一处住所。”
“殿下不必费心了。”阎墨厉话音刚落,陌上花便即刻反驳,只怕他这就传了令下去,“我与王爷已在凉城安排了住处了,凉城那处还有很多伤员等我救治,若在安州只会不便,两地相距不远,若殿下有要事,只管派人去知会便可。”
阎北城再旁笑的眉开眼笑,“王妃说的不错,凉城的佳肴也是不错,皇兄若是得了空,定要去尝一尝,此处现今如此荒废,皇兄还是不要总在这里闷着的好。”
明明是看似善意的话,话里话外却仿佛在说,你自己在此处受苦吧,本王要去凉城享乐了。
阎墨厉眼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忍住想要立刻将两人扫地出门的冲动,笑道:“既如此,本殿便不多留你们。至于皇弟的好意,本殿也心领了,待日后得空,必定会去看看。”
今日与这两人相处,实在是不痛快至极,他正欲寻个由头离去,又听陌上花突然开口:“常日跟在殿下身后的侍卫呢,今日怎么不见了踪迹?”
阎墨厉眸底的阴鸷再次沉了几分,面上却只是暗了面色,道:“他已在昨日一站内,不幸站亡了。”
陌上花面上顿时也染上几分惋惜之色,“那位侍卫平素看着武功如此好,竟也在昨日丧命了,当真是可惜了。”
顿了顿,她方才转了话音,“眼下应该到了换药的时间了,我还要回去盯着,便不久留了。”
“本殿也有要事要处理,便不送了。”阎墨厉这才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如此是。
“皇兄留步。”阎北城笑吟吟的道了声,便牵着陌上花,两人相携而去。
待两人走远了,阎墨厉面上的笑意才缓缓收起,俊逸的面庞之上笼上一层阴云,眸内的阴鸷之色更是如何也挥不去。
“来人。”
话音刚落,便见一士兵走了进来,“参见殿下。”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已经空了的门口处,道:“去请张将军到本殿书房,我稍后便去。”
“是。”
……
陌上花本想自己乘一匹马的,未曾想,她才刚刚上了马背,阎北城就极不要脸的跟了上来,就这般坐在他身后,两手借着牵住缰绳的机会,顺理成章的将她环在了怀中
。
陌上花此刻又不似昨日那般虚弱,下意识就想挣扎,还未来得及动,阎北城就像早就料到了她会有如此举动一般,道:“王妃的伤还未好全,独自骑马有些不妥,本王看你刚刚来时就已是勉强至极,还是让本王陪着你吧,若不然,等下触动了伤口,本王定然又要心疼了。”
话虽如此说,但他两臂如铜墙铁壁一般,牢牢地将陌上花圈在怀内,她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陌上花实在拗不过,便也只能乖乖的在他和